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他不配。
易感期如約而至,蘇白平靜地喝下兩三管,而后在宿舍的窄床上躺尸。
抑制劑具有一定催眠成分,蘇白記得自己第一次喝完這個,在考場上差點睡死過去。
好歹記著那是高考,抓著筆咬牙切齒地逼著自己答題。
此后的幾次易感期都沒有那麼好的待遇,因為家里是絕對拿不出錢給他買抑制劑——甚至高考前都沒錢給他上校醫室拿藥,推遲易感期到來,讓他強忍著易感期發作的暴.戾與無力上場考試,抑制劑都是巡考老師給的。
獨自熬過幾次易感期后,他抓著了司望,在某個瞬間他想過自己要是個Omega,就能順理成章地幫司望渡過易感期。
但他不是,于是他編了個謊言,說Alpha也可以互相幫助著渡過易感。
司望信了,于是蘇白的易感期前一天,好孩子司望第一次發出讓人面紅心跳的下.流邀請:“我們明天開.房吧,蘇白。”
蘇白沒有拒絕,他怎麼可能拒絕耳朵尖都通紅的司望?
可他也沒想到,自己被欲.望侵蝕后的反應那麼強烈,如果沒有司望的信息素做提醒,他真的會把司望給撕碎了吞吃下去。
不愿跟司望說起,一是怕司望與他決裂,二是怕再也享受不到這種銷.魂入骨的快.感。
對,享受,卑劣如他,妄自將其稱作享受。
現在司望知道了,也好。
吃一塹長一智。
蘇白大約是睡著了會兒,抑制劑發揮了作用。
但宿舍門被人踹開了,冷風灌進來。
蘇白打了個激靈,半睜開眼時,門又被關上,掛到他床邊的風帶著清冽的梅香。
不過不是信息素,是司望衣服上洗滌劑的味道。
“今明兩天的晚飯,我都給你訂了,放你家冰箱里。”蘇白艱難地保持清醒道。
司望不應聲,跟拆雞架似的一下一下扒掉他外衣,趁他無力反抗直接把他鎖在床頭。
見他還要張嘴言說,直接俯身咬了口他嘴唇,悶聲道:“你這人真是,煩。”
“我曉得。”蘇白囁嚅道,所以才特地離你遠些。
一句話使得火上澆了油,司望下手更重了些,幾乎將他里衣撕扯開,呼吸粗重地顫抖都強忍著咬牙:“有潤.滑.劑嗎?”
蘇白腦子遲鈍,一時想不起,心頭本就翻涌的愧疚頓時淹沒大腦,他嗓音發啞:“沒,你直接來吧。”
掐著他腰的手頓了頓,但他鍥而不舍地說下去:
“我是個混蛋,司望。
“但我想要你。”
作者有話要說:
說起來賈怡那邊的世界觀和這邊不一樣,那邊是可以同.性結婚,這邊不可以。
所以就把這里的賈怡和斗指東南當作那邊的平行世界吧。
賈怡老父親是隔壁《喜出望外的傍晚》主角,有興趣的可以去看看。
不過兩年前的老文了,文筆很稚嫩,我自己偶爾想起某些劇情,都會很尷尬…(文筆過于稚嫩,幾乎沒有,每年都會嘲諷一下過去的文筆)
第17章 17.0
抑制劑不僅有催眠的效果,還附帶著麻木感官的作用,所以司望不做任何措施,蘇白也不會有任何感覺,頂多就是藥效過后渾身撕裂散架地疼罷了。
蘇白合上眼,仿佛等待宿命的審判。
但司望就懟他腺體泄憤地咬了口,再扯了被子將他光溜溜的上半身包裹,而后起身關了剛被踹開的門,自顧自坐到蘇白書桌邊,生悶氣。
“你不來了嗎?”蘇白想坐起來,但著實使不上力氣,只能靠在床頭可憐兮兮地望向那條河豚。
河豚本豚悶聲悶氣道:“你都喝過抑制劑了。”
好吧,蘇白沒心肝地笑了聲,有氣無力道:“沒事兒,三管而已,明天就失效了。”
“我就應該踹死你。”河豚司望扭臉惡狠狠地瞪他,眼睛又紅成了兔子。
“真想踹死我……”蘇白也沒力氣繼續靠著,他笑得太厲害,笑一聲往床上滑一下,最后滑進被子里連笑的氣力都沒有,聲音沙啞得勾人,“離那麼遠干嘛?”
抑制劑生了效,蘇白著實扛不住,這次是被動合上了眼。
睡夢中他被人挨挨擠擠,攬入懷中,推都推搡不開。
不過哪怕是在夢里,他也知道摟著他的人是誰。
除了司望這廝,還能有誰……
蘇白出了一身的汗,把被子踢走心里還燒著無名火。
“給我打些水。”眼睛還沒睜開,嘴先指使起人來。
“暖水壺里有,自己倒。”司望沒好氣道。
蘇白探手往身側摸摸,沒人,睜眼四下蒙蒙亮,司望拖了把椅子正對窗邊坐,留給他一個石墩般沉默的背影。
“我動不了。”蘇白比他更沒好氣,且更為理直氣壯,“太餓。”
照理說他該低聲下氣些,畢竟他是他有錯在先,但他這會兒就是氣性大,連三管抑制劑都沒抑制下來。
等等……“現在幾號?”蘇白硬聲硬氣問。
“八號,你睡了整整一天。”司望這才起身,把椅子一拎放到窗邊,再蹺二郎腿面朝蘇白坐下。
天還沒亮,屋里也沒開燈,蘇白看不清他的臉,只感覺那投向自己的視線涼颼颼的。
下意識縮了縮脖子,吸氣時發覺這屋子里仿佛落了場雪般清冷肅殺,分明暖氣開得很足,他掀開被子裸.身躺著,都不覺得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