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也腦中有短暫的空白,后面鐘卿與宣王再說什麼他已經沒心思去聽了,只盼望著鐘卿能放過他,亦或是宣王能快些離去。
不知兩人后來說了什麼,鐘卿從帷幔中探出了手,溫也害怕被看到,忍不住縮了縮身子。
他才微微動了一下,大腿處仿佛蹭到了什麼東西,溫也是見識過鐘卿的厲害的,他小心翼翼抬頭,看見鐘卿嘴角噙著危險的笑意,害怕地咽了口唾沫。
鐘卿現在這樣,甚至讓他覺得下一刻鐘卿就會忍不住當著宣王的面把自己給辦了。81Zw.ćőm
溫也身子更僵硬了,饒是被抵得咯腿,他也不敢再動。
瘦長的手突然被攥住,鐘卿借著微微翻身的空檔,將他的手往下面帶,探進了鐘卿單薄的衣擺。
溫也的手被鐘卿緊緊握住,掙脫不開,也不敢大幅度動作,只能緊咬著唇,緩慢地侍弄。
他聽鐘卿道:“我此次上山在寺里住了些時日,有幸見過了無大師一面,他囑托我,在你下次離京之前定要把這個平安符交于你。”
傅崇晟心頭一怔,接過了手中的平安符,又問:“禪師可還跟你說了什麼?”
傅崇晟的聲音太近了,近到他只要一掀開帷幔,就能看到被子下不堪的一幕。
溫也心跳到了嗓子眼,可他卻能察覺到鐘卿很興奮地給了他回應,溫也像是被燙到了般,臉紅得都快冒煙了。
微微拉開的帷幔后,鐘卿道:“大師只說要我交給你,讓你切記:凡能成造化者,須順應天時,不行不悖。”
“王爺,你可知道大師此話意指為何?”
鐘卿故作不解地問。
傅崇晟此刻已經被了無的神通所折服,了無居然能在那麼早之前就算到了他有此一遭。
這個平安符指不定就是助他避開此行路上禍端的保命符。
老天爺下的這場大雪,不就是天時?
而“不行不悖”便是了無大師想告訴他,他需要利用這場雪帶來的契機,去行道義之事,不可怠慢,不可悖逆。
傅崇晟暗暗有些心驚,他原先不過是想著借用北方雪災之事走個過場,安撫那些百姓的活自然有下面的人去辦,反正最后功勞都會算在他頭上。
可如今了無大師這番話,卻讓他警醒了不少,如此大好機會擺在眼前,不也正是上天給他的又一重考驗?
若是他此番心意不誠,則百姓就會不忠。正所謂失道者寡助,屆時他不僅失了人道,更是在他的帝王之道上給自己添了麻煩。
他若不想白白失去這次機會,不僅要親自去做,還要做好。
他要讓百官、讓父皇看看,他傅崇晟半點不比傅君識差。
傅崇晟心下有了計較,對昭佛寺中那位高僧更是由衷升起一股敬畏之心,待他日后登上皇位,定要好好嘉獎這老和尚一番。
傅崇晟悟出了了無的話,緊緊握住鐘卿的手,“大師這是在提點本王,要把握時機。”
“景遷,此番多虧有你,本王才能得到這個機緣,有妻如此,夫復何求。”
“能得王爺垂愛,亦是鐘卿三生有幸。”
鐘卿輕咳幾聲,聲音愈發虛弱,而溫也卻能從他壓低的聲音里,尋到微微喘息的痕跡。
溫也再三確信傅崇晟不會發現他們,這才清醒了幾分來思考問題。
他聽到鐘卿給了宣王平安符,仔細回憶了一下,了無若是有這番示意,按理說自己整日待在鐘卿身邊,也應當知道才是,而他卻從未跟自己說過。
又聽兩人一唱一和說出這般纏綿的話,心中不免憋了一口氣。
鐘卿對旁人送東西,講情話,他還記著懷里有個自己嗎?
他可是手都要酸了……
自己被他、被他當著宣王的面這樣捉弄,他還不忘跟宣王表恩愛。
溫也氣不過,越想越覺得委屈,手上沒個輕重,用了幾分力道。
“嘶——”懷里的人都被自己弄得軟成了一灘水,鐘卿哪兒想得到他會猝不及防給自己來這麼一下。
宣王聽到動靜,問道:“怎麼了?”
鐘卿微微低頭,看著溫也濕漉漉的眼眸委屈地瞪著他,心知他這是因自己對他有所隱瞞,又給宣王送東西,把溫也的醋壇子打翻了。
鐘卿伸手在溫也的臀上輕輕捏了捏,帶著狎昵的安撫,溫也眨了眨眼,敏感地想躲開,又被鐘卿牢牢箍住。
一切不過是藏在被子下片刻的“針鋒相對”,亦是兩人之間讓人臉紅心跳的小情趣。
溫也聽到鐘卿的聲音明顯粗重了些許,“無礙,只是睡久了……身子有些麻了。”
還不等傅崇晟開口,他又道:“夜已深了,王爺早些回去歇息吧。”
聲音里帶了幾分難以克制的急促,宣王卻因為心中裝著事,并沒有太注意。
他明日一大早就要啟程,確實耽擱不得,況且他今日得了這個平安符,意外之喜讓他心情大好,便也不再久留,又同鐘卿說了兩句道別的話,便離開了扶風苑。
等到腳步聲徹底聽不見,溫也的手依舊被鐘卿緊緊握住。
現在沒人再打擾他們了,鐘卿在溫也耳邊輕咬,呼吸沉重,熱氣灼灼,“好阿也,別松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