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恙》第27章

應該是他的信息素,開始泛濫成災了。

“那你給我再拿三管抑制劑。”蘇白撐坐起來,難怪氣性大得控制不住,原來是抑制劑過了時效。

“不,”司望踢翻了椅子,傾身坐到蘇白身上,膝蓋正正好跪到蘇白小腹以下的位置,覺察到他掙扎還故意往下再壓了壓,“我等你一天了。”

“找.操呢?”蘇白摸索著拍上他的腰,邦邦硬,讓蘇白一時恍惚,這人會不會身上沒幾兩肉只剩骨頭。

畢竟被那麼坐著,蘇白也沒覺出身上的重量,就像是片輕飄的羽毛,落在他這片雪地上。

留下了個……牙印兒。

“操,”蘇白被咬得猝不及防,抬手就在司望屁.股上拍了把,“屬狗呢?”

結果又被咬了,很多下,毫無章法。

坐實了狗的屬性,這廝不知上哪兒看了些小.黃.文,懟他耳邊一邊舔一邊挑釁:“是,我找.操,都等一天了。”

轟隆,是腦海里理智雪崩的聲音,蘇白看清了司望的臉,因為上下顛倒,他的鼻尖與司望鼻尖相貼。

天知道他哪兒來的力氣,此刻正源源不斷地往上涌,像是冰天雪地里的一簇篝火,燃得掙扎而肆意。

“你給我一個安.全.詞。”蘇白說,“受不住了就喊,我會聽見的。”

“蘇白。”司望喊了他一聲,還連帶著解釋,“這個就是……安.全.詞。”

“可我是個騙子。”蘇白的手放到了司望褲腰。

“偶爾也能夠相信。”司望哼了聲。

雪崩得更厲害,也許是因為心里的那簇篝火,又或者是因為這廝在冰凍的湖中心笨拙地轉圈。

一圈又一圈,準備魔法儀式一般,刷地召喚出一棵遮天蔽日的梅樹,層層疊疊地開滿了白花,片片隨風飄落。

蘇白一步步跪拜過去,滿身梅香滿身雪。

可梅樹與司望都在遠處,都在冰凍的水中央。

起了霧下了霜。

看都看不真切,更別說觸碰到。

篝火愈燃愈烈,除了火光全無溫度;冰天雪地里萬籟俱寂,唯有雪崩聲如雷霆。

“蘇白!”水中央的幻影向他呼喊,身影被風雪扭曲。

蘇白似被人驀然撈起,雪崩的呼嘯聲遠了,眼前清明。

他定神看清了司望的臉,潮濕,酡紅,像是一碗滾燙的燒酒。

蘇白喉結微動,扼著司望脖頸的手隨即一松。

天光彌漫,他們呵氣成云。

“醒了?”司望胸膛激烈地起伏,蹙著眉頭卻又笑起來。

真好看。

他就是朵花苞,花芯兒釀制著酒的味道。

蘇白淺淺地抿了一口酒,或是催熟了這朵花苞,讓他羞澀又熱烈地綻放。

“我很想你。”蘇白沒頭沒腦地說。

司望眉頭舒展,輕輕笑,額前的汗水順著他眼角淌:“知道了。”

司望沒打算上趕著去伺候蘇白的易感期。

原本就為那貨易感期要命的壞脾氣惱火,現在直接曉得他易感期是真的能“要命”,便更是氣不打一處來。

結果還沒好好發個火,人直接就跑路不回出租屋,每天留些殘羹冷飯給誰吃?別以為寫了卡片就讓事情翻篇過去,忽悠傻子呢這是。

司望氣憤地把卡片撕掉,又氣憤地把冰箱里的外賣加熱吃完,再氣憤地上班一項一項完成交接任務,火氣大得讓公司里的后輩直打哆嗦,他又耐著性子一個接一個給人家道歉。

氣憤著氣憤著日子也就到了七號。

請好了的假期也沒法改,他在出租屋里走了場馬拉松,終于覺得披衣出門,徒步走去了母校。

電瓶車還在學校里停著呢。

司望沒有去取電瓶車,徑直去了蘇白宿舍。

剛剛從樓道口走到走廊,他便敏銳地嗅到了那股雪后清新的氣息。

最近兩天放晴,雪都融化了,哪里來的雪的氣息。

自然,只能是蘇白克制不住的信息素。

司望承認,踹開門見到蘇白癱床上那死樣時,他心里已經想好百八十種收拾這貨的方式。

但蘇白早喝了抑制劑。

另外也沒準備潤.滑。

那時候司望想,還是把這貨掐死好了。

掐死,火化,把骨灰放床頭。

這樣,他就徹徹底底把蘇白留下了。

到底還是沒想著犯罪,司望陪蘇白睡了一倆小時,餓了,起床去商業街那邊找吃的,外加買了套和潤.滑.劑。

也給蘇白準備了水和面包,但蘇白睡得跟死豬似的,推搡不起。

司望不委屈自己,就坐窗邊看日光一點點收斂角度,透過玻璃,映得滿室金黃。

蘇白睡在日光的陰影里,只一條胳膊探出來,沒個正形地掛在床沿。

陽光跑進他的手心,司望凝望著,直到余暉完全收斂,而后起身幫蘇白把手放進被子。

晚上睡前還去樓下的大澡堂洗了澡,可惜去的時機不對,還碰上一兩個同棟樓的老師。

人很熱情地跟他打招呼,問他教哪個專業。

司望面不紅心不跳道:“社會學。”

就又和蘇白擠著過了一夜,司望醒得早,搬了椅子到窗邊,等日出。

結果日出沒等來,等到易感期里脾氣極壞的蘇白。

真是……冤家。

司望差點以為自己要死過去,心臟跳得都發疼。

但是蘇白說,很想他。

那時,蘇白看著他的眼睛。

司望知道,這貨沒說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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