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裴允走到衛生間門口,回過頭來,“要不要一起洗?”
秦晝:“不洗。”
裴允握著門把手思考了一下。
算了。
雖然病好得快,身體多少有點疲乏感,今天玩不動。
他們不經常互相幫助,秦晝怕他貪戀,一直控制一個度。
距離上一次也有不少時日,裴允有點想。
感受過男朋友的服務,自己動手總覺得差點意思。
只能下次了。
洗了澡出來,裴允想起一個東西,“哎,血包還沒吃。”
秦晝:“……又不補血。”
裴允:“不行,還沒嘗夠味道。”
這東西也不知道怎麼做的,有漿果的味道,酸酸甜甜的。
這是秦晝專門找人做的,就是怕裴允覺得不好吃。
但是做得太好吃也有問題。
秦晝嘆口氣,幫他找出來,“你刷過牙了。”
裴允跟在他屁股后面,一點都沒猶豫,“再刷一次。”
血包特別小,裴允一次咬了三個,轉眼就吃了一把,再伸手去拿的時候,被秦晝抽走了。
這些血包都裝在一個油皮紙袋里,秦晝卷著封口說:“今日份就這麼多。”
嘖。
裴允舔了舔唇,湊過去說:“我脖子上有塊紅的,你幫我看看。”
秦晝轉過頭,下唇被人輕輕咬住。
裴允笑著看他一眼,“很甜,分享給你。”
他再一次吻了上去。
唇舌交換著彼此的氣息與溫度,秦晝嘗到了酸甜味,確實很甜,讓人沉醉。
分開時兩人都有些氣息不穩。
他們對視一眼,沒忍住笑了。
他們親得嘴唇和周邊都是一圈紅色,簡直是生離死別的現場。
裴允想起了某個電視劇里的劇情,秦夫人在看的時候他抽空看了一眼。
他趁著秦晝不注意,又摸走幾個血包,“你等會兒啊。
”
裴允去了衣帽間,從衣柜里揪出了一條被單和一個小抱枕。
他毫無節操地把抱枕塞到衣服里,被單披在身上,推門走了出去。
誰還沒拿過被單當古裝呢。
秦晝抬眼一看,“……”
裴允入戲非常快,捂著肚子,跪倒在地上,“你……”
冬天一到,地板上鋪上了厚厚的地毯。
裴允很能找地方,倒下的地方平時不太走,毛最厚。
在裴允眼神的催促下,秦晝走了過去。
裴允撇開頭,悲憤道:“你不要碰我。”
秦晝默默看著他。
沒碰。
手都沒伸。
裴允掐著嗓子嚶嚶嚶:“你為了她打我。”
秦晝:“沒有。”
裴允壓根不聽,咬破了血包,“鮮血”順著唇角滑落,他悲憤道:“你居然為了她打我,她跟你什麼關系都沒有,而我懷了你的孩子——!”
“那個,秦晝啊。”
門恰在此時開了。
凄厲的聲音把門外人沖得倒退了兩步。
屋里屋外一片死寂。
秦燁眼角抽搐,面無表情地關了門,“打擾了。”
裴允:“……”
秦晝:“……”
過了一秒,秦燁又把門打開,沖兩人說了句:“好好說話,別打架。”
裴允:“…………”
秦晝:“…………”
裴允面無表情地把枕頭拿出來,站了起來,一句話沒說。
秦晝想笑不敢笑,“你看的什麼電視劇?”
裴允干巴巴地道:“女配愛上男二,下藥讓他們啪啪啪,女配懷孕了,男二又因為一件事,為了女主打了她。”
秦晝:“……”
他倆收拾好,去洗了把臉。
秦晝把門打開,秦燁果然還在門口。
秦燁靠著墻擺弄手機,“能進去了?”
秦晝問:“為什麼不敲門?”
看來以后得鎖門。
“草。”秦燁擼了把頭發,把手機放回兜里,“我早給你發消息,讓你留個門,我要過去。”
他偷偷上來的,秦非就在樓下坐著。
以前也確實,秦燁直接打開門就進去了,完全忘了現在是兩個人住。
秦燁心情復雜道:“我還沒女朋友,你們已經玩上了夫夫情趣。”
秦晝在他進來后,鎖了門,“你這個脾氣,要是沒這張臉,連個追求的人都沒。”
秦燁:“操。”
裴允若無其事地打招呼:“大哥。”
秦燁目光下瞥,看向他的肚子,“嗯。”
裴允也低下頭,“流產了,見笑。”
秦燁:“……”
“我來是讓你挑一下療養院。”秦燁自己泡了杯茶,在沙發上坐了下來,“我先跟你講講有哪幾個備選。”
A市有幾個環境不錯的療養院,選中一個,秦夫人要去走關系,打點一二。
秦燁簡單說了下這些療養院的特征。
其實都大同小異,裴允聽了兩個就說:“哪個有狗洞?”
秦燁險些被茶水嗆到,“什麼?”
裴允:“或者適合荒野逃生的,有小通道跑出去的。”
秦燁放下杯子,“你干什麼?”
裴允搓搓手,“療養院啊,多好的場景,逃出療養院,歷經千辛萬苦只為見到你,感不感人?”
秦燁無語道:“感人不感人不知道,你敢想是真的。”
他沒一口回絕,“我找人調查一下。”
秦晝見事情談完了,便下了逐客令,“可以走了嗎?”
“你急什麼?才八點多也不至于那麼著急睡覺。”秦燁從隨身帶來的文件袋里拿出一份合同,“還有這個。”
“這是筆悅文學網的合同。”秦燁沒多介紹,“看你愿意不愿意。”
筆悅文學就是秦燁剛剛開始經營的小說網。
現在沒有多少作者。
但秦燁有錢,可以去挖人。
秦燁自己有公司,網站掛在他公司旗下,基本沒有倒閉的風險。
除非秦家涼了。
這事他們一早就討論過,裴允趁著《亡妻的誘惑》還有一點熱度,就把新文上傳到了筆悅,也跟過來幾個讀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