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來想著死也值了,但被折騰得渾身都疼,又讓他想著得報復完了帶人一塊死才值。
而且這貨脾氣上來的時候,難免有些討厭。
“你,下樓去,給我買吃的。”
完事兒就不認人,還拿腳踹他。
司望也不客氣,直接給這貨胸膛一個肘擊。
人是老實了,但嘴還是硬的:“我現在易感期,沒法出門。”
“有面包。”司望淡淡道。
“我要餃子。”蘇白堅持。
司望閉眼擂了他一拳:“不吃拉倒。”
蘇白也沒下床,就扒拉著他:“餃子,我要餃子,豬肉白菜餡的餃子……”
“閉嘴。”司望試圖把他推開。
蘇白倒越扒拉越緊,越嚎越真情實意:“我就要吃餃子嘛!我都給你點過餃子!”
行吧,說到底確實欠他個人情。
“你先撒開我。”司望睜了眼,在床頭摸索手機。
蘇白抱著他胳膊,聲音很冷臉很臭:“我看著你點。”
“那待會兒你到樓下拿。”司望沒好氣回懟。
這貨瞬間不吱聲,往他腺體上又啃了一口。
司望自然不會放心這狀態下的蘇白出門,只能自己強撐著快散架的身體下樓拿外賣。
回來一推門,看見蘇白披上衣服拿著潤.滑.劑上下打量。
不自覺笑意便咧到耳朵根,司望把餃子擱到蘇白屋里唯一的桌子(也就是那張書桌)上,“你終于良心發現了?”
“干.你太累了,想換個玩法。”蘇白冷著張臉,語氣懨懨。
雖然意思是那麼個意思,但就是聽起來很不爽。
“過來吃你的餃子。”司望咬牙切齒,決心不把百八十種玩法用在這貨身上,他就把名字倒過來并且跟這貨姓!
作者有話要說:
我就是要吃餃子嘛!
兩個易感期里的幼稚鬼都如是說。
昨天有事兒,耽誤了,沒寫。
今天……也不會補上(頂鍋逃跑)
第18章 18.0
蘇白的易感期還沒完全過去,司望本想強撐著上下前后的不適應,也要幫他熬到第二天易感期結束。
但蘇白睡一覺醒來后,又全然沒了興致,掀開被子下床,一件一件往身上套衣服。
“干嘛去?”司望睡得迷迷瞪瞪,恍惚間瞥見蘇白站在窗前。
月光盈盈,他側臉如玉。
“去天臺轉轉。”蘇白裹上那件經典的藍色搖粒絨,聲線冷冽但一轉身就腿軟差點跌倒在地。
幸好扶住了椅子。
“都這樣了,還想著爬樓梯,真是可以。”司望嘴上抱怨,也跟著掀被下了床,“這棟樓的天臺沒被鎖麼?”
“教師宿舍,鎖什麼鎖。”蘇白話里有話道,伸手拉了司望一把,“你能行?”
“只是和你滾了個床單,死不了。”司望抓穩了他的手,“我衣服呢?”
“不知道。”蘇白理直氣壯。
司望拍了他腦袋,撒手自顧自去翻他衣柜,而后順理成章地又找著件深藍搖粒絨。
“你就不能放棄你這審美麼?”司望嘆氣也無力。
“沒錢買貂,買這個湊合湊合。”蘇白坐在椅子上打哈欠,“你快些,我又困了。”
“那好歹換個顏色啊。”司望愈發無語。
“買來我自己穿的,又沒給你穿。”蘇白還火上澆油地氣他。
司望把衣服從柜子里扒拉出來:“現在就是我要穿。”
“你上天臺干嘛?”
蘇白伸手捧住透進屋里的月光:“看月亮。”
宿舍在三樓,為上天臺,又爬了五樓。
司望只覺邊爬樓邊骨頭響,蘇白還可勁兒扒拉他。
“你借我點勁兒,我沒勁兒了!”
“沒勁兒你還看什麼月亮!”
倆人有氣無力地吵吵了一路,最后還是一塊把連接天臺樓梯口的鐵門推開——一個人推,沒那麼大勁兒。
月光便像一場大雪,鋪天蓋地,落于他們肩頭,又盈盈生光。
還未到十五,月輪殘缺一半,蘇白抬手指了指月亮,又很快捂住耳朵。
“沒割掉你耳朵。”司望一眼便瞧出他在想什麼。
“我曉得,就是指著玩兒。”蘇白訕訕地甩甩手,很快挽過司望胳膊,把他拉到天臺的欄桿邊。
此時冷風呼嘯,他們穿著一模一樣的搖粒絨外套,挨挨擠擠地站著,像是雪地里的企鵝,呆呆地望著月光下燈火闌珊的夜景。
已是凌晨,除卻道路上必要的路燈,樓房里仍有依稀幾盞亮光,不知又是誰人在輾轉難眠。
他倆都不難眠,還有一下沒一下地打哈欠,但就是一個非要跑上來吹冷風看月亮,另一個也非要跟著跑上來。
“在城里,也就高點兒的地方好看月亮了。”蘇白說,“不像在鄉下,到晚上抬頭能看見。”
“嗯,以前上小學那會兒,我跟爺爺奶奶住,夏天的夜里就在院兒里乘涼,看到那月亮就掛在我家的桂花樹上。”司望也頗為懷念道。
蘇白懶倦地往他身上再靠了靠:“聽你說過。”
“怎麼,嫌煩了?”司望扭眼瞧他。
“我可沒這麼說。”蘇白哼哼,“剛想起來我好像沒告訴過你,我小時候也是在村子里長大的,上初中后才跟叔叔嬸嬸搬到縣城。”
“叔叔嬸嬸?”司望捕捉到關鍵點。
蘇白蹭了蹭他,倒也沒藏著掖著:“嗯,他們是我法律意義上的監護人,我一直跟他們長到了十八歲。
”
“前兩年在國外跟導師做了個大項目,論文發表后得了一筆不菲的稿費,我如數給他們寄過去,算是還清了他們養我十多年的錢,自此便再無來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