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溫也聞言馬不停蹄往內院趕去,溫柏年想叫住他,可一見慕桑抱著一柄長劍隨侍在側,心頭又忍不住發怵。
外男不宜入閨閣,溫也讓慕桑就在院門口等著,自己進了院中。
溫淑月從慕桑身邊走過,端莊地向他施了一禮。
慕桑抱拳:“溫三小姐。”
溫淑月見他肯搭理自己,心中一喜,忙從懷中掏出一袋銀子,“大人這一趟辛苦,小女子一番心意,權當孝敬給大人的酒錢,還望大人不要嫌棄才好。”
慕桑不明所以,“三小姐這是?”
第十一章 欺人太甚
溫淑月以手帕掩面,故作嬌羞,“淑月常在深閨,自小就仰慕王爺英武,大人乃王爺心腹,若能在王爺面前替淑月傳達相思之情,小女子自當感激不盡。”
慕桑暗暗翻了個白眼,這自家嫡妹還在病中,倒難得她還有心思為自己盤算。
真真是惡心人。
然而慕桑可不是棲衡那種木頭腦子,他面上分毫不顯,嘴角一勾,顛了顛銀子,故作為難道:“雖說我素日里隨侍在王爺左右,可我也只是一介莽夫,這做媒一事恐怕......”
溫淑月一聽他這里有門道,咬牙把自己前日才新買的血色翡翠簪子取下來交給他,“只要大人肯在王爺面前為小女說幾句好話,來日小女定當報答大人。”
慕桑覺著收刮得差不多了,爽快地把贓款收好,“三小姐羞花閉月,沉魚之姿,定會博得王爺喜愛。”
溫淑月心中大喜,原本還有些心疼自己的簪子,一聽他這麼說,頓時覺得自己嫁入王府有望了。
父親說過,宣王可是將來最有希望登上皇位的人,父親又在宣王手下盡心做事,往后宣王登基,定會顧念她溫家的好,說不定還能博得一個貴妃做做,甚至于在一人之下萬人之上......
慕桑是個人精,只看一眼溫淑月眼里流露出的貪婪,便知道她心里在想什麼。
心里暗笑這個蠢貨,野心都赤裸裸表現在臉上了,將來只怕連怎麼死的都不知道。
主子要他來為夫人解圍,可沒說不能收點酒錢,至于宣王那兒,宣王都不認識他這號人,慕桑才不管那麼多呢。
而溫也這邊進了院內,在房門口喚了妹妹的名字,卻并未聽到回應。
溫也本就不放心妹妹一人面對這些豺狼虎豹,如今也管不了那麼多了,直接要推開房門進去。
方氏有些慌了,“爾玉啊,你是男子,隨便進妹妹閨房怕是不太好吧。”
溫也看她多番阻撓,心頭愈發不安,沉聲道:“讓開!”
他推開房門,里間透過幔帳看到了塌上那個小小的身影,“妹妹?”
塌上的人卻并無回應。
溫也慌忙上前,看到溫令宜臉色慘白,發絲凌亂,躺在床上不省人事,趕緊扶起她,發現她身子竟是滾燙的。
溫也又心疼又憤怒,“方氏,你們就是這樣照看我妹妹的?!”
方氏礙于有外人在,得裝一裝賢良,“這,令宜丫頭怎麼了,怎麼病得這麼重也不說一聲?”
此時溫淑月才進門,因為慕桑答應會幫她引見宣王,她還在做著飛黃騰達的皇后夢,看待溫也更是不屑,“溫令宜她犯了錯在先,才被母親罰跪,是她自己身子不行,在雨中跪了半個時辰就撐不住了,這可怪不了我們。”
方氏見女兒不知抽了什麼瘋,三言兩句就把自己賣了,趕緊扯住她的袖子,“月兒,別胡說。”
溫淑月道:“母親,做都做了,你還怕他做甚?”81Zw.ćőm
溫也心中怒意滔天,激動之下,一把掐起溫淑月的脖子,聲聲泣血,“我自認為這些年并未對你們心存半分加害之意,而你們卻這般欺辱我妹妹,現在她病得這麼重,你們居然連個大夫都不給她請!”
“簡直,欺人太甚!”
第十二章 照拂
溫也眼睛發紅,五指漸漸收緊,溫淑月喉間窒息,不住翻著白眼。
方氏沖上前捶打溫也,“你這個小畜生,你要做什麼!”
“你想謀殺我們月兒嗎?賤蹄子,快點住手!”
溫柏年聽到動靜,也走進來,喝止溫也,“溫爾玉,住手!”
溫也看到自己的生父如此緊張溫淑月,又想到自己昏迷不醒的妹妹,竟覺得凄涼,他顫抖著推開溫淑月,質問溫柏年,“父親可知令宜至今高熱不退,方氏卻不肯為她尋醫?”
溫柏年皺起眉,心中暗忖,看這情形,溫也現在在宣王心中應該還是幾分地位,且外面還有一個暗衛,得先穩住溫也才是。
思及此,溫柏年兩步上前狠狠扇了方氏一耳光,“賤人,我素日待你不薄,連掌家之權都交于你,你竟敢苛待令宜!”
方氏被打得懵圈,“老爺,您、當時您不是也知......”
“啊!”
溫柏年又一巴掌堵住了方氏的嘴,“還敢狡辯!”
溫淑月嚇傻了,趕緊抱住自家娘親,“爹爹,娘親為這個家操持這麼多年,沒有功勞也有苦勞吧,您如今怎麼能為了那兩個賤人打娘親!”
“你給我閉嘴!”
溫柏年看到溫淑月也在攪渾水,不由得驚怒,這對母女怎的這般不知輕重,這些話要是被宣王暗衛聽了去,那怎麼了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