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大叔說道。
“馬大叔,那您可知道這位趙領導平日里為人如何?”沈秋樹問。
“這,咱還真不知道,咱們小老百姓一個,平日里接觸的都是和咱們一樣的平民百姓,像這種大領導,咱可沒見過。不過聽說這位趙領導家里倒是挺氣派的。”馬大叔搖搖頭說道。
向馬大叔了解完情況,幾人就打算告辭了,推拒了馬大叔留飯的邀請,沈秋樹帶著幾人趕著驢車向這位趙領導家趕去。
把驢車趕到離這位趙領導家不遠的拐角處,沈秋樹和幾人商量怎麼把自家的罐頭推銷出去。
沈秋樹給幾人分析:“現在罐頭屬于有票才能買的緊俏商品,咱們鎮上能買得起罐頭的就是那些干部領導還有在工廠里當工人的,他們每月都有工資和票,買得起罐頭。但是票據是有數的,錢是沒有數的,想買罐頭的人可能沒有票,有票的可能又沒有錢,去掉這些人,咱們能給供銷社的罐頭也就差不多這些數。”
大栓聽到沈秋樹的分析滿頭霧水還是不明白,他轉頭去看謝國建謝國文,只見兩人也是懵里懵懂的。大栓就干脆的問:“秋樹,你直接說供銷社能要咱們多少罐頭吧!”
“1000瓶。”
“1000瓶!不少啊。”謝國文驚訝的說道。
沈秋樹深吸一口氣,解釋道:“1000瓶是不少,可是咱們山上可是有二十多畝桃林,雖說產量不高,可是二十畝總得有一萬斤桃吧,一斤桃可以做兩瓶罐頭,一萬斤就可以做二萬瓶。這一千瓶相對于這兩萬瓶算多嗎!?”
看著三人被自己的分析驚住了的樣子,沈秋樹說道:“要不然,你們以為村里為什麼特地讓我們出來找銷路,就是因為供銷社吃不下這麼多的貨。
”
等三人慢慢消化了這條信息,沈秋樹接著說道:“你們也不用太擔心,供銷社吃不了的貨,還有別的地能吃了。”
“哪里?”大栓急切的問道,實在是那兩萬瓶的數量驚嚇到他了,這孩子從小到大,就沒接觸過這麼大的數。
謝國文和謝國建也都一臉心急的看著沈秋樹,沒辦法,一想到村里有這麼多的罐頭等著銷售,幾人就覺得身上的負擔好重。
“一些廠里的后勤部,每到逢年過節,廠里總會給職工發放福利,咱們的罐頭正好適合當福利發放給廠里的職工。畢竟罐頭用來走親戚還是很體面的。”沈秋樹說道。
“現在,我先進去,探探這位趙領導的底,看看這位供銷社的一把手能吃下咱們多少貨,你們現在在這等著,等我回來,咱們在說接下來怎麼辦。”沈秋樹安排道。
謝國文他們都點頭表示聽他的安排。
此次來縣里和鎮上辦事兒,沈秋樹他們都穿著自己最嶄新的衣裳,畢竟不管到哪里人們都有那種先敬羅裳后敬人的。
沈秋樹拎著包里的幾瓶罐頭就向趙領導家走去。目送著沈秋樹的背影,謝國文他們心里都很忐忑,大栓有些擔心的說道:“也不知道,秋樹這一去順不順利,人家愿不愿意要咱的罐頭。”
“怎麼會不要呢,咱的罐頭這麼好。”謝國建打氣的說道,可是語氣中的忐忑不安還是顯而易見。
謝國文一直看著沈秋樹,等看到沈秋樹進去的時候,面上激動的大叫:“你們看,秋樹進去了。”
謝國建和大栓也都看到沈秋樹進了趙領導的大門,一個個的心情很是振奮,站在驢車邊都一個個的眼巴巴的瞅著趙領導家的大門。
等沈秋樹從趙領導家里出來,時間已經過了近大半個小時。謝國文他們已經等得心煩急躁,恨不得敲開門進去打看情況。
一看沈秋樹出來,幾個人迫不及待地迎上去。
“秋樹,就說情況怎麼樣啦?”謝國文迫不及待地問道。
謝國建和大栓兩人也都急切的看著沈秋樹。
“呶,合同都簽好了。”沈秋樹把手上的合同遞給他們。
謝國文急切地把合同拿到手里,等看清簽訂的合同數量時,頓時心花怒放。
謝國建和大栓也都急切的探頭去看,等看到結果,倆人都和謝國文一樣,拿著合同哈哈大笑,像個傻子一樣。
謝國文看著合同數量上寫的五千瓶罐頭,有些不可置信,“秋樹,你剛才說供銷社不是最多只能要一千瓶嗎,怎麼我看這合同上寫的是兩千瓶,該不會弄錯了吧!”
沈秋樹搖搖頭,“沒錯!是兩千瓶,之前有一點我沒考慮到,現在不是正在鬧革命嗎?很多工廠都停工不再生產了,像是罐頭廠,現在已經不供貨了,所以咱們村的罐頭現在很吃香。”
聽了沈秋樹的解釋,大家都很高興,這就說明,在工廠還沒有恢復生產之前,他們村的罐頭在這附近就是獨一的貨源,根本不愁沒人要。
謝國建拍了拍沈秋樹的肩頭高興的說道:“秋樹,真有你的!哥們現在就服你。我們現在都聽你的,你說咋辦咱就咋辦。”
“那好,我先說一下,我剛才跟趙領導了解了一下咱們鎮上工廠的情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