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拐跑了冤種王爺的白月光》第85章

溫也眼角還掛著淚,卻很聽話的沒有松手,由著鐘卿的手帶著他作亂。

等到鐘卿在他耳邊低沉地喟嘆一聲,溫也終于能松手了,手也徹底酸麻了。

他氣惱地推開鐘卿,這才想起把浸得濕淋淋的簪子拿出來。

想到方才鐘卿是怎麼拿著這支簪子在宣王面前挑弄自己,想到自己幾乎失態卻不敢發出聲,溫也又羞又惱。

恨不得把這支見證了他不堪的一面的簪子砸到地上,又想著這是自己贈予鐘卿心愛的簪子,怕摔壞了鐘卿心疼,自己也不忍。

溫也的手便停在了半空中,丟也不是,不丟也不是,只能滿臉憤憤地看著鐘卿,氣得又要紅了眼,“登徒子、壞東西,你......”

鐘卿自覺理虧,也知道溫也并不是真的生氣,他現在這般動氣,不過是在掩飾自己的羞赧罷了。

他奪過了簪子,將他攬入懷里,一邊附和著溫也罵道:“對,這壞東西欺負我們阿也,我將它藏起來好不好?”

鐘卿口齒伶俐,慣會巧言令色,溫也咬牙切齒,“你明明知道我說的不是簪子。”

鐘卿忍不住輕笑,摟住溫也的雙腿,讓他跨坐到自己身上,“是是是,我是壞東西,阿也讓我這個壞東西欺負欺負?”

溫也感受到鐘卿衣袍下那壞東西又有了變化,臉色發燙,忍不住往后挪了挪。

想到方才宣王的事,心中便有氣,“那平安符真是了無前輩給的?”

鐘卿笑道:“師父出世多年,哪里會管這些俗事。”

不是了無,那便是鐘卿自己要給宣王平安符的。

溫也心中委屈只增不減,低頭扒開鐘卿的衣服,在他胸口發泄似的咬了一口。

溫也心中有氣,用了幾分力道,不過這點痛鐘卿還能忍,便沒在意自己的新傷,只是覺得溫也有些不對勁,“你怎麼了?”

“你好端端的給他平安符作甚?”溫也嘴唇一癟,委屈的淚水在眼里打轉,“莫不是是擔心他在路上遭遇不測不成?”

溫也雖然知道鐘卿做事自然有自己的道理,可鐘卿已經屬意于他,也說了只會有他一個人,現在卻瞞著他給宣王送平安符,若不是自己今天正好在場,只怕是還什麼都不知道呢。

饒是平日里再聰明的人,在感情面前,一旦投入了真心,便再也不能理智冷眼旁觀。

自私、妒忌、占有欲,這些東西都會把溫也的理智吞噬,讓他感到巨大的惶恐和不安。

鐘卿從未見過溫也這麼委屈地哭,也知道每每歡愉過后溫也總愛粘著他,其實他知道是因為溫也這時候心里會很敏感,對外界的一點風吹草動都會有較大的反應。

他愛粘著自己,不過是覺得待在自己身邊會讓他感到心安,而現在這樣,一定是委屈壞了。

他心中一疼,怪自己思慮不周。

他做這事確實有自己的目的,也覺得這不是什麼太大的事,便沒有同溫也說。

一個人躲在暗處籌謀太久,會讓他忘了,他現在身邊有了重要的人,那個人會因為自己的隱瞞而擔憂難過。

他捧起溫也的臉,輕輕替他擦眼淚,“對不起阿也,是我不好,我早該同你說的。”

“那平安符確實是我送的,只是我卻不是為了他。”

溫也吸了吸鼻子,他也不是真的無理取鬧之人,只是覺著自己被蒙在鼓里不明所以,覺著委屈。

此刻鐘卿愿意給他解釋,他自然也找回了幾分理智,“那你送他平安符是何意?”

“我此前不是同你說過,我父親近日會進言北方雪患一事,順水推舟讓宣王北上?”

溫也點點頭,鐘卿是同他說過此事。

北方受災嚴重,按朝中當前情勢,定是會有人舉薦皇子去賑災,可太子目前雜事纏身自顧不暇,宣王北上幾乎就成了板上釘釘的事。

如鐘卿所言,反正宣王遲早要去,這個領頭搭線的機會,不如留給鐘家。

一來是做給那些懷疑的人看,讓他們相信鐘家真的對宣王投誠了。

二來也能讓宣王更加信任鐘家。

“歷朝歷代向來這種賑濟災民之事,可好可壞,主要在于什麼人去做。

若是遇上好官,體察民情,能與百姓同甘共苦,讓受災百姓也能吃飽穿暖,安居樂業,這便罷了。”

“可這樣的人又有多少呢?”鐘卿嘆道,“朝中不乏有官員暗中克扣賑災銀兩,中飽私囊,更有甚者仗著倚仗官威,不僅不會善待百姓,反而草菅人命。”

溫也心念一動,仿佛明白了什麼。

“我雖不在朝為官,但黎民疾苦是我萬萬不愿看到的,”鐘卿握住了他的手,“宣王秉性如何你我都知道,所以他即使不愿做第一種人,我也不能讓他做第二種。”

 

 

第六十二章 有你哭的時候

經鐘卿這麼一說,溫也算是徹底明白了他的用意。

北地因地勢和氣候原因,本就偏狹窮困,天災面前,百姓何其渺小。

他們本就指望著這點賑災銀子,指望著朝廷派個清正好官去解救他們。

可若是按宣王的為人,北上賑災在他眼中只是為在靖文帝面前做好的機會,是為他登上皇位鋪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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