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拐跑了冤種王爺的白月光》第5章

溫也到底還是個孩子,從小在家受苛待,讓他覺得自己無所依靠,漸漸地養成了這副萬事都喜歡自己扛的性子。

鐘卿嘆氣,他起身打開一旁的四方青銅冰鑒,從尊缶中取出幾枚冰鎮的李子遞給他,放輕了聲音,“覺得委屈?你若是昨晚同棲衡說,他當即便可為你尋來良藥,說不定現在你已經好了大半了,何必白白受那皮肉之苦。”

溫也被他數落著,覺得有些丟人,使勁眨掉眼中的淚意,接過那幾枚冰李子。

李子上覆了一層薄冰,涼得沁人,顏色也愈發清亮誘人得緊。

溫也塞了一個進嘴里,李子的果肉香甜,口感冰涼清爽,脆嫩可口,一直到胃里都帶有涼意,這讓他覺得很是新鮮。

溫也以前只聽聞過冰鑒,那是上等貴勛家中才有的物件,將美酒、果柰置于尊缶之中,內壁鋪設一層冰,不消片刻,果子美酒就能結冰,還可以讓屋內溫度涼爽許多,十分解暑。

溫柏年只是一個小小六品主事,連上朝面圣的機會都沒有,家中更是沒有這等物件,也難怪溫也會覺得新奇。

他又接連吃了幾個,已經不覺得委屈了,所謂吃人嘴軟,現在面對鐘卿,說話底氣有點不足,“我又不知你的目的為何......”

萬一鐘卿想要害他。

鐘卿知他言外之意,也不惱,“我若想害你,這幾個果子就夠了。”

溫也訕訕,含著一口果肉吞也不是吐也不是,最后還是咽下去了。

進府之前再三告誡自己要小心行事,怎麼現在在鐘卿面前就這般沒有防備之心了?

鐘卿又從冰鑒內夾了幾塊冰,用絲絹包裹,握住溫也的腳,將冰塊敷在溫也傷處。

溫也一開始覺得有點痛,但隨著涼意傳遞到皮肉,傷處痛感反倒是有所減緩,冰冰涼涼的很是舒服。

溫也坐著吃果子,看著鐘卿低頭給他冰敷傷口,覺得有點匪夷所思。

堂堂太傅嫡長孫,宣王正妃,竟然紆尊降貴在房里給他敷腳,這要是被旁人看到了,他只怕有十個腦袋都不夠砍的。

腦子里剛閃過這個念頭,棲衡就帶著府醫過來了。

府醫是鐘卿從府里帶出來的,相當于是自己人,可他頭一次看到自家小主子這麼殷切地伺候一個男人,還是微微愣了神。

他反應過來這不是自己應當看的,連忙低下頭拜禮,“拜見王妃,拜見溫庶妃。”

溫也瞄了一眼棲衡和府醫,下意識想把腳收回,鐘卿卻是緊緊握住,不讓他動彈,還一本正經地說教,“亂動什麼,讓府醫來給你看看。”

溫也臉有點熱,恍惚間以為鐘卿是在戲弄他,又看鐘卿神情沒有半分開玩笑的意思,這才乖乖不動了。

鐘卿起身,讓府醫過來給他看傷。

府醫頭也不敢抬,低著頭認真診治。

溫也李子吃完了,下意識了一旁的鐘卿,后者意會到他的意思,跟身旁的棲衡示意,棲衡面無表情,卻自覺地去冰鑒里拿了一串葡萄,溫也眼睛一亮,然后眼看著鐘卿把葡萄分成兩半,小的那一半給他。

“生冷雖解暑,但不可貪食,你剛剛吃了李子,不能吃太多了。”鐘卿道。

溫也覺得他說得有道理,也沒糾結自己只得到小半串葡萄,拿著葡萄繼續吃,沒等他吃完,府醫已經寫好藥方,跟鐘卿交待一些休養注意的事宜。

溫也不明白其中原由,只覺得奇怪,為何他的傷府醫要跟鐘卿交代。

他聽到府醫提了一嘴,說不能吃刺激性的東西,避免著涼。

話音剛落,溫也眼前一道黑影閃過,隨即就看見棲衡往鐘卿手里遞了一小半串葡萄,溫也低頭看著自家手中空空如也,一時竟不知道該說鐘卿小氣,還是該夸他對自己的傷這麼上心。

第七章 身不由己

府醫帶著棲衡下去抓藥,一時間房中又只剩溫也和鐘卿兩人。

溫也看著鐘卿,欲言又止。

鐘卿道:“何事?”

溫也道:“你既然不想侍寢,又為何要嫁過來?”

鐘卿知道他定是知曉昨夜發病是自己設計好的,聞言微微一笑,“我還以為你不會問。”

他反問溫也:“你不也是不想侍寢,那又為何也要嫁過來?”

溫也有些猶豫,隨即含糊道:“我是……事出有因。”

鐘卿知道他還防備著自己,坦然道:“是身不由己吧?說來我跟你也差不多。”

溫也微微一驚,“你祖父可是當朝太傅,兩朝元老,令尊乃文淵閣大學士,我怎能同你比?”

鐘卿苦笑,“你可知我這身傷病是如何來的?”

溫也默然,鐘卿之事只怕朝中無人不曉,鐘卿從小天資聰穎,文武雙全,少時曾為太子伴讀,得皇帝多番嘉許。

若是當初能考取功名,現在早已是位極人臣,絕不是在這一方小院中屈尊做一個小小的男妃,惹旁人譏笑。

可惜后院腌臜手段層出不窮,即使是鐘卿,也難以幸免,在他十五歲那年,因遭父親妾室嫉妒,在其飲食中下了毒。

那年鐘卿可是真真從鬼門關里走了一遭,京城御醫費盡心血,家母亦在昭佛寺替他求了一道平安福,保其平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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