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溫沉習胸口漲得滿滿的,他將人抱得更緊了一些:“可小瑜不是想試試嗎。”
他為什麼會愿意讓莊彥瑜‘試試’?
不就是想到瑜瑜以前是個直男。
他或許并不是那麼開心當下面那個。
所以他想試,溫沉習就說服了自己,讓他試。
瑜瑜一個直男都愿意和你在一起了,他想試試又有什麼呢?
比起失去這個人,溫沉習覺得其他都不是那麼重要。
莊彥瑜將頭埋入他的胸膛,聲音有了阻隔,顯得有些悶:“我對這個沒有特別的在意。”
溫沉習捏了捏他的后頸:“那瑜瑜今晚還這麼‘嚇’我。”
說起這個,莊彥瑜又想笑了:“因為阿習的表情開始很視死如歸,很有意思。”
溫沉習也忍不住笑了起來。
莊彥瑜又說:“我本來也是想試試的,可是,”
他抬頭,和溫沉習對視,輕聲說:“我看見阿習沒有拒絕我,我……”
他想了想那種情緒,這是他第一次有這種情緒,應該是:“舍不得?”
對,就是舍不得。
一想到溫沉習本來天生就是上面那個,卻愿意妥協滿足他的心愿。
他就有點舍不得了。
這種情緒來得太快了,一下填滿了他的胸腔。
讓他感慨原來‘舍不得’的情緒是這樣的,一邊卻又很開心,滿足的開心。
大家都以為他是個直男,其實他連自己是不是直的都不知道。
畢竟他上輩子連個人都不是。
但他喜歡好兄弟,喜歡阿習。
既然阿習是天生的,自己對這方面又沒特別在意,他就不想讓阿習為難了。
“瑜瑜,瑜瑜。”
溫沉習抱緊了懷里的人,一聲一聲地低喚著。
溫沉習不知自己此時是什麼心情。
說實話,他其實對自己沒一點信心,因為以前的莊彥瑜真的太直了。
而且那會兒莊彥瑜的愿望,就是成為他的好兄弟。
哪怕莊彥瑜真的答應和他在一起了,他也能明顯地感覺到,‘好兄弟模式’在莊彥瑜心里的比重,是比‘男朋友模式’的比重要大的。
也就是說,莊彥瑜更在意的是和他的兄弟情誼,而不是愛情。
即使他可以安慰自己,瑜瑜已經答應和你在一起了,整個人都是你的了,哪種模式占的比重大,這有區別嗎?
兩個都是你自己。
可不管怎麼安慰自己,他都還是擔心。
擔心有那麼一天,莊彥瑜真正喜歡的人會出現。
但就在今晚,溫沉習心中所有的不安,都在這一刻煙消云散了。
他從未如此清晰地感受到,莊彥瑜也是這麼在乎他。
他感到無比滿足,恨不得將全世界都捧在他面前,把一切最美好的東西都送給對方。
“我愛你。”
“我知道。”
莊彥瑜蹭了蹭他,覺得有些困了,索性就順著男人的懷抱閉上了眼。
然而在心里得到滿足的男人,最容易得寸進尺。
不僅心里想要滿足,身體也要。
溫沉習貼著他的耳朵,小聲說:“還有個辦法,也可以讓瑜瑜在上面,要試試嗎?”
莊彥瑜懶懶地掀了下眼皮:“嗯?”
然后莊彥瑜就有點后悔了。
他應該直接睡覺的。
因為某個人真的如同兇獸附身一樣,把抽屜的貨全用光了,第二天他直接沒起得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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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許是發現了莊彥瑜比他想象中的更在乎自己,溫沉習就恨不得一天24小時都把一條莊姓小魚掛在身上。
只是他之前擔心的事情,還是發生了。
蔚藍科技新換的系統,經過這麼一遭后,在圈內無人不知無人不曉。
不少人都在打聽這個系統的事情,自然也會打聽莊彥瑜。
溫沉習一概不理。
唯有在季致遠公司要安裝這套系統防火墻時,才讓莊彥瑜去弄。
其他無論誰來說要買,溫沉習都是拒絕的。
如此過了一周,他接到了一個意外的電話。
“老板,是我。”
溫沉習聽著這道聲音,微微嘆了口氣,心道他們還是找來了。
電話那頭,正是被上交給國家的KKK。
KKK聲音帶著無奈:“抱歉啊老板,我也是沒辦法不是,這幾天還挨了好幾頓罵,寫了好多檢討。”
溫沉習:“這怪得了誰?”
KKK嘿嘿笑了一聲:“有些手癢想試試你們新系統嘛,這叫技術較量,沒有入1侵,我們可沒干什麼犯法的事情啊。”
溫沉習語氣冷淡:“所以呢?”
KKK正經起來:“不瞞你說,我們頭兒想挖那位小可愛,你也知道的,咱們國家就喜歡人才。”
溫沉習說:“我尊重他的意愿,他如果想去,我不會阻攔。”
KKK連忙說:“我們當然也是尊重他的想法,你放心,我們會先跟他溝通的,不會做強人所難的事情。”
“嗯。”
電話掛斷后,溫沉習看了看手機,不由又笑了起來,給莊彥瑜發了一條消息。
【溫沉習:我男朋友怎麼這麼厲害啊。】
【莊彥瑜:?】
【溫沉習:上頭單位來跟我搶瑜瑜了。】
莊彥瑜還在想‘上頭單位’是什麼單位,他的手機就響了。
來人自我介紹了一番,還說等會兒會到蔚藍科技,希望和他見上一面。
能來蔚藍科技,估摸著是跟溫沉習說過了的。
再聯想到剛剛阿習說的話,莊彥瑜就去見了。
溫沉習的確知道,連見面地址都是他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