掛了電話,裴允還是不太甘心,上網搜索藥效溫和的補品。
他按了搜索,還沒看幾個,手機被人抽走了。
裴允瞬間汗毛倒豎。
他僵硬地轉過頭,秦晝正在看他搜索的東西,喜怒不辨。
裴允不敢站起來,偷偷往屋里爬。
爬過秦晝腳邊的時候,秦晝終于有了反應。
他一把扛起了裴允,快步走到床邊,把他扔了上去。
裴允默默往后退,“有話好說。”
秦晝似笑非笑道:“覺得我不行?”
裴允抱住了被子,搖頭道:“哪能呢,粥粥,我是擔心你的身體。”
秦晝拉住他的腳,把他固定住,“哦?”
裴允:“這不是做點準備嗎?萬一你有點閃失,讓我可怎麼活,嚶嚶嚶。”
他把頭埋進被子里,嚶了一會兒發現秦晝沒什麼反應,抬眼小心瞄向他。
秦晝徑自上了床,“先睡。”
裴允呆呆地“哦”了一下,把被子推過去給他。
秦晝拉上被子就睡了。
裴允抓了抓頭,也跟著躺下。
躺了沒兩秒,裴允試探地靠過去,秦晝順勢摟住了他。
沒生氣。
但怎麼那麼好說話?
裴允十分不解。
殊不知秦晝想的是,過幾天再教訓他。
先讓他開心幾天。
生日那天,裴允埋頭在作業堆里。
臨近期末,各科老師布置的作業都多了起來,難度也有所加大。
好不容易寫完作業,裴允一抬頭,指針剛好指向了十二點。
裴允愣了下神,有種不真切的感覺。
從今天開始,他就成年了。
成年有什麼變化麼?
好像也沒有。
有的。
裴允輕輕吐了口氣,心里有一股難言的沖動。
他可以做壞事。
裴允站起身的時候,險些把椅子給絆倒。
秦晝不知何時來到了他身后,扶住了他。
兩人目光交匯,身體一點一點熱了起來,肌膚相貼的地方開始發燙。
裴允有些暈,湊了上去。
額頭相抵,秦晝啞聲說:“我有禮物想送你。”
裴允側頭親了上去,“等會兒再說。”
這個吻炙熱又纏綿,裴允身體微微發顫,他很緊張。
被壓在床上的時候,裴允一團漿糊的電腦稍微清醒了幾分,“手機……”
秦晝:“做什麼?”
裴允微微喘息,“設置快捷撥號,1是120,2是阿姨的電話,3是……唔……”
秦晝眼角微微抽搐,咬住他的唇,“我身體很好。”
裴允:“不要為了置氣,拿身體開玩笑……算了不做了,我可以等十年。”
秦晝頭開始疼了,“我身體很好,昨天在健身房,你根本跑不過我。”
裴允:“……”
說起來也是。
裴允跟死狗一樣的時候,秦晝依然精力十足。
秦晝氣惱又無奈,泄憤似的在他鎖骨上咬了一口,“我已經好了,阿允。”
他的身體已經基本恢復,并沒有騙他。
好說歹說,裴允總算是相信了,消停下來,任他為所欲為。
他對上下無所謂。
但裴允更想在下面。
彎都彎了,享受一下躺平的待遇。
起先是挺疼的。
準備充足還是疼。
裴允咬住他的肩膀,額上布滿了汗水。
秦晝抱著他安撫了很久,漸漸裴允僵硬的身體放松了下來,感受到了一點樂趣。
分開的時候,裴允還頗有點不舍。
秦晝一身是汗,眼尾泛紅,神情說不出的饜足。
他拭去裴允眼角的淚痕,“還要?”
裴允有些食髓知味,“你行,我就行。”
秦晝:“……”
第二天一早,裴允想扇自己嘴巴。
他現在渾身酸痛得不行,某個地方更是像炸了個炮仗。
他還困得要死,可是今天是周四。
秦晝神清氣爽地把他拉起來,溫柔地幫他穿衣服。
裴允十分困惑,“明明動的是你,為什麼累的是我?”
秦晝:“多喝熱水,多鍛煉。”
裴允:“……”
有了實質性關系,裴允能感覺到他們更加親近一些。
彼此交換了氣息,已經是你中有我的關系。
這個人從里到外,都是他的。
只要想到這個,他們就十分滿足。
裴允把手伸出袖口,手腕上套著一個黑色繩圈,上面掛著一塊銀片。
——這是昨天做完后,裴允半夢半醒時,秦晝掛上去的。
少年還有些喘,在他掌心烙下一吻,把繩圈小心翼翼地套上了裴允的手腕。
“生日快樂。”
“這什麼?狗牌?”
“是,防止你走丟,這個是狗窩地址,別掉了。”
裴允當時睡過去了,現在再看,分明就是某個小區的門牌號,以及大門密碼。
“這個……?”
秦晝說:“婚房。”
秦晝買了一個大平層,帶屋頂花園,沒裝修,打算等他們畢業后,讓裴允自己看,想設計成什麼樣。
裴允摸了摸手腕,這是未來他和秦晝的家。
家。
裴允心里滾燙,十分期待。
秦晝說:“這個,記住了可以摘了。”
裴允:“……那你掛上去干什麼?”
秦晝:“有點儀式感,直接報地址和密碼缺點感覺。”
裴允抽抽嘴角,“不摘,雖然不好看,但是我不嫌棄。”
出門之前,裴允往床上看了眼。
床單昨晚已經換過了。
裴允還給他想好了說辭。
他們兩個因為題目答案對不上打起來了,打著打著就把水壺丟到了床上,床濕了。
秦晝:“……”
裴允用嗓過度,啞了。
向宇他們關切道:“是不是感冒了?”
裴允脖子上有些紅印,便把校服外套的拉鏈拉到了最上面,遮住半張臉。
“不是。”裴允咳嗽兩聲,“跟你秦哥答案對不上,吵了一晚上。”
秦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