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白心頭躁郁的情緒也因此消散了些許。
“白天上課還好吧?”司望問。
“還行,昨天去校醫室討了點兒抑制貼,沒影響別人。”蘇白蔫蔫道。
就是自己很不舒服。
司望的衣兜很暖和,蘇白下意識地往他那邊貼了貼。
“還好明天是周六,你可以多歇歇。”司望說。
“意思是你會陪我消磨一天?”蘇白別眼看過去,嘴角悠悠掛著點兒笑。
司望耳朵一紅:“……明天也沒事做。”
“行吧。”蘇白心情好了不少,“就慢慢來,悠著點兒。”
司望臉紅得快冒煙,低頭輕輕踢了下他小腿。
夜幕已經全然落下,路燈明明滅滅,兩邊行道樹的枯枝還留著前些日子的雪。
風一吹,“啪”地砸到他倆腦袋。
一人一下,絕對公平。
“改天還是帶把傘。”蘇白說。
“你最好記得。”司望說。
和司望易感期哭哭啼啼不同,蘇白就是單純覺得自己躁得慌,沒完沒了地發狠。
如果不是司望的信息素把他勾著,估計他真得把自己耗死在司望身上。
“發什麼瘋呢?”
待他眼神逐漸清明,才聽見司望聲音發啞,是被他死死咬著后脖頸的腺體。
做不成標記,咬兩口聊勝于無。
“發完瘋了。”他從背后摟過司望,微微喘著粗氣,有點討饒地吻了吻司望耳垂。
心跳合在一起。
很吵。
大抵是就著這姿勢睡了一覺,蘇白又被身上那股勁兒躁起來,結果發現自己被司望嚴嚴實實桎梏著,動彈不得。
下意識就往人肩膀啃了口,司望不輕不重拍了把他胸口:“到我了。”
很想揍人,但身上沒力氣,那梅花的信息素跟迷魂香似的,讓他一會兒清醒又一會兒恍惚。
“司望,我要死了……”
但沒死成,他吊著一口氣掰過司望的腦袋,狠狠地咬上司望嘴唇。
總算,一口氣還了回來。
外面北風緊,沒下雪。
只是這屋里,蘇白泄出來的信息素鋪天蓋地。
仿若一夜鵝毛雪過后,撲面而來的清新與冷冽。
“你聞起來好冷。”司望愣愣地說著傻話,“但抱起來又是熱的。”
那要不熱就真出事兒了。
蘇白用膝蓋頂了他一下。
司望悶哼了聲,干脆壓到他身上,不起來。
“再過十天,就又是我的易感期。”司望說。
“嗯,又不會虧了你。”蘇白閉了眼。
他知道他這會兒脾氣不好,說話沖,不想多說。
司望非扒拉他:“一個月四天都這樣,能吃得消麼?”
“吃不消也要放寒假了,放寒假我不找你。”蘇白迷迷糊糊地說。
分明感覺到扒拉他的手頓了頓。
但他沒有睜眼,就這麼蜷在司望懷里,睡了過去。
說起來他倆能談上這戀愛,還是蘇白絞盡腦汁打算盤把人拐上床后才算成事兒。
但寒暑假蘇白都不打算回w城,互幫互助也得暫停兩三個月。
不太像話。
等蘇白易感期過去,倆人到前臺退房,一塊走出小旅館,外邊天都沒亮,蘇白想趁這時間跟司望打個商量——大約是為寒暑假不能互幫互助做補償。
但司望像是忘記了這一茬,漫不經心地跟他聊起待會兒早飯去吃點兒啥。
“在學校外邊吃吧,難得出來一趟。”
司望還戴著羽絨服的帽子,帽檐露出一小截兒略微蓬松的頭發。
旅館噪聲頗大的吹風機竟也有定型的奇效。
蘇白沒忍住笑:“那去學校北門的那家餃子店?”
“那家店里可沒有素餡兒的餃子。”司望扭過臉來,認真說。
“沒事兒,今天就當慶祝,敞開來吃。”蘇白爽快道,不知是不是因愧疚心理作祟。
“你請客?”司望問。
蘇白鄭重道:“AA。”
真情侶,明算賬。
蘇白又被踹了一腳,差點沒跌個狗啃泥。
主要這兩天光在床上纏纏綿綿,飯也沒咋好好吃,又加之勞累過度。
太虛。
“我覺著咱要不中午找家燒烤店,烤點兒腰子補補。”蘇白想起一出是一出。
“沒錢。”司望果斷拒絕。
好吧好吧,他倆在一塊本來就是為了省錢,約會還額外花錢,著實不太像話。
“以后咱還是得悠著點兒。”蘇白提出可持續發展建議。
“我其實還好。”司望說。
蘇白瞪大眼睛:“你是在鄙視我?”
司望點一點頭,沒等他一腳踹過去,撒開他爪子抬腿就跑。
嚯,果然體力不錯。
蘇白搓著手哈著氣,看人一溜煙跑遠,沒追。
腿軟,且腰酸。
追人太費自己。
一,二,三。
蘇白心里默數,前方那極速狂奔的高個子果真停下來,彎腰哈呼哈呼地喘粗氣。
他這才溜溜噠噠地走過去,不客氣地從人尾椎拍到屁股。
“吃早飯去吧。”蘇白笑瞇瞇道。
熹微晨光里,司望的臉漲得通紅。
不知是累的還是羞的。
“你請客?”司望鍥而不舍。
“AA。”蘇白堅持不懈。
司望抬手,把蘇白頸后的帽子掀起來,戴他頭頂又往下壓了壓。
一瞬間,蘇白的視線被帽檐擋住,隨即便被人摟入懷里。
不知是不是報復,司望摟他摟得很緊。
他想司望也許要說些什麼,但司望也只嘆了口氣:“還是回學校吃吧。”
“北門那家店,真吃不起。
”
作者有話要說:
一些貧窮但快樂的大學生活hh
第53章 番外2.3
司望覺得自己有必要買個手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