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這一次偷襲未果,寺廟附近也加強了防范,倒沒再出現類似的變故。
了無大師的貓很喜歡溫也,平日里沒事兒就愛往溫也屋里跑,貓兒冬日里愛貪睡,便總愛往溫也榻上跑。
當然,為了方便照顧病中的鐘卿,亦是為了安全,溫也早已經搬到了鐘卿的屋里去了。
于是乎,好容易等到鐘卿身子養好點的時候,想趁著長夜漫漫與心愛之人溫存片刻,誰知剛一摟上人的腰,一聲拖長的喵叫便打破了兩人之間那旖旎的氛圍。
鐘卿一低頭,就瞧見那只不長眼的白貓兒死死霸占在溫也的懷中。
尺玉雪白的長尾巴勾在溫也腰上,高傲地抬起眸子,看向鐘卿的眼神充滿了挑釁。
當然,這都是鐘卿以為的。
對于溫也來說,只覺得這貓兒哪哪兒都可愛的很,軟乎乎毛絨絨一團揣在懷里,不吵不鬧,也不亂摸亂碰,不解人衣裳更不會說渾話,比某些居心不良的病秧子要溫順的多。
溫也自是縱容著貓,還想抱著尺玉同他們一起上塌睡覺。
鐘卿好容易把人拐到手,一口熱乎的都還沒吃上,自是不能被一只貓比了下去。
于是最后在他滿臉低沉的氣壓中,尺玉張牙舞爪地被棲衡拎著脖子丟出門了。
溫也覺得他生氣的樣子未免跟那貓一般生動可愛,就坐在塌上看他笑,眼眸溫潤,“你跟尺玉置什麼氣?”
鐘卿過去摟著他,修長的指節在溫也腰間系帶上盤繞,似有若無地勾扯著,“阿也,良宵苦短。”
溫也倏地紅了臉,這些日子鐘卿有意無意地撩撥,發浪得比春天的尺玉都厲害,他又不是木頭,自然明白鐘卿的意圖。
可他不是那種不疼惜人的,入府之前的管教嬤嬤曾經告訴他,男子在房事上不知節制可是會大大損耗陽氣的,作為房中人,便要多加勸誡。
雖說這“夫君”換了人,但該說的道理,還是要聽。
于是溫也委婉地對鐘卿道:“你這身子,就別先想著那檔子事兒了。”
鐘卿失笑,以為他是擔心自己出不上力,便一口保證道:“放心,我只是受了點內傷,其他方面不會有影響的。”
溫也有些不信,但又害怕傷害他的自尊心,因此只是小心翼翼地覷他一眼,猶豫道:“你不是......不行麼?”
鐘卿:“……”
第五十二章 竊玉窺香過夜半
鐘卿定定地看著他,難得有些無語,“誰跟你說的?”
溫也覺察到有些危險的氣息,身子往后挪了挪,“之前才認識的時候你同我講,你這身子狀況是不能行房的,因此才一直沒和宣王......”
溫也突然頓住,看著近在咫尺的鐘卿,遲鈍地反應過來,“你當時是騙我的?”
鐘卿傾身過來,橫在塌上,勾起他俊俏的臉,沉沉地笑了,“我原先不過想著,等你什麼時候心甘情愿了也好,卻沒想到給你造成這樣的錯覺。”
鐘卿的手緩緩勾開他的腰帶,“是我的不是,相公這就讓你看看我行不行。”
溫也得知自己竟誤會了鐘卿那麼久,羞得面紅耳赤,可是他還沒找到由頭躲開,就被鐘卿擒住了手腕。
“等等……”
鐘卿看著他,略有不解之色,“還有什麼問題嗎?”
“我……你,”溫也聲音抖得厲害,“那個,你知道怎麼做嗎?”
鐘卿目光灼灼地看著他,溫也感覺自己腰間一松,衣帶徹底散開,“阿也,你是不是害怕了?”
溫也被戳穿心思,想靠著鐘卿,又發覺眼前這人才應當是最可怕的,他抿緊了唇,極力克制住未知的慌亂。
鐘卿溫柔地吻著他,濕潤的唇瓣耐心地探尋著他,聲音里同樣在壓抑著什麼,“阿也,別怕……”
鐘卿太溫柔了,教溫也生不出絲毫反抗之心,于是恐懼在漸漸褪去,心中升起一抹異樣的期待和緊張。
只是當淡青色幔帳被徹底放下,長指挑開最后一層遮擋,月光瑩瑩灑落在雪玉般的肌膚上,溫也還是慌亂地抓住了鐘卿的手。
鐘卿溫聲安撫著他,緩緩解下自己腕間的綢帶,輕輕遮蓋在溫也秀潤的眼上,“阿也若是害怕……便不要看罷,不會教你難受的。”
鐘卿這話聽著似乎是在為他著想,但是溫也隨后便發覺,視線被遮擋后,其他地方便更加敏感了。
溫也為自己這種想法感到羞恥和羞愧,卻并未制止鐘卿愈加放肆的行為。
偏偏鐘卿這廝真真是壞到骨子里了,在他如此難堪之時,還要附在他耳邊輕笑,笑音魅惑喑啞。
他似是當真好奇,“成婚前,嬤嬤發給你的教習冊子可曾看會了?”
什麼成婚前……被鐘卿這麼語焉不詳地說一通,溫也竟恍惚生出他已經和鐘卿成婚了的錯覺。
溫也腦子一片空白,回想著曾經被迫看過的春宮冊子,現在竟是一點兒也想不起來了,羞得都快哭了,“不、不曾......”
隔著綢帶,他看不清鐘卿的神情,只能聽見鐘卿誘哄一般對他道:“我可是為你習得了好多,今晚,我來教教你如何?”
哪里容得下溫也說半個不字,嘴唇便被徹底封住,不知過了幾許時辰后,便連哭都蔫兒了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