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不管是誰,有個能聊天的也好,省的他呆在這里跟個傻子似的,那多尷尬,因此性格有些靦腆的夏朝主動和周久安搭上話了。
“你……你也是京大的學生嗎?”
“嗯,我是歷史系的。”周久安看出夏朝在他們進來后的不自在,忙一臉友好的跟他交談。
“安安,你在屋里等著,我去接點水。”沈秋樹把行李直接放在一張下鋪上,拿出水盆對周久安說。
“好,你去吧。”周久安道。
看到沈秋樹拿著盆走出門,夏朝總算有些放松了,嘴里還不由自主的吐出一口氣。
聽到這個動靜,周久安回過頭來有些好笑的問:“你為什麼看到我大哥這麼緊張?你們才是第一次見面吧!”
“額……”夏朝聽到周久安的問題,有些不好意思的笑了笑,“也不是緊張,就是你大哥看起來太有氣勢了,跟個大領導似的,他在跟前我都不敢大聲說話了。”
“哈哈,”被夏朝的形容樂到了,周久安忍不住哈哈大笑,道,“你不用擔心,我大哥只是看起來嚴肅,其實外冷內熱,人很好的。”
“呵呵,是嗎!”對于周久安對他大哥的評價,夏朝不知道怎麼說,只好嘴上勉強復合周久安,但是心里確還是有些懷疑。就沈秋樹的樣子,他實在看不出哪外冷內熱的樣子來。
“對了,你家是哪的,怎麼來的這麼早?”周久安以為他們來的就算挺早的了。
“哦,我家就在北京,海淀的。”夏朝道。
“難怪,離得這麼近。”周久安了然。
“安安是你的小名嗎?”夏朝想到聊了這麼長時間,還不知道人家的名字呢。
“對,忘了自我介紹了,”經夏朝提醒,周久安才發現他還沒告訴夏朝他叫什麼呢,“我叫周久安,77級歷史系新生,小名安安,你叫我安安就可以。
”
“好,安安,”夏朝笑著的點點頭,不過,夏朝想到剛才出去的沈秋樹,有疑問了,“你們不是兄弟嗎,怎麼不是一個姓?難道一個隨爸,一個隨媽?”
“不是,”一聽夏朝這麼說,周久安擺擺手趕緊解釋,“我們不是親兄弟,是結義兄弟。”按古時候的說法,他和沈秋樹的關系,其實應該算是結契兄弟。只不過,不能對人言,只能取個近音詞,算作結義了。
“噢~”夏朝恍然大悟,“我就說你倆看起來怎麼不像呢!”
“那你家……”夏朝還想問問周久安他們家是哪的呢,沈秋樹推門進來了,夏朝立馬把嘴閉上了。
“大哥,我來幫你。”周久安被推門進來的沈秋樹吸引了全部注意力,沒注意到夏朝未說完的話。
“不用,你坐著吧,就一塊床鋪,我爬上去簡單擦擦就行了。”沈秋樹放下水盆,雙臂一稱,人就到了上鋪,沈秋樹選擇的床鋪和周久安是同一個位置,都是右側靠窗的上鋪。
拿著洗好的抹布把床板簡單的擦了擦,確認沒有灰塵后,沈秋樹從床上跳下來。直接把臟抹布扔進水盆里,沈秋樹提起下鋪的行李,胳膊一用力整個扔到床上。
沈秋樹在生活習性方面跟他爹學了不少部隊里的良好生活習慣,尤其是整理床鋪,干凈利索,等他把床鋪整理完,一個方方正正的豆腐塊就整整齊齊的擺放在床鋪的正中。
看到沈秋樹又強迫癥似的把被子疊成豆腐塊,周久安有些忍俊不禁,還沒和沈秋樹住到一起的時候,周久安從來沒發現,沈秋樹還有這個癖好,自從和沈秋樹睡在一張床上,只要是在家里,每次起床后,沈秋樹都會把被子疊的整整齊齊的跟在軍營似的,剛開始周久安還不理解,在家里用得著這麼嚴格嗎,簡單的疊不疊不不那麼亂不就可以了嗎,干嘛還要疊的方方正正跟個豆腐塊似的,還是從方辰嘴里周久安才知道,這是沈秋樹他爹在世時給沈秋樹養成的習慣,因為他爹覺得沈秋樹以后是一定要去當兵的,提前練好疊被子,也算是給當兵做好準備了。
現在,沒當成兵,習慣卻已經養成了。
連在沈秋樹進來后,裝作拿著本書看書的實際卻一直注意著這邊動靜的夏朝,在發現沈秋樹疊了一個豆腐塊后,都驚訝的張大嘴。心想,原來沈秋樹以前是當兵的啊,怪不得這麼有氣勢,既然沈秋樹當過兵,那他人品一定有保證,他還這麼慫就太沒出息了。
看沈秋樹已經收拾好了,夏朝鼓起勇氣和沈秋樹搭話,“那個,沈同學,你們知道去哪領補貼嗎,要是不知道的話,我帶你們去吧,正好也到中午了,咱們一塊到餐廳吃個飯,我聽說為了慶祝今天開學,學校還特地吩咐食堂準備了肉菜呢。”說完,夏朝喉嚨還不自覺的咽了咽口水。
領補貼!周久安和沈秋樹相視一眼,他們還真把這事忘了,因為周久安他們本身有足夠的財力,就沒把上大學會發補貼的事記在心上,這次要不是夏朝提醒,他們還真把這事忘得干干凈凈。
“那就麻煩你了,夏朝。”周久安感謝夏朝的提醒。
“不麻煩,不麻煩,都是順便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