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離婚后霍先生他急了》第9章

這不是他的錯,誰叫任川不乖呢。

霍戩不喜歡思考他們的關系,有一種被囚籠罩住的窒息感,偏偏這籠子還是他親手編織,堅不可摧。

所以他把錯誤歸于任川,因為他的不配合,自己才會暴怒,多麼理所當然將所有壓在任川身上。

手是兜不住液體的,鮮血從指縫間滲出,啪嗒啪嗒砸在床上,任川像沒有生命的雕塑,愣在原地一動不動,眼神放空,毫無生氣的臉多了兩行淚痕。

眼淚是一劑猛藥,把霍戩好不容易埋藏心底的猛獸拉了出來,逼迫它就范,去折磨這個已經千瘡百孔的青年。

人們總會為自己的錯行找借口,妄圖掩飾。

任川還是沒有反應,霍戩察覺到了不對勁,剛要上前查看,青年倏忽一抖,抱頭做出了一個自我保護的動作。

他太懼怕霍戩了,這反應幾乎是下意識的,連抬頭都做不到,霍大少爺脾氣怪異,招呼在身上的傷口很痛,誰又知道下一秒將要迎接的是什麼。

“不,不要!求你,求你別打我。”他苦苦哀求,雖然知道這并沒有什麼用,求生的本能還是逼迫他發出了自己都作嘔的哀求。

霍戩一把抓住他略長的頭發,毫不憐惜向上扯,頭皮撕扯的劇痛迫使任川不得不抬頭看向男人。

每一根發絲都叫囂著痛苦,任川一張小臉疼的皺起來。

霍家沙發是楠木定制雕刻的,很精致漂亮,舒服卻是談不上的。前段時間被霍戩按著頭在沙發上要了一遭,頭上生生磕破皮,鮮血淋漓淌了一地,直到他休克昏迷,霍戩才舍得放開他。

就算這樣男人還是在事后罵他,說他死嬌氣。

頭上的傷還沒好,霍戩這麼一扯,生生揭開他的疤,疼得像針扎進腦袋又拔出來,冷汗淋漓,臉上糊滿了血與淚。

骯臟、下賤、不堪,這才是任川應該的模樣,賤胚子一個,任家的畜生憑什麼站起來?

早就不是什麼金貴小少爺了,用得著在意他想的什麼?只要聽話就好了,只要乖乖聽話就好了。

霍戩看著任川,唇角勾出一抹冷笑,“哭啊,怎麼不哭了!你以為哭兩下我就會心軟,我就會放過你?你以為你是誰啊?不過仁慈饒恕你幾回,就敢蹬鼻子上臉挑戰我的底線?”

霍戩嘴上罵著,抽空又扇了任川一巴掌。

“說話!裝什麼裝,你不是能耐嗎?不是厲害嗎?不記打的賤。貨,當真以為我不會對你怎麼樣,為什麼不說話?為什麼就是學不會順從!”

第十三章 :四個小時

任川大概是麻木了,像一臺報廢的機器,沉重死機,又如飛絮般飄浮在空中,忽上忽下的感覺真叫人難熬。

任川越是沒反應,霍戩就越發覺得自己像個被戲弄的小丑,他性子暴戾恣睢,很少有耐心去等待回答,發怒時煞氣逼人,精明的頭腦下了商場在任川這愣是沒發揮出一點兒用處。

處理問題的唯一解決方法就是暴力。

簡單,奏效,不需要大費周章的哄。

霍戩回覷一眼,“你難道又想死?”男人眸似深海,平靜的臉在這一刻綻裂。

任川兩眼發直,又驚又怕,身體不受控制如篩糠似的亂顫。

有什麼東西堵在他嗓子眼,連呼吸都覺得困難。

人的生命頑強又脆弱,就像他,明明被凌虐了這麼長時間,卻還活著,只不過活著不如去死。

任川曾經想過一了百了,他是懦弱的,撐不起大局,大多時候整個人都是空的,活著就是對他最大的折磨,所以剛到霍家的那段時間,任川想過很多死法,甚至實踐于身。

霍戩怎麼會讓他尋死呢?他沒辦法控制任川的全部,只能讓他記住了疼。

任川第一次跳樓被救下,霍戩打得他皮開肉綻,鮮血淋漓,很長時間不敢直視皮質物品,這總讓他想起那招呼在身上的皮帶。

但這不夠,這只會加劇他的恐懼。

任川再次尋死,他毫不猶豫沖向馬路,與死神擦肩而過,霍戩把他拉了回來。

這一次沒那麼幸運,任川摔折了腿,霍戩把他送到了醫院,石膏打上從急救室出來,霍戩整張臉一直遍布陰云。

任川在療傷時他嘗嘗會來醫院看他,雖然臉上總是不見情緒,但他一向如此,任川戰戰兢兢過了半月,終于被接回了家。

一個月的安穩日子讓他忘了霍戩是怎樣殘酷的人。

拆掉石膏的第一個晚上,凄厲沙啞的慘叫在霍家回蕩了半夜。

霍戩把任川叫走時甚至難得溫柔了一回,他將人抱到自己懷里,眸中翻滾著不知名思緒。

人的心里一旦埋下了懼怕的種子,無論怎樣面對那個人,都是帶著不安的。

霍戩那晚生生打斷了他兩條腿,那是一場長達四個多小時的殘虐,他面對的仿佛不是人類,是嗜血的野獸,是索命的厲鬼。

霍戩壓抑了一個月的怒氣,全在那晚傾瀉出來。

沒人比任川明白什麼東西打在身上最疼,沒人知道他是怎麼挺過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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