”
“嗯。”白洋應了一聲。
“一個人回申城,一個人坐在靠窗的位置上。”
白楠漨洋抬起眼瞼看他:“嗯?”
“十層就我一個人住。”
白洋眼睛睜大:“嗯??”
“一個人每天孤零零地早起去上班,也沒有人和我說晚上見。”
白洋只覺得像是喝了什麼酸酸甜甜的氣泡水一樣,甜甜酸酸的那種小泡泡從心底咕嚕咕嚕冒出來,他兩眼彎彎看向紀謙:“哥哥。”
紀謙低聲說著:“等我晚上加班回去,只能看見一個黑漆漆的房子。”
白洋唰地一下抱住紀謙,在他懷里蹭了蹭:“你帶我一起回去好不好啊?”
紀謙低頭親親他:“不好。”
他重復道:“你要說,‘我也要去,我帶你回去’。”
青年總是這樣,把他自己放在一個很低的位置上,不管是送來嫁妝,還是現在。
白洋只覺得氣泡水的咕嚕出的泡泡越來越大,終于在心尖尖上biubiu地破開來,澆了他滿身的快樂。
有甜甜的滋味,從青年的身上傳過來,暖到渾身上下都要軟了一樣,融化成一團,都要從心底傾倒水意出來了般。
白洋被他放在一個主宰的位置上,放在一個主控的位置上。
明明不是的,紀謙卻愿意做成這樣。
紀謙把盤子里刻好的巧克力遞給他:“乖寶,今日份的花。”
只見他修長的手指間捏著一朵巧克力做的玫瑰花,精致又漂亮。
他說每天都會有花,真的每天都會有。
今天是巧克力味的。
白洋牽著他的手,一直送到嘴邊來,緩緩地咬下一口。
只覺得巧克力的甜都要變成一種花蜜,甜到溢出來。
他咬了咬紀謙白皙的指尖,在上面留下一圈牙印,粉色又小巧的牙印,又在這里舔了舔。
紀謙食指微屈,勾在白洋的牙齒間,虛虛地掛在上面。
白洋含了含,把他的手抵在自己的唇瓣邊,看著看一拳印記,突然笑著說:“哥哥,我給你送一個戒指吧。”
紀謙喉結微動:“好。”
戴上他的戒指,就是戴上他留下的痕跡。
直到電話那邊的人無能狂怒:“老三!你夠了啊!我還在這里啊!”
紀謙咦了一聲,有些困惑:“你還沒掛斷?”
???
仇法東立刻掛斷視頻,捂著自己受傷的小心靈去找滕牧,他哀嚎一聲,撲在滕牧身上:“大哥,三兒他欺負我,他拿眼神擠兌我,孤立我,找對象不帶我!”
滕牧額角青筋直跳,把身上的重量一點點扒拉開,一字一頓說道:“滾遠一點。”
.......
得知紀謙要回申城去工作了,白洋也要跟著過去,老太太拿了一個特大號的行李箱過來。
行李箱里裝滿了辣椒醬、麻辣兔頭、牛肉干等物件,一件衣服也沒拿,都是吃食。
幾位老人還覺得帶少了,又把新鮮的餅子放進去,恨不得把桌上的東西都塞進去。
白洋看這架勢,連忙拉好拉索,趕緊拉著紀謙開溜回申城。
“哥哥,快走快走,再不走我們還要再一個行李箱啦!”
紀謙無奈淺笑,拿著這份沉重的愛,一路直奔機場。
行李箱只能幫托運,好在里面的吃食都是真空包裝的,不需要拿出來。
這一次飛機上,白洋照例睡了過去,他打開前方視頻播放器放著電影,原本打算和紀謙一起看的,結果沒多久就睡得東倒西歪,像一只羊絨玩具一樣。
紀謙覺得有趣,在一旁看著他。他平躺在小沙發上,蜷縮著身子,又把自己埋到小毯子里去,露出一個圓弧的后腦勺,還有小半截耳朵尖,可愛極了。
紀謙無奈,把他的小毯子往下抽出來一點,免得他被蒙住了。
可是他一抽出小毯子,白洋又把自己往下埋進去,毛茸茸的腦袋跟著他的小毯子跑。
紀謙忍俊不禁,伸手碰了碰他的小臉蛋。
真的是找了個乖寶。
等到飛機落地,白洋才東倒西歪地起來,頂著一頭亂糟糟的頭發:“哥哥?”
紀謙牽著他往外走去:“嗯,我們走吧,陳哥來接我們了。”
白洋打著哈欠,還有些沒睡醒。走路的時候一個沒注意就快要踩空了。
“乖寶,小心點。”紀謙連忙攬著他,后想了想,直接單手抱起他來,“乖寶,你再睡一下吧。”
今天起得早,中午本來要吃完以后睡午覺的,結果來趕飛機了,在飛機上顛簸也沒怎麼睡安穩,白洋把自己埋在紀謙的肩膀上睡了過去,被紀謙一路搬到了公司里面去。
紀謙單手抱著人,另一只手拎著行李箱,陳峰看到時都驚呆了。
連忙過來接住紀總手上的行李箱,原以為是什麼輕松的東西,沒想到滿滿當當,厚實得不行。
一直到公司樓下上去時,前臺她們也都失聲了般,俊美的青年溫柔地抱著一個年輕人坐著電梯一路上行。
年輕人在他身上睡得很熟,雙手攬著他,把頭都埋進肩膀里,看不清面容。
這已經夠讓人下巴嚇掉了!!
路過的人都看見陳總助比出噤聲的手勢,剛睡醒打算直播的主播們捂著自己的嘴,不敢說話。
仇法東看見紀謙上來,剛想罵罵咧咧幾句,就看見青年抱小孩一樣,抱著一個年輕人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