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咳,那不是……帶都帶出來了,總不能浪費吧?”
溫也臉還紅著,嘴唇更是添了幾分瀅亮紅潤,聽著外面兩人插科打諢,又忍不住笑了起來。
他趴在鐘卿肩頭,不知前路是福是禍,但是內心大抵很開心。
鐘卿懷里很暖,鼻尖縈繞的沉香味令他漸漸放松了下來,外面并不吵鬧的談話聲讓他感到很踏實,在這樣的環境渲染下,難免覺得有些困倦。
鐘卿問:“困了?”
溫也毫無防備地點點頭,也沒從他懷里出來,下意識還想尋個更踏實的姿勢臥著。
轎內空間很大,軟塌上足足躺下兩個人都沒問題,鐘卿把溫也放下來,讓他枕著自己的腿睡下,扯過一旁的厚實獸皮毯給他蓋上。
鐘卿替他捋了捋落到臉上的發,輕輕遮住他的眼睛,“睡吧,我陪著你。”
溫也從未覺得如此安心,仿佛有鐘卿陪著他,就能一覺睡到天荒地老。
徹底睡過去之前,他感覺有發絲落到自己臉上,耳畔輕盈的呼吸聲拂得他有些發癢。
他聽到鐘卿的聲音,似在他耳邊輕柔絮語,又仿佛很遙遠,使他分辨不清是不是自己的錯覺,亦或是做夢。
他聽見鐘卿說:“阿也,要是能陪你長大就好了。”
若是能陪他長大,就可以在他需要溫暖的時候抱抱他,在他生病、難過的時候陪著他,不會教那些小人欺負他,讓他受那麼多苦。
等到長大了,就順理成章娶他進府,與他光明正大在一起,用不著因為身份的桎梏偷偷摸摸,生怕被人詬病。
他要讓他做自己唯一的妻。
他會比任何人都愛他,任何人。
*
傅崇晟這陣子十分被動,因為太子的監督,也不敢搞大動作,待在家里的時日便多了起來,上次被郭宥報官攪黃了他與溫也的好事,這麼一閑下來,倒是想起多日不曾去看過溫也了。
這麼想著,便有些心猿意馬,本來想去看望鐘卿,臨時改了道,去了湘水苑。
沒想到一進院子,卻發現鐘卿的下屬在房外守著。
院里的下人一見他來了,紛紛行禮,“王爺。”
正被鐘卿抱在懷里吃豆.腐的小庶妃聽到聲音,一時嚇破了膽子,連忙把自己腰間作亂的那只手推開。
鐘卿卻死死按住他,不許他起身,舌葉靈巧如蛇類一般死死攪纏著他,只是這幾分靈巧全是這些日子從溫也這里討來的本領。
門外宣王看到慕桑守著,便問:“你怎麼在這里?”
僅僅是一門之隔,宣王只要走進來轉過簾子便能看到他們糾纏的一幕。
溫也小幅度地捶打推搡著他,眼里滿是被戲弄的羞惱與緊張,鐘卿近來愈發大膽了,還總愛在宣王眼皮子底下欺負他。
鐘卿就喜歡看他紅著臉怒視自己,又拿自己無可奈何的模樣,覺得煞是有趣。
聽著腳步聲漸近,他好歹是放開了溫也,順帶將一旁椅子上的披風拿下來嚴實地蓋住溫也。
溫也來不及責怪他,只能慌慌張張地裹緊披風,以企圖遮掩住凌亂的衣衫。
溫也實在不明白怎麼會有鐘卿這等無賴。
旁人關心人都是可勁兒把衣服往人身上裹緊,生怕人凍住了。
只有鐘卿這壞胚,借著看他穿得嚴不嚴實的由頭扯他衣裳,一邊解他腰帶一邊一本正經地責怪他穿得太少,不檢點,會引得壞男人想入非非。
溫也一時竟不知如何言語,試問哪個正常人放著好好的被子不蓋,準備入寢了還穿那麼多?!
所謂想入非非的壞男人,除了眼前這人,溫也實在找不出第二個人。
他今日未佩戴腰封,只用普通了一根的綢帶束腰,而現在那根綢帶也在情急之下被抽了出去,現在正纏繞在某人腕間,在寬大的袖袍下若隱若現。
溫也臉色滾燙,都快羞死了,根本不敢看鐘卿的手腕。
他現在披風下,可是衣袍敞著的……
宣王進來時便見到如此一幕。
他的兩個絕色男妃,分別對坐在棋盤兩側,一人眉頭緊鎖,手執一枚白棋盯著棋盤陷入沉思。
而另一人拿著關合的扇子輕叩著薄唇,唇邊漾著一抹詭秘又惑人的淺笑。
一個清雅如蘭,一個昳麗無儔。
此景是何等賞心悅目。
鐘卿注意到了宣王到來,起身行禮,“王爺怎麼來了?”
宣王正想問他,此刻卻被反問了同樣的問題,一時不知道該如何回答。
鐘卿自己就是個美人,自然不會對溫也有什麼想法,但他大晚上來溫也這處,自然是要行房中之事。
可他開不了這個口,鐘卿若是知道了他來的目的,只怕又會醋意大發了。
宣王輕咳一聲,“啊,本王是想著最近爾玉心情或許欠佳,便想來看看。”
溫也此時仿佛才從棋盤中回過神來,連忙就要起身行禮。八壹中文網
宣王擺了擺手,免了。
鐘卿嘆道:“可巧了不是,我也想著庶妃從今以后就是孤身一人了,府中姬妾雖多,卻都是女子,走動間多有不便,咳咳咳……我既然身為王妃,就應盡、盡到王妃的職責,來陪庶妃解解悶,免他房中寂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