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要教人將這些胡說八道之人抓起來,卻在推搡之中,一只被火灼得干裂的翡翠鐲子掉了出來,夏文光當即愣住。
那是夏綺瑤出嫁時便一直戴在身上的鐲子,從來不舍得取下的。
他顫抖著手掀開了白布,看到那和焦黑的血肉粘連在一起的衣料,不正是她女兒素日里愛穿的嗎?
夏文光腦子嗡嗡作響,一口起沒上來,當場便吐了血。
而夏夫人同樣也看到這一幕,驚懼傷心過度,直接暈了過去。
*
云越一回來就給自己倒了杯水,方才看著他們救半天火,這大冬天的給他熱得滿頭汗。
一杯下肚還不解渴,他又接連倒了幾杯。
溫也和鐘卿都不是那等嚴苛之人,也沒有著急催促他。
棲衡相對于慕桑的不羈和云越的單純,比較守規矩,站在一旁同他們說起當時的情形。
云越喝足了水,擦擦嘴角,“要我說還是公子教我那些話好使,我當時就是隨口一提,結果他們還真一個個上趕著編故事,還說的有鼻子有臉的。”
溫也對此并不意外,“控制一個人最好的方法,不僅要讓他主動犯錯,還要讓他不得不將錯就錯,心甘情愿站在你這邊。”
鐘卿和溫也對視一眼,挑眉道:“那溫先生現在需要我做什麼?”
溫也好笑道:“你現在就去躺著等圣旨吧。”
云越知曉他的意思,忙道:“我這就去找爺爺。”
鐘卿體內一直留有幾分余毒未清,但已對身體構不成威脅,云涯子隨時可以幫他連根拔除。
但現在還不是時候。
這些年來,御醫也為鐘卿診治過多次,并且次次都要將鐘卿的身子狀況上報給靖文帝。
鐘卿的事情還沒辦完,他只要在朝中一日,便不能在靖文帝面前暴露。
因此他留存些毒在體內,云涯子給了他一劑藥方,必要時服用,可將體內的毒催化數倍,但其實只是看著嚴重,實則對身體并沒有什麼損害。
鐘卿看著端來的那碗藥,面帶笑意地看著溫也。
后者無奈一笑,知道他想要什麼。
便攤開纏著紗布的手,同他說:“我手動不了,你自己拿吧。”
鐘卿眸中閃過一抹狡黠,“這可是你說的。”
溫也看著鐘卿的表情,深感不妙。
但為時已晚,鐘卿從身后摟著他,將手伸進他的衣襟。
溫軟的唇貼在他逐漸升溫的耳朵邊,“讓夫君看看,阿也把糖藏哪兒了。”
溫也喉結動了動,聲音有些發顫,“糖......就在內袋里。”
“是這兒麼?”
骨感的指節輕輕劃過他的鎖骨,衣襟被微微撩開,露出白皙細嫩的皮膚。
溫也面上浮現幾分羞色,穩了穩心神道:“別鬧了。”
鐘卿反倒是委屈,“我哪里鬧了,不是阿也說不方便,讓我自己取糖的嗎?”
溫熱的氣息侵占著他的耳廓,帶著一陣潮熱,溫也說不過他,只希望他早點將糖拿出來,不要繼續放肆,“衣袋,在往下一點。”
鐘卿從善如流,手指繼續向下,去尋找他想要的糖。
“唔......”溫也瞳孔微縮,酥麻的癢意匯集。
鐘卿的手停駐了,輕輕捏了捏,“是這個嗎?”
“阿也,糖好像揣久了,有點軟化了。”
溫也壓制住喘息聲,惱怒地瞪了他一眼,臉上卻是羞得通紅,“鐘景遷,你能不能干點正事?”
鐘卿低頭吻上他的唇,手上微微捻動著軟化的溫糖,討好認錯一般,“好好好,那我們,現在就干。
”
溫也羞得想找個地縫鉆進去。
卻又在鐘卿的捉弄下忍不住哼悶一聲,他想要逃離這羞恥的觸感,卻因為手傷不能推開他,腿上又是個不能行動的廢人。
他就像只任人宰割的羔羊,被劊子手層層剝開外皮,毫無反抗之力......
第八十九章 你在怕什麼?
手指劃開衣領,緩緩往下,抵在腰封之間。
溫也面帶祈求地向他搖頭,“景遷......”
鐘卿偏頭抵住他的脖頸,熱氣灼燙,“你身上有傷,別亂動。”
他輕輕握住溫也的大腿,不讓他亂動傷了自己。
光潔白嫩的胸膛上卻延伸出一串串濕潤的吻痕,長袍被輕輕撩開一點,一只瘦長有力的手靈巧地鉆進去。
溫也咬著唇,唇色暈開嫣紅,眸中水光滟滟。www.八壹zw.ćőm
他喘息著靠在輪車椅背上,雙腿不受控制地微顫。
袍擺凌亂,紅梅映雪。
松垮掛在腰上的腰封頗有幾分被打破禁忌的迷亂感,散開的下擺只能勉強遮擋下方作亂的手。
溫也害怕地盯著不遠處半開的窗,只要有任何人從窗前經過,都能夠看到他被鐘卿狎昵掌控在手中的模樣。
“窗......”
溫也低頭看著埋在自己胸口的鐘卿,拼盡力氣推開他,艱難地從唇縫間擠出一個字,整個人像要被蒸熟了一般燙。
鐘卿抬頭看他,緩緩舔了舔唇。
明明是極其下流的動作,在他的眼神中,卻顯得格外蠱惑人心。
“阿也,你在怕什麼?”
鐘卿在誘導他說話。
明知故問。
溫也瞪了他一眼,胸口傳來微微刺痛,溫也低啞地哼出聲。
鐘卿卻突然替他拉好衣襟,將領口束緊,溫也微微有些錯愕,隨即身子某處便覺得有些不舒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