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想越氣的司望又準備咬蘇白一口。
特別現在一.絲.不.掛,很好找地方下嘴。
唉,可是啃一口又把人吵醒,感覺不太妥當。
怎麼說也是他把人折騰成這樣的。
最后司望只得輕悄地把蘇白的腦袋攏懷里,避開透進來的日光,不管不顧地一塊悶頭大睡起來。
“總覺著你有心事。”
花灑落下一片熱氣騰騰的水幕,司望被淋得頭眼發昏,不自覺便被蘇白抵到了墻邊。
“我能有什麼心事?”司望反問,嘴比腦子轉得快。
“主要你哭得太兇了。”蘇白抹了把臉,理直氣壯道,“前幾次易感期都沒哭那麼厲害。”
司望的臉被熱汽蒸得通紅,嘴硬反駁:“被你氣的。”
“不是,我都被你翻來覆去折騰了頓,又怎麼氣你了?”蘇白不解反笑,直接上手拍了下他后腰。
“嗯……”司望仔細斟酌,“可能是看你有點不太順眼。”
這話說得還不如沒斟酌。
于是他被懲罰了,在浴室淋漓的熱雨里。
蘇白咬牙切齒:“我再多問你一句,我就是狗。”
事實上蘇白也確實是狗,咬人很疼。
重新躺回床上,司望負氣地自己給自己裹上被子,但都被蘇白無情地扒拉開。
進入春天,旅館也不再提供暖氣,入夜后的低溫只能靠被子和人.體.暖爐來抵抗。
蘇白很快就又壓到他身上,濕發還在淌水。
“去吹你的頭發。”司望掙扎。
然而蘇白非跟他過不去,三下五除二又將他制住。
分明放話說再問是狗,但又偏偏多說這一句:“你要真沒事兒,就別哭喪個臉。”
“易感期而已。”司望咬牙不松口。
蘇白挺了挺身:“好,那我就來治治你這易感期。
”
過于荒唐了,這兩天。
因為正好趕上雙休日,才這麼肆無忌憚嗎?
司望苦笑,也只得勸自己再不管不顧些。
反正他得不到合心意的答案,而現在也離大學畢業還早得很。
“睡吧,明天我早八有課。”蘇白困得眼睛都睜不開,頭發干燥蓬松,鋪在白色的枕巾上像一張網。
他身上白雪清冽的信息素柔和了許多,明顯地摻雜了梅花的清香。
他倆都是Alpha,沒法互相做標記,好在信息素還能留存一段時間。
像是他們這一段關系。
司望終于鼓起了勇氣,帶著些許不管不顧,往蘇白嘴唇落下了個印兒。
沒咬,看在人都睡迷糊了的份兒上。
然后認命地摸出手機設了個早上七點的鬧鐘,探身關掉小夜燈。
蘇白沒讓他幫忙喊起床,但看這睡得昏天黑地的架勢,估計還是需要他喊一聲。
“拿你沒辦法。”司望輕聲道。
重新剛躺回被窩,蘇白就又摸索著摟過來。
“你到底睡著醒著?”司望無奈。
蘇白只夢囈地哼哼,看來是睡著了。
行吧行吧,睡覺,明天又是新的一天。
司望這才迷迷糊糊地想起,明天他自己也是早八。
這日子,沒法過了。
作者有話要說:
番外更新不定,一時半會兒完不了。
反正想起來了就會寫一寫。
第58章 番外2.8
蘇白偶爾能感覺到司望的心不在焉。
或者應該叫做患得患失。
他大抵明白一些,但總是不肯深想。
司望不多提,他也就順水推舟般忽略。
仿佛忽略掉定.時.炸.彈,那它就不會引爆。
他們倆,都不是會點火的性格。
“話說,你真不加個社團什麼的?”
這天周六,蘇白難得起了個大早,和司望一塊去圖書館,走在路上邊打哈欠邊問道。
“作業都做不完,待會兒寫完論文我還得去機房一趟,估計午飯都沒法吃。”司望語氣懨懨。
蘇白趕忙寬慰:“沒事,晚飯早些吃也行。”
司望回眼瞧他:“你光說我,你自己不也沒加入社團?”
蘇白散漫道:“我是真沒啥愛好,又不像你,還喜歡看點兒文學小說。”
“但我看過的小說,你基本都翻過。”司望說。
“那不是想和你有點共同語言嘛。”蘇白說。
“《古船》里邊,隋見素的妹妹叫什麼?”司望冷不丁問了句。
“隋,隋……”蘇白隋了半天,“他有妹妹麼?不是,我是記得男主有妹妹,但好像隋見素不是男主啊。”
司望的臉瞬間拉了下來,得,這下共同語言沒了。
蘇白不死心地說:“我反正記得,隋見素不是男主。”
“嗯,他是男主隋抱樸同父異母的弟弟,在家排行老二。”司望微微笑道。
也就是說,他還真有個妹妹。
蘇白不吱聲了,這共同語言,不要也罷。
但他還是在司望去機房后,抽.出自己看專業書的時間,在圖書館找到一本《古船》。
有點厚,所以他之前真的只是隨手翻了翻。
思來想去,他還是覺得花點時間,把這本大頭部從頭至尾好好地看一看。
“你這是……怎麼了?”
傍晚司望回到閱覽室,見著蘇白一抽一抽地吸鼻子,不由得輕聲問道。
結果蘇白一見司望,心里那無盡的空洞愈發擴大,直接起身撲過去,也不管有沒有人看著,直接摟過了司望。
“沒事吧?”司望輕車熟路地拍拍他脊背,作為安撫。
蘇白搖搖頭,“出去說。”
出去也是直奔飯堂,離圖書館最近的那一個。
把面條餃子端到手,找了個位置落座,蘇白也只是先喝了一大口湯,沒忙著做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