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全哈哈大笑的拍著老曲的肩膀, 說,“我就知道, 有你老曲在,狩獵隊一定會有收獲的。”周全心里激動萬分,他本以為此次上山, 能收獲些狍子, 野雞什麼的就很好了, 結果萬萬沒想到, 收獲這麼大。
“你可別提,以后這帶人打獵的活, 你啊, 還是交給別人吧, 我是做夠了。”老曲意興闌珊的說道,
“怎麼得了呢,你們這次收獲這麼大, 你可是頭功,我還準備獎勵獎勵你呢,怎麼就不干了呢?”周全被潑了盆冷水,疑惑的問道。
“我跟你說,……”老曲把上山發生的所有事都講給周全知道。
“你說,帶著這麼些不省心東西,我能放心嗎?!”老曲氣憤的說道。
周全聽完老曲的話,心里也很氣憤,“這些小兔子崽子,平時里大話說的到好聽,一干正事就掉鏈子。”
“你也別生氣,咱村的狩獵隊可少不了你,因為這幾個慫貨不干了不值當的,你放心,下次再去山上,這幾個嚴厲禁止再跟去。”周全勸說道。
老曲也知道這事也就只能這樣了,“下次進山,給我挑幾個能當事的,就那個沈秋樹就不錯,這次要不是他,那幾個慫貨小命都守不住。”
“你說沈知青啊,行,這小伙子不錯,下次讓他跟著。”周全點頭同意。
說完該說的,接下來就是要處理這些野豬了。
周全讓他媳婦帶著幾個老娘們燒水,讓半大小子去抱柴火,讓殺豬匠磨刀殺豬。
沈秋樹下了山把豬運到麥場上直接回家,他這滿身血的,看著挺滲人的,得回家換衣服。方辰留下幫忙。
一到家門口,沈秋樹就聞到一股鹵肉的香味。
伴隨著小黑“汪汪汪”的叫喚聲。
推開門,聽到動靜的周久安抬眼就看到沈秋樹一身血的進來了。
“大哥!”周久安急了,連忙跑過去,“你怎麼了,受傷了嗎,啊,傷哪了?”
“沒有,沒有,你別急,沒受傷,這都是野豬的血。”看到周久安急得眼都紅了,沈秋樹急忙解釋道。
“真的麼,你別騙我?”周久安看著沈秋樹確認道。
“沒有,真沒有,大哥沒騙你。”說著,把衣服脫下來,讓周久安檢查。
周久安摸了摸沈秋樹身上,確認只是外面衣服上有血,里邊是干凈的,放下心。
“大哥,你趕緊進屋,別冷著。”看沈秋樹脫得只剩下里邊的毛線衣,周久安趕忙推著沈秋樹進屋。
等沈秋樹進屋換衣服,周久安拿著剛換下來的衣服 ,看著上面的血跡,手不停的哆嗦。
癱坐在椅子上,周久安現在腦海里一片空白。
沈秋樹回到屋里換完衣服,出門就看見周久安愣愣的坐在椅子上一動不動。
“安安,你怎麼……了?”沈秋樹抬起周久安的臉,就見平日里盈滿笑意的雙眼里此刻滿是淚水,看見沈秋樹,眼一眨,淚水瞬間滾滾而下,落在沈秋樹的手指上,燙的他一哆嗦。
“大哥,你以后不去山上了好不好?我不想你有危險?!”周久安淚水盈盈的看著沈秋樹說道。
“安安,你知道的,我沒有受傷,那些都是獵物的血。”沈秋樹雙手捧住周久安的小臉蛋,拇指擦拭著好似永遠都流不完的淚水,溫柔的說道。
“我知道,可是你嚇到我了,看到你一身血的樣子,我……我以為……我不知道,大哥,你答應我,以后永遠都不要有危險,好不好!”周久安此刻邏輯混亂近乎胡攪蠻纏的說道。
周久安心里明白,可是,今天沈秋樹帶給他的沖擊太大了,他明明年長沈秋樹好幾歲,可是心理年齡就像隨著原身的實際年齡一樣變小了,他依賴沈秋樹,在他沒察覺到的時候,這種依賴已經深入骨髓,他不敢想象,沈秋樹不在了的話,他會怎樣,他拒絕思考這個問題。
“好,大哥永遠都不會有危險的。”這一刻的沈秋樹像是上帝一樣,答允周久安的懇求,懇求自己永遠都不要有危險。
沈秋樹抱住周久安,心中忍不住的質問自己,你的目的達到了,沈秋樹,他對你的依賴已經成為習慣。為了自己的占有欲和控制欲,放任自己對周久安的欲望,沈秋樹啊,沈秋樹!你真不是個東西!
在心底狠狠罵了自己一頓,可是自私自利的沈秋樹完全沒有改變自己的想法。
等周久安平復好情緒,瞬間感到不好意思了,天啊,那個拉著大哥哭哭啼啼的人真是自己嗎,太娘了!
沈秋樹聽著胸前的抽噎聲不在,就知道周久安心情平靜了,拉開兩人的距離,瞅見周久安滿臉通紅的小模樣,沈秋樹瞬間了解,忍不住刮了刮周久安的小鼻頭,“不好意思了,大哥難道會笑話你不成。”
“哼!”周久安忍不住嬌氣的發了下脾氣。
“好了,洗洗你的小花臉,跟我一起去吃殺豬菜。”沈秋樹說道。
“殺豬菜?”周久安一邊洗臉一邊問道。
“嗯,村長吩咐的,今天狩獵隊大收獲,殺頭豬用來慶賀慶賀。”沈秋樹解釋道。
“那太巧了,我今天剛把咱們分到的豬蹄和豬下水鹵好,就等著你們回來吃呢。
”周久安洗完臉,抹著雪花膏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