鐘卿一愣,失笑,將軟乎乎的溫也抱在懷里,“沒有的事,我這不是怕人給我說親才故意這麼說的嗎?要不這樣說,他不信我有家室,繼續追問怎麼辦?”
溫也輕輕掙扎了一下,掙不脫這個懷抱,于是半推半就地靠在他懷里,聞言覺得鐘卿說得有幾分道理,“也對哦。”
鐘卿捏捏他的耳垂,“我們家阿也這麼好,這麼溫柔,一點也不兇。”
溫也點點頭,算是面前認同了鐘卿這番話。
冬日里天色沉得早,鐘卿怕一會兒看不見,便早早去點了燈。
但這一切在溫也看來,卻覺得鐘卿一定是因為害怕黑夜。
因此鐘卿點了燈過來,溫也便迫不及待抱住他。
在鐘卿看來他這是喝醉了黏人的表現,溫也卻是將他看成了怕黑的小孩,還輕輕撫摸著他的背,好一番安撫。
溫也也不鬧騰,抱著鐘卿覺得身上暖呼呼的,酒的作用力下也很催睡。
因此沒一會兒他就睡過去了。
云越年紀小,賓客倒是沒灌他太多酒,而慕桑和棲衡都是能喝的,硬是把宴席上的賓客都喝倒了一大片。
有他倆陪著喝酒,郭宥這個新郎官反倒能保持清醒,待主賓盡歡,各自散去后。
郭宥便步履微醺地走到后面廂房。
守在門口的丫鬟見他來了,矮了矮身形行了一個禮,又被郭宥喚下去了。
新房內,處處紅綢扎花繞梁,大紅喜字窗花貼滿了床頭、梳妝臺、柜子椅凳,一對喜燭正燃得旺盛。
桌上堆滿了桂圓花生和喜糖,還有兩個裝酒的瓢。
床榻上,新娘正安靜端坐在中央,紅蓋頭下,藏著一張嬌羞面容和一顆緊張雀躍的心。
郭宥拿起一旁盤子里的喜秤,走到近前,輕掀開紅蓋頭。
蓋頭下,溫令宜羞臊地看著他。
郭宥被眼前的新娘驚艷了一把,對溫令宜拜了拜,笑道:“娘子。”
溫令宜低眉含笑,“相公。”
郭宥帶她去梳妝臺前,將她發上沉重的發飾取下,又牽她到桌邊坐下。
“今日.你我結為夫妻,喝完這一瓢合巹酒,我們便生生世世都要在一起了。”
“愿與相公同心白首、不離不棄。”
兩人端起匏瓜,相視一笑,隨即一飲而盡。
慕桑三人回到溫家大宅,云越被慕桑支走,隨即拉著棲衡進屋。
棲衡不明所以,誰知一進屋便被慕桑按在了塌上。
兩人渾身酒氣濃烈,熏得渾身燥熱。
慕桑埋頭在棲衡頸間蹭了蹭,聲音沙啞道:“段老二,我好像、醉了。”
他說著,手便不安分地在棲衡身上游移,剛剛勾到他的腰封。
棲衡卻攥住了他的手。
慕桑:“?”
棲衡一本正經道:“你沒醉。”
慕桑:“......”
這人怎麼這麼木?
調情懂不懂?把握時機懂不懂?春宵那啥值好多好多金懂不懂?
慕桑只裝做沒聽懂,嘟囔道:“頭好暈。”
說著便又不安分地蹭了蹭。
棲衡:“你今日才喝了三壺,都不夠裝滿你那酒葫蘆。”
慕桑:“......”
我恨!
他不要面子的嗎?
操!
不玩了。
慕桑忿忿從他身上起來,氣得要離開。
卻被棲衡拉了回去,反壓住他,捏住他的下頜便吻了上來。
慕桑怔了怔,還想起來反抗一下,后來被徹底親軟了,沒什麼力氣地攤在床上。
但方才被棲衡弄出的火氣還沒消,他可不想這麼輕易就原諒棲衡。
棲衡卻將手放在他的腰上,腰封一扯便全解了。
他的嗓音呈現出從未有過的喑啞,帶著情欲,“我只是想告訴你,在我面前想做什麼都可以,不用這麼辛苦忍耐、也不用刻意找借口。”
慕桑一再被拆穿,里子面子都掉干凈了,但棲衡直白的話卻又讓他心里一顫。
慕桑心頭有些酸,嘟囔道:“我以為你不喜歡這樣。”
棲衡皺眉,“我什麼時候說過我不喜歡?”
“你還說,明明跟我在一起了,卻還是對我那麼冷淡,甚至有時候我還以為,我們還是如從前那般爭鋒相對呢。”慕桑積攢了好多委屈,可一直沒有跟棲衡說,因為他覺得這樣像是在跟棲衡撒嬌,他做不出來,覺得丟人。
可一旦說出來了,又覺得丟人也沒什麼,他還是委屈,“我就想問你,你到底喜不喜歡我啊?”
棲衡一手捏住他的膝彎,將人的腿抬起來,緊貼著他,“是我的錯,不過你現在感受到了嗎?”
慕桑抵觸到一片滾燙,咽了咽口水,有些慫了,“什、什麼啊。”
棲衡低頭吻住他,氣息變得有些粗重,“我和我的全部,都在渴望著你。”
慕桑瞬間羞紅了臉,卻是伸手攔住了他的脖子,想將人翻過來居其上。
他使了勁兒,才發現男人巋然不動。
半個時辰后......
慕桑伸手抓住床被,后背上是連片的紅,眼角洇出薄淚。
“嗯哈——”
唇間抑制不住呻吟,慕桑羞得趕緊用另一只手捂住嘴。
失策了......怎會、如此!
好容易待到又一輪大戰結束后,慕桑趕緊拉住他的手,咬牙切齒地問:“你方才不是說,在你面前,我做什麼都可以嗎?”
棲衡箍住他腰的手一頓,淡淡道:“嗯。
”
慕桑試圖爬起來,“那你現在趴下,換我來。”
棲衡手上一用力,又將他按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