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而細微的觸感從唇峰上傳遞, 唇瓣上的麻意簡直讓人腿軟。
明明是輕柔的、溫和的,卻是比深入更加清晰和敏感。
白洋的思維沒有混亂,反而每一處似有如無的接觸都激蕩著電流,讓人頭皮發麻。密密麻麻的電流,無邊無際, 好像從不會停止, 也不會消散。
無數的余溫讓人戰栗,又讓人著迷, 讓人沉溺其中。
他們安安靜靜地在是樹下相擁相吻。
白洋的背部抵在樹干之上, 粗糲的樹皮磨得他難受, 和紀謙撒著嬌:“哥哥,難受。”
紀謙雙手攬著他,又像抱小孩那樣把他抱在懷里,順勢換了個方向,他靠著樹干,白洋在他懷里。
他低頭在白洋額間親了親,伸手揉了揉他的背:“還痛嗎?”
背部傳來溫暖的安撫,白洋便紅著臉伏在紀謙的肩頭,軟聲道:“不痛了。”
他明明也沒有這麼嬌氣的,但是一遇見紀謙就管不住自己。
他抿著嘴角,只覺得剛剛殘留的觸感還在上面。
偏頭往邊上看時,側面那些細碎的長發也塌在青年耳朵上,襯得青年精致的側臉如玉般純凈。
紀謙笑了笑,又親了親他粉白的臉頰。
怎麼看都看不夠,怎麼親昵好像都不為過。
白洋雙手攬著紀謙的脖頸,微起身,白嫩的臉頰貼在青年俊美的面容上,和他蹭一蹭。
親昵無間。
這樣簡單的親昵,卻讓紀謙心底漣漪波瀾起,喟嘆了一聲,貼在白洋的臉側,低低地喊他;“乖寶。”
低緩的聲音順著耳朵一直流到心底里去,白洋心口直跳,耳朵尖都紅了:“嗯。”
他就喜歡和紀謙抱在一起,什麼都不做也沒關系。
紀謙勾唇淺笑,起身退開了些,靠在樹干上笑得溫潤如玉,光暈清淺,金色的游魚浮躍。
“乖寶,我母親下午會到岷江來。”
???
白洋來不及接受青年的蠱惑,突然聽到這樣的一個消息,嚇得眼睛睜圓:“什麼?誰要來?”
他頂著毛茸茸的腦袋,眼睛睜得溜圓,看起來格外可愛。
紀謙輕笑出聲:“我的母親,紀箐女士。”
誰的母親?
紀謙的?
什麼時候過來?
下午就會過來?!
白洋雙手兀地用力,箍住紀謙的脖頸:“為什麼來這麼快?”
“你都沒有提前說!!”
紀謙任由對方咆哮,笑得格外溫柔:“忘記了。”
是報復吧?絕對是報復吧?
怎麼會有這麼壞這麼可惡的人?
白洋從紀謙身上跳下來,氣鼓鼓地往前走去。
紀謙眉眼舒展柔軟,上前兩步牽著他:“是前天晚上和紀箐女士討論帶什麼禮品來時,她就決定要過來了,不過這兩天一直沒時間告訴你。”
白洋鼓著臉頰:“那為什麼要來得這麼快啊?”
他全然忘記了自己第一天確認關系,第二天帶人見家長,第三天就帶到長輩這里來的事情了!
紀謙低頭親親他輕顫的眼瞼:“我想早點過明路,有些等不及了。”
白洋滿臉羞意,眼尾都是未褪去的紅暈:“等不及什麼啊?”
紀謙卻只是低笑了兩聲,沒有說話。
也不知白洋是想到了哪里,只覺得這笑聲莫名的色氣!他扯著紀謙的耳朵,露出自己的小尖牙:“可惡!”
紀謙只是斂眉低頭由著他扯,然后輕輕地蹙眉喊:“疼。”
白洋也只是虛虛地扯一下,壓根沒有真的用力,但是聽紀謙喊疼,他連忙放下手,然后踮腳去看紀謙的耳朵,如玉石一般的耳朵,此時微微地泛紅。
白洋有些不好意思,對著他的耳朵吹了吹:“還痛嗎?”
柔軟的風吹過耳畔,紀謙彎著腰,把耳朵露給他看,又有些低聲:“乖寶親親就不痛了。”
看見他紅玉般的耳廓,樹梢上明亮的光漏過來,耳朵幾乎透明,還能看見青色的血管和細密的絨毛,他的耳舟和耳廓節點中間那個部位上,居然藏了一顆紅色的痣。
白洋呆了兩秒,有些心虛,又有些心疼,他也沒用力,怎麼會耳朵都紅了?只是虛晃地抓住而已啊......
他踮起腳尖,在紀謙耳邊親親了兩下,卻見紀謙的耳朵顫了又顫。
原來紀謙的耳朵是這麼敏感的地方,難怪會被他弄紅。
心虛之意更甚,白洋又親了兩口,攀附在紀謙的肩膀上,特意靠近耳廓的那顆紅色的痣,連親帶哄:“不痛了哦。”
紀謙側著臉,俊臉緋然,他握拳抵在唇邊咳了兩聲,應道:“嗯。”
感覺好像玩脫了,那股溫熱的氣息在耳邊不停地貼近。
還要更往里處時。
紀謙撈住白洋,往自己懷里一放,將頭垂在白洋肩膀上,啞著聲音說道:“好啦,我也有錯。”
溫熱的膚下有血液跳動的氣息。
白洋默默地感受著這股氣息的流動,一張臉變得紅紅的,他就是故意去親親那里的,怎麼了?
粉面朱唇尤為動人。
紀謙一副投降的姿態:“是我不對,沒有提前和你說。”
白洋長長的哼了一聲,但過了沒多久,又輕聲問:“那,你媽媽喜歡什麼呀?我要準備些什麼啊?”
現在都已經下午了!
“具體是下午幾點到啊?”白洋突然感受到了他媽媽的那種心情,這人沒個準數的,到底是具體什麼時候回到啊?也讓他有個準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