洗漱過后,紀謙終于清醒了過來,那些思考的能力也回來了,不過是去見長輩而已。
他一眼就看見自己可愛的戀人坐在前面沖自己笑,只覺得這屋子變得更絢麗多姿了起來,勾唇淺笑,眉眼柔和:“怎麼坐在這里?”
剛洗完澡的青年,穿著極其簡單的白T恤和長褲,發梢上滴著透明的水漬,他正用毛巾隨意地擦拭著,帶著水汽的一種氤氳撲面而來。
隨意又慵懶自在。
白洋吸了一口氣,又輕輕地吐出來,他眼睛里亮晶晶的:“哥哥,你刷牙了沒......”
他晃著白皙的小腿,腳上的白色拖鞋要掉不掉的,直勾勾地看著紀謙。
紀謙微挑眉,眉眼溫柔,卻附身湊過去:“我刷過了。”
他帶著一種干凈又蠱惑的魅力向白洋傾斜,身上還有一股淡淡的草木香味,似有如無地縈繞。
白洋臉頰染上緋色,把粉色的花瓣放入嘴中,然后仰頭對著紀謙說:“早-安-吻。”
舌尖、唇齒間,露出一抹白,一抹粉,還有誘人的紅色。
那麼純白又那麼誘人。
像是獻祭一般的仰著脖頸,露出柔軟的軟肋。
紀謙抑制不住低頭壓上去,頭頂的發巾掉落。
另一側花枝跌落。
玫瑰的味道在傳遞,呼吸被掠奪。
榴齒含香。
白洋只覺得自己的唇珠被輕咬,又被輕含,最后被抑制不住的力度吮吸。
他雙腿勾著紀謙的腰腹,又伸手攬著紀謙的脖頸,把自己全部交給對方。
從昨天夜里那個中止的吻中,他就在想了。
清醒的吻是什麼樣的。
紀謙哥哥完全醒來時,會是什麼樣的。
被打斷的早安吻,究竟會是什麼樣的。
原來是這樣。
他感覺到紀謙的手從他的發絲間穿過,酥麻的溫柔的觸感,又從那種讓人頭皮發麻的觸感中附在他的腦后。
力度溫柔又不容抗拒般。
明明平常是最溫柔的人,現在卻隱約桎梏著。
明明是白洋自己發起了攻擊,但是在唇齒相接那一刻,他就開始迷迷糊糊,甚至是暈暈乎乎的。
心跳失控地、躁動不安。
他全然任由對方......,配合張開自己的嘴,被輕咬又被碾壓,等到對方的舌尖湊進來。
他全身上下都猛然一跳,又被紀謙的大手撫上,用力禁錮住,最后靠在紀謙身上,止不住地湊近。
清新的薄荷味道穿過,這是他給紀謙選的牙膏的味道,和昨夜的酒味不同,現在是草木的味道,兩處柔軟相疊。
激蕩著無數電石火花。
他的上顎、虎牙,總是被反復地滑過。
敏感到只想要嗚咽求饒。
拖鞋被動作弄松,最后滑落在白色的瓷磚上,發出清淺的一聲。
甜滋滋的汁水涌入喉嚨里,交換著氣息和炙熱的呼吸。
他的背后是一面鏡子,鏡子里是他們在相擁。
他禁不住這般后仰頭往后,卻又被擒住后頸。
他的后腦勺貼在冰涼的鏡子上,他的前面是滾燙灼熱的呼吸。
卻只能含情仰受由他發起的這個吻。
擒住后頸的那只手,寬厚又溫熱,修長的手指攤開后,微往前,拇指便按在白洋上下滑動的小巧喉結之上。
深深淺淺不知幾許,云水容裔,水波蕩漾,隨風飄動。
乍淺乍深再浮再沉,恣情而不知疾與徐。
這個吻持續了不知多久,他快要呼吸不過來,甚至忘記了呼吸,被渡了一口呼吸過來。
“乖寶,呼吸。”
白洋簡直快要被逼瘋一樣。
只是一個吻而已,血液沸騰了般,激起無數熱切。
直到外面的聲音傳來:“洋洋,小謙快要洗完了嗎?洗完了我就下面條了。”
......
兩人才緩緩分開,紀謙同樣氣息不穩,放開懷里的人。
低頭看去,只見白洋唇色瀲滟,這會面若桃花,好像隨便嘬一口都會出汁水。紀謙忍不住,又湊上去有一下沒一下地啄著人紅潤的嘴唇,只覺得香甜可口,
過后又舍不得放開這處柔軟,繼續含了進去,輕輕吸了吸,酥麻的電流在流竄。
白洋忍不住抬腿,把自己和紀謙勾得更近一點。
房間外的人聽見許久沒回復,白松柏又問了一聲:“洋洋?”
白洋推開紀謙,頰似花團,染紅一片,他努力平復呼吸,然后壓著聲音沖外面喊道:“還沒有!”
他喘著氣,呼吸沉重又不穩,低頭看向那處,忍不住屈膝湊上去,軟著聲音笑他:“哥哥,你看,治好了。”
“沒有壞掉啊。”
紀謙似是想起了這件事,低笑出聲,聲音帶著沙啞和低沉,在耳畔蠱惑地流淌:“乖寶,你想做什麼?”
那樣的聲音,那樣的語調。
白洋含著唇瓣,不敢言語,他素了這麼多年,年輕的身體怎麼禁得起這些?只能啞著聲音喊:“哥哥,我難受。”
他看向紀謙,滿眼含著水光。
紀謙單手撐在洗漱臺上,垂眸看了眼,又抬頭在他臉頰邊輕柔地親了親,溫柔又安撫:“乖寶,哥哥幫你。”
這樣大清早,紀謙被自己的心上人嘟著嘴索吻,實在有些沒控制住,孟浪又放縱了些。
房屋外好像傳來輕微的走動聲和交談聲,還有搬東西的聲音。
白洋本就處于極其敏感緊張的狀態,他攬著紀謙的肩膀,靠在寬闊又溫暖的胸膛前,仰著頭去親親紀謙滾動的喉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