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身體要涼了,你再沖一沖。”
溫沉習戀戀不舍地在他額頭上印下一吻:“好,我很快。”
等莊彥瑜出了衛生間,門關起來,洗手間才重新傳來了水聲。
溫沉習并沒有讓莊彥瑜等太久,水重新把身體沖熱后,他就快速擦干披了浴袍出來了。
莊彥瑜剛吹好頭發,他頭發不長,又柔軟,很快就吹干。
見溫沉習出來,他拿著吹風機:“我幫你吹?”
溫沉習走過去說:“我自己來就行。”
“哦。”莊彥瑜不跟他爭這個,就把吹風機給了他,說:“那我去準備一下。”
想問準備什麼的溫沉習,轉眼就看見莊彥瑜打開床頭柜,拿出一樣樣東西。
溫沉習:“……”
這些東西都是他買的,為了不傷害到莊彥瑜的身體,無論是潤滑用的還是套,他買的都是最好的。
一想到這些東西即將用在自己身上,溫沉習默默地把吹風機的風調小了一點,莫名希望時間過得再慢一點。
可這風調得再小,頭發也有吹干的一天。
并且今晚的莊彥瑜,比以前的他還要更有耐心,一遍一遍認真地看說明書,看完說明還復習了一遍‘理論’知識,之后就等溫沉習吹完頭發。
溫沉習深吸了口氣,把吹風機收起來,來到了床邊。
看著溫沉習有種要去英勇就義的模樣,莊彥瑜抿了抿唇,默默地安撫他:“阿習你不用擔心,我學了這麼久,已經知道怎麼做了。”
畢竟有好幾次都是阿習手把手帶著他弄的。
見莊彥瑜這麼有信心的模樣,溫沉習還能說什麼?
他一把將莊彥瑜抱了起來,懲罰似的把人壓在自己身下,重重地吻了下去。
在莊彥瑜的印象中,溫沉習的吻一直都是溫柔的。
無論他怎麼用力,怎麼兇狠攻城獵地,一旦親他的時候,總會留給他足夠的時間去喘氣。
哪像現在。
莊彥瑜第一次感受到了面前這人,像一只大型的兇獸。
像他上輩子帶宿主時遇見過的兇獸,要把他連皮帶骨一樣,全部吞入腹中。
莊彥瑜有點喘不過氣來了。
他又怎麼會知道,現在的溫沉習是帶著‘必死’的決心的。
一想到等會兒要‘為愛而受’,溫沉習就恨不得多親一會兒。
起碼也要讓自己先親回本再說。
過了許久。
溫沉習終于依依不舍地放開了渾身上下都被自己‘標記’完的魚,然后往床上一躺。
“瑜瑜,你來吧。”
真到了這個時候,他反而輕松了下來。
此時的莊彥瑜看起來有點可憐,不僅臉頰紅彤彤的,整個人都白里透紅,頭發更是亂得像個小鳥巢。
他喘了好一會兒,才看向溫沉習說:“輪到我了嗎?”
溫沉習看著他:“嗯。”
“哦。”
莊彥瑜把放在床頭的東西拿過來,放在了溫沉習面前。
他先看了一眼溫沉習,見對方沒有了在浴室時那種心事重重的模樣,而是用溫柔鼓勵的目光看著他。
莊彥瑜問他:“你會緊張嗎?”
溫沉習說:“說不會是騙人的,所以希望瑜瑜等會兒可以溫柔一點。”
莊彥瑜抿唇笑出了梨渦。
他開始拆包裝。
莊彥瑜的動作很慢,明明就一個小包裝,在溫沉習的眼里,速度突然減了十倍,每一個舉動都深深地撞入他的胸口。
本來溫沉習都已經調整好了心態了,莊彥瑜的慢動作,如同死亡前播放的生平回憶,燒得他的心忍不住又開始緊張起來。
溫沉習覺得莊彥瑜是故意的,他一說不緊張,就開始想辦法要拿捏他了。
溫沉習呼出一口氣,無奈地說:“瑜瑜,再不開始,我身體都要涼了,咱們趕緊的,嗯?”
莊彥瑜抿著的唇沒忍住,小肩膀都開始一抖一抖的,然后抖得越來越快。
最后實在沒忍住……
“噗嗤。”
他憋出了笑聲。
溫沉習:“?”
莊彥瑜丟下手里的套,趴到枕頭上,身體都跟著顫兒,發出‘咯咯咯咯’的笑聲。
溫沉習把人撈起來,又把人翻了個面,就見莊彥瑜眼淚都快笑出來了,被翻了一個面的時候,還懂得擋一下自己的臉:“嘿……”
溫沉習拿起套看了一下,好家伙,這個明明是他的尺寸,不是莊彥瑜的尺寸。
溫沉習有些氣惱地撓了一下他的咯吱窩:“瑜瑜在逗我玩?”
“哈哈哈哈!阿習,癢!”莊彥瑜怕癢的躲了躲,笑聲直接從‘咯咯’變成了‘哈哈哈哈’。
溫沉習從沒見他笑成這個樣子。
這也是他第一次聽見莊彥瑜那麼開心的笑聲。
溫沉習被他笑聲感染,繼續撓他。
莊彥瑜笑得上氣不接下氣,最后只能軟綿綿地躺在他的腿上:“阿習,阿習。”
溫沉習最后放過了他,捏著他的鼻子,故作兇狠地說:“是不是在逗我玩兒?”
莊彥瑜笑得肚子痛,眉眼彎彎的,眼里還帶著淚,潤著盈盈水光:“沒有逗。”
溫沉習瞇了瞇眼:“還說沒有?不是說今晚你來?”
他把東西拿過來:“這是我的型號。”
莊彥瑜笑累了,眨了眨眼,緩了好一會兒,才說:“我查過。”
溫沉習:“查過什麼?”
莊彥瑜認真說:“有些人天生就是1。”
溫沉習愣了一下。
莊彥瑜伸出手,摸了摸他的下巴:“阿習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