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拐跑了冤種王爺的白月光》第68章

......

被子是上好的錦緞做的,內里填充著動物細軟的絨羽,蓋在身上輕薄又溫暖,此刻卻被揉得發皺,半掛在床榻邊,欲墜不墜。

溫也無力地抬起手,扯下眼前遮擋的綢帶,半遮的眸子含著水光,浸透了那根綢帶。

“阿也......”

鐘卿的嗓音帶著從未有過的低啞,聲聲急促又飽含著欲,仔細聽還帶著有些粗重的喘息聲,滾燙的呼吸貼在他頸側,紅透了那一片汗濕的皮膚。m.81ZW.ćőm

溫也身子下意識顫了顫,掙扎著想躲,床榻就這麼幾尺,他哪兒能躲過情動時的鐘卿。

纖細的腳踝被一只修長勻亭的手拉了回去。

明明作惡逞兇的是他,把人欺負哭的也是他,那惡人卻好似委屈壞了一般同他說:“阿也,別走,不然我就要把你綁起來了。”

可怕的占有和偏執的欲念,都在此刻盡現。

另外三個屬下不敢貿然打攪,又怕聽到什麼不該聽的聲音被自家主子割了耳朵,便只能在后廚里窩著。

棲衡把飯菜放在蒸格上熱著,確保那兩位主什麼時候想起來餓了能吃上一口熱的飯菜。

慕桑在棚里劈了幾輪柴火,而云越坐在灶臺前添柴,困得直打哈欠,“主子和公子在房里做什麼呢,怎麼這個時辰了還要燒熱水。”

棲衡輕咳一聲,不善言辭的他只能保持沉默。

慕桑把新劈好的柴火抱進來,囫圇道:“總歸對他們來說是件好事。”

“什麼好事兒啊?”云越好奇死了。

見他們都沉默,自顧自打趣道:“總不可能是關著門生小主子吧?”

棲衡死死盯著鍋中的飯菜,極力忍著不笑出聲。

慕桑則是摸了摸鼻子,心說:主子倒是想,那也得夫人能生啊。

云越看他們都不說話,還以為自己玩笑太過了,連忙補救道:“我就隨口說說,我當然知道主子和公子只是好兄弟,你們可別告我的狀啊。”

慕桑憋不住了,伸手揉了把云越的頭,“小呆子。”

“不是,我怎麼就呆了?”

“倒是你們,從傍晚起就怪得很,不會是有什麼事情瞞著我吧?”

棲衡和慕桑不知道怎麼說,只能繼續哄著他含糊過去,可他們越是這麼含糊其辭,云越就越是好奇得很。

要不是這兩人死死看著他不讓他靠近房門,他早就想親自去問鐘卿了。

實在等得無聊了,慕桑手又癢了,摸上腰間的酒壺,一邊同棲衡道:“要不還是煮點粥吧,公子到時候估計也沒多少力氣吃東西了,喝粥不費勁兒。”

“你們到底在打什麼啞謎?公子怎麼了,怎麼就沒力氣吃東西了?”云越一邊問,一邊眼疾手快地扯過慕桑的酒壺。

慕桑看著云越手里晃著自己的酒壺,心疼得緊,“好阿越,哥哥實在無聊得緊,你就給我喝一口吧。”

云越把酒別在自己腰間,不客氣道:“今日可是你自己說的二兩,剩下的明日再……”

“方才已經到子時了。”棲衡拿出新的米準備熬粥,貼心拱火。

云越看著眼巴巴望著自己,就像巴望著老婆發私房錢的老實漢一般的慕桑,“……”

溫也仔細回想了一陣,除了以往徹夜難眠的時候,他可從來沒有這麼晚睡過,外間的風雪早停了,更漏聲已殘。

他靠在鐘卿懷里,迷迷糊糊地嘟噥著抱怨著,因為實在無力,瞧著倒像是在對他嬌嗔。

因為方才流了太多淚,眼睛現在還酸澀的很,他此刻就像是被山精妖魅吸干了精氣似的,渾身乏力,身子動一下都難受。

溫也微微瞇起眼,淚眼摩挲地看著鐘卿,委屈極了,看著模樣好不可憐。

若說他現在是個什麼心態,除去和心上人魚水之歡后的溫存與滿足,便是無休止的疲憊。

溫也心中暗暗后悔,往后可不能小看了病秧子。

他才多大?哪兒能受得住鐘卿這麼弄,鐘卿現在病著都這麼能逞兇,往后若是好了,只怕半條命都要被他折騰沒了。

鐘卿給溫也蓋上被子披上外袍走出去的剎那,慕桑燒了半天的熱水終于派上用場了。

房屋中縈繞著一陣淡淡的膻腥味,慕桑和棲衡自然明白屋里這兩人經歷了什麼,做下屬的不敢亂看,也不會多問。

拿著木桶往浴桶里來來回回灌水,直灌得房間里溫度又升了幾許,熱意盈盈。

只有云越在門后探頭探腦地往里頭看,燈火有些黯淡,隔著屏風看不太真切,只隱隱看到那床頭的紗帳似乎都被扯壞了,坍塌下一角。

床褥和被子也有些散亂,活像是這兩人在里頭打架了一樣。

云越心中大驚,趁著慕桑和棲衡都在忙活,往里間走去,言語間頗為不忿,“我說他們怎麼瞞得這麼緊,就是不告訴我你們在做什麼,沒想到主子居然在和公子打架!”

溫也被云越這聲音驚了一跳,趕緊攥緊了被子,他現在可是未著寸縷,要是被云越闖進來看到了什麼不該看的,小孩得嚇哭。

溫也這麼想的時候完全忘了,他也就比云越大了一歲。

還好鐘卿及時在外攔住了他,“回去,這兒沒你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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