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笑猶豫了一下:“明天就去嗎?”
安樂:“嗯,去檢查一下,我想,想知道情況。”
知道來具體情況,看醫生怎麼安排治療,之后才好瞞著陸衡偷偷去治。
安樂偷偷的計劃著。
但肖笑卻有些反對,他說:“還有幾天就要結婚了,明天去時間太趕了,等婚禮過后再去吧。”
安樂不理解:“為什麼啊?”
肖笑也不知道該怎麼跟他解釋,只是說:“電話上不好說,等你婚禮過后,我陪你去醫院的時候再說。”
“好吧。”
安樂點頭,雖然他很想去檢查,但他聽肖笑的話,最終約定結婚后再去。
掛了電話,安樂看了看書房,然后拿著一千塊的紅包和銀行卡回了臥室。
從他搬到這里來以后,陸衡給他騰出一個專用的柜子,不管是放衣服還是放其他的,空間都很充足。
但大多數衣服都在衣帽間,這個柜子里除了睡衣也就沒別得衣服了。
他站在柜子前,把一千塊錢拿出來,又把卡單獨放進紅包,踮著腳把紅包塞到了柜子最上層。
卡里的錢他不用,存著,萬一以后有什麼事,或者陸衡找他要,他也能拿的出來。
至于檢查的費用,他還有呢。
手機里還有兩千多,今天陸衡還了他一千塊的紅包。
而且,如果是結婚之后的話,他還會上班,很快就能發工資的。
安樂偷偷高興,但完全沒聽見陸衡已經進來了,她左耳朝著房門那邊,并沒有聽見開門聲,只在聽到陸衡腳步聲時,下意識往右邊看了看,發現沒人才往左邊看。
見陸衡進來,他連忙站好:“先生。”
“在干什麼?”
陸衡知道安樂剛才沒聽見他進門,他站在門口看著安樂伸長了手,踮著腳往柜子最頂層夠,也看到了安樂因為揚起手臂而露出的,那細白的小腰。
他笑著走過去把人抱進懷里:“在藏什麼好東西?”
安樂不知道陸衡會突然過來抱著他,有些害怕,也有些害羞,輕輕搖了搖頭,小聲說:“沒有。”
“真的嗎?”
陸衡在他腺體上聞了聞,隨后撕開他的抑制貼說:“以后在家就不要貼抑制貼了,樂樂,我想時時刻刻都聞到你的味道。”
陸衡話剛說完,安樂臉就紅了。
這些天,除了一開始的發熱期,他并沒有和陸衡睡在一起,陸衡一直睡在次臥。
但每天睡前陸衡都會來房間里坐一會兒,要求他撕開抑制貼,聞聞信息素。
每到那個時候,安樂的心總是不由自主的加快,今天也是一樣。
但平時是晚上,今天卻是白天,而且陸衡還抱著他了。
他不知道陸衡會做什麼,也不知道該怎麼面對,就在他慌亂不安的時候,陸衡電話突然響了。
安樂像是找到救星一樣,小聲說:“先,先生,你有電話。”
陸衡聽后愣了一下,在安樂額頭親了一口,隨后松開他接電話去了。
那天,陸衡接個電話回來后就有些嚴肅,一直到結婚那天。
安樂穿著一身白色高定禮服和陸衡站在一起,看著酒店里茫茫的人群,整個人像沒有靈魂的提線木偶一樣,緊張的手腳不聽使喚。
他臉色慘白,不敢和眾人對視,但為了陸衡,他也不敢低頭。
還好陸衡一直拉著他,安慰他。
從出場到交換戒指到禮成,除了司儀和肖笑以外,沒有任何一個疑似陸衡家人的人來祝福他們。
那一刻,安樂突然也感覺到了陸衡的孤獨。
儀式結束后,不少賓客鼓掌祝福他們,陸衡帶著他給大家敬完酒,就帶著他回后面的房間休息了。
太累了。
安樂從來沒面對過這麼多人,等他回休息室的時候,身上的衣服都濕透了。
他剛換好衣服,肖笑就過來了。
“樂樂。”
安樂抬頭:“笑笑,你怎麼,怎麼不吃東西?”
肖笑:“東西隨時都可以吃,但你現在不好見到了。”
他過去坐在沙發上無奈的說:“我看陸衡和他家里關系很差,剛才你們敬酒的時候,陸衡母親的目光就差沒變成刀子把你們殺了,你以后小心著點,別被他們欺負了。”
安樂點頭,在桌子上拿了兩瓶水,遞給肖笑一瓶,他自己打開喝了一口,小聲說:“我,我知道,我猜到了。”
陸衡和他家里關系不好,他猜到了,只是具體是怎麼回事,他沒問。
“你知道就行。”
肖笑一邊喝水一邊說:“還有,安強和他的小三老婆今天也來了,你最好多跟陸衡待在一起,不然就躲在房間里,免得被他們找了晦氣。”
安樂:“好。”
安樂話剛落音,休息室的門又打開了。
這次進來的,是一個打扮的雍容華貴的中年omega女人,陸衡的母親。
安樂愣住了,他沒想過陸衡的母親回來找他,陸衡也沒給他介紹該怎麼稱呼她。
不過,陸衡也沒稱她為媽媽,所以,安樂一緊張,直接站起來喊了句:“陸夫人。”
肖笑也站起來點點頭:“陸夫人。”
陸母走過來拉著安樂,眼里都是鄙夷,嘴上卻笑著說:“樂樂啊,小衡對你好不好啊,有沒有欺負你啊……”
安樂被她的笑容弄的滿頭霧水,他下意識看了看肖笑,肖笑朝他搖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