鐘卿:“阿——”
“我睡著了也不許偷溜進來!”
門砰的一聲關上。
鐘卿:“......”
鐘卿沒有去別的屋,而是裹著被子在外頭想,怎樣才能溫也不生氣?
唉,不讓他看冊子說不要他進房睡,讓他看吧,現在還是不能進房睡。
果然,還是應該把云越拎回來打一頓。
溫也把鐘卿趕出去,自己坐回塌上,卻是不自覺又想起云越在小冊子中記的某段內容。
“遭遇刺殺,主子為了救公子不得已動用了內力,每晚只能趁公子睡著了偷偷來泡藥浴,主子吐了好多血。都怪我,要是我不那麼貪玩就好了。”
“終于趕上了,還好爺爺將主子救回來了,可是那個姓夏的居然敢這麼對待公子,如果不是我回來晚了,一定將她千刀萬剮!”
“聽慕桑哥哥說,公子被姓夏的折磨之后,主子很自責,抱著公子哭了,他說這是他第一次見主子哭,我也是第一次聽說。”
“除夕,公子高熱不退,主子澆了冷水往自己身上倒,為主子祛熱。”
“......”
鐘卿站在門口,正想著該怎麼跟溫也道歉。
門卻突然打開了。
溫也看到他站在門口,“不是叫你去隔壁房睡嗎?你怎麼還沒走啊?”
鐘卿道:“我是怕,萬一你需要我怎麼辦?”
溫也眼里亮亮的,仔細一看便能瞧見里頭的水光,他嘴角輕輕一扯,下一刻,便撲進了鐘卿懷里。
鐘卿知道,溫也從來都舍不得跟他生氣太久,也不會真的將他丟在外面。
鐘卿抱住他,下頜輕輕抵在他的發心,輕柔道:“我錯了,對不起。”
溫也搖搖頭,吸了吸鼻子,腦袋埋在他懷里,聲音模模糊糊的,“罰你跟我回去睡覺。
”
鐘卿將被子撇下,一把抱起他,“遵命。”
春來天氣漸暖,淺草沒過馬蹄,草葉上的露珠沾濕袍角。
鐘卿將溫也扶上馬,兩人笑著同郭宥一家道別。
溫令宜被郭宥扶著,不放心道:“盤纏帶夠了嗎?還有傷藥,路上風餐露宿,只怕讓人受罪。”
鐘卿笑道:“妹妹放心,人一定安全給你送回來。”
“我自是相信景遷哥的。”溫令宜臉頰一紅,也知道自己有點啰嗦了,但這兩人前幾日便說要去外面的世界看一看,一問緣由,是自家哥哥說想要去浪跡江湖,鐘卿自然是要陪著他。
溫令宜勸不了自家哥哥,便也只能看他們走,臨別時來送一送。
溫也道:“你們別擔心,我們會照顧好自己的,說不定等我們回來了,外甥或是外甥女都已經出生了呢。”
溫也又對棲衡和慕桑道:“我妹妹妹夫可就交個二位照顧了。”
棲衡和慕桑抱拳,“公子放心。”
溫也和鐘卿走了,留他們倆在溫家,倒也安閑自在。
鐘卿這才上馬,從背后擁住溫也,牽住馬韁繩,“諸位回去吧,年前我們一定會來。”
隨即他輕輕一夾馬腹,驅馬前行,兩人一馬迎著日光,逐漸消失在路的盡頭。
兩人一路并沒有什麼目的地,也并不趕時間,走到一處打聽了哪里有新奇好玩的,或是有風景獨到之處,便策馬前去觀賞游玩。
草野上開出朵朵素雅小花,迎著風徜徉,晴空一碧萬頃。
遼闊的原野上,停留著一匹健壯的馬。
馬背上,鐘卿從身后抱住他,正勾過他的下頜親吻。
溫也這個姿勢很是別捏,被鐘卿牢牢箍在懷中,氣息微亂。
好一會兒,溫也輕輕推開他,平復著喘息道:“好了,我們快走吧,一會兒趕不到下一個城鎮了。”
鐘卿卻有些意猶未盡,輕輕摩挲著他的嘴角,“阿也。”
溫也問:“怎麼了嗎?”
鐘卿低頭,在他耳邊低聲說了一句話。
只見溫也的臉迅速紅成了柿子,他哽咽道:“不、不行,怎麼可以。”
鐘卿扶著他的腰,食指勾纏著他的腰帶,暗示意味十足,“怎麼不行?”
溫也:“我、這樣太危險了。”
“不會,我會抱住你的。”
溫也咬咬唇,羞恥地搖搖頭,“景遷......唔——”
他還沒想好該怎麼說,鐘卿便又吻了上來。
溫也被他吻得頭昏腦脹,恍惚間沒有發覺,衣袍早已被從后面掀開。
直到最敏感的地方被挾持住。
溫也顫抖地抓住鐘卿的胳膊,鐘卿低啞道:“別緊張,阿也,我不會讓你受傷的。”
鐘卿將他身子往上提了一下,隨即溫也害怕地嗚咽了一聲。
荒唐、恐懼、對鐘卿的依賴和信任,還有一種說不清道不明的感覺。
鐘卿低低地喟嘆一聲,將溫也箍在懷里,表面上,他的衣冠還如往日一般干凈整潔,卻是在不為人知的隱秘處,做著最荒唐的事。
溫也覺得有些難受,可是馬背上亂動的話他又害怕鐘卿掉下去。
誰知下一秒,鐘卿拍了拍馬屁股,馬兒隨即奔跑起來。
“唔哼......”
溫也眼里浮現一抹震驚和羞恥之色,他怎麼能,怎麼能這樣。
即使是在平坦的草地上,馬兒奔跑也會顛簸不小。
溫也被顛簸得厲害,喉間抑制不住低吟,眼眶開始泛紅,可他又害怕被顛簸下去,只能選擇靠在鐘卿懷里,便也更方便他放肆。
腰帶并未解開,前襟卻被拉扯得不成型。
雖說這片草地上除了他們什麼都沒有,可是這晴天朗日的,溫也還是又羞又怕,他羞得想把腦袋埋進鐘卿懷里,想要將自己的衣襟拉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