隱隱約約間,莊彥瑜聽見溫沉習問他。
“瑜瑜,還疼嗎?”
他的手似乎落在了什麼地方。
莊彥瑜身體下意識地縮了縮。
前幾天晚上的記憶在腦海里復蘇,莊彥瑜的臉微微紅了紅。
他自己找過‘資源’學習,單純的理論知識而言,他覺得自己的理論是足夠的。
和阿習做這種事情也沒什麼,他們現在在交往,以后還會結婚,所以做這種事情也很正常。
但是在問到誰上誰下的時候,莊彥瑜就開始心虛了,他覺得自己懂得不多,萬一真的把阿習弄傷了,他會心疼的。
就這麼一猶豫,他就被親得迷糊了,被伺候得了趣,顧不了其他。
甚至于對于這種親密,他也很喜歡,仿佛他和阿習在這個世界上,只擁有彼此。
他們就是世界上最好最親密的人,誰也分不開。
只是……
莊彥瑜收回思緒,認真地說:“不疼,但是我覺得你時間太久了,不然還是換我來吧?我時間沒你那麼長,你第一次應該不會那麼難受。”
溫沉習身體一僵,他先定了定神,問:“那你學會怎麼做了嗎?”
莊彥瑜老老實實地說:“還沒有,因為沒有辦法思考。”
在那個時候,他連大腦的計時器都丟了,也忘記要怎麼學習了。
溫沉習悄悄松口氣:“那、瑜瑜多學幾次?”
莊彥瑜想想:“也行。”
然后又有些臉紅地說:“那你……別不理我。”
溫沉習低頭親他一口:“保證不會了,瑜瑜說停,我就停。”
莊彥瑜放心了。
只是這心放得太早了。
事實上,在那個時候,他的腦袋空空,全部身心都在對方身上,都在身體的本能上,完全記不得要學習的事情。
時間好像過了很久很久。
莊彥瑜聲音磕磕絆絆:“阿習你、你怎麼比、比上次還要久……”
等第二天天亮,莊彥瑜從干爽的被窩里醒來,大腦重啟后,有些懊惱地拍拍腦袋。
昨晚又什麼都沒學習到!
還有他是不是應該帶阿習去看看醫生……
時間太長真的不太好的!
不僅沒學習到,莊彥瑜今天還遲到了。
國慶假期結束的第一天,溫沉習讓他留在家睡覺,莊彥瑜卻惦記著要給季致遠和公司做防護墻的事情,不愿意留在家,要去公司。
于是,進入蔚藍科技這快半年的時間中,莊彥瑜第一次遲到了。
他的打卡機器之名早就聲名遠播。
發現他遲到后,不僅周泉、秦易元過來問候,就連徐主管和陳康都過來看他。
“小莊是不是生病了?不然你怎麼可能會遲到?你一定是身體不舒服吧?”慈父目光的徐主管一臉擔心。
“難道還想著放假?心該收回來了小朋友,公司可不養閑人啊。”管理高層的陳康三句不離剝削。
“莊哥你臉色有點白,是不是沒睡好啊?”身為徒弟的周泉孝心大發。
唯有長得最高的秦易元注意到了莊彥瑜后頸處的一個吻痕,默默地去一邊惆悵:
“我的天菜啊……”
就這麼被人拱了,還是很傷心難過的說。
不過周泉和秦易元第二天就要去出差,去做海港集團的第二階段輔助施工,兩人都很忙,問候了一會兒就走了。
徐主管和陳康沒走,他們鬼鬼祟祟地把莊彥瑜拉到一邊,問他:“小莊啊,你知道我們蔚藍公司的大八卦不?”
莊彥瑜疑惑:“什麼八卦?”
“什麼?你竟然不知道?你沒看你兄弟的朋友圈嗎?溫總也沒跟你說?”
莊彥瑜:“?”
“看來小莊是真不知道了。”陳康拿出手機給他看,說:“前幾天溫總在朋友圈官宣了!現在整個公司都知道了,我們要有老板娘了!”
擁有溫沉習私人微信的人不多,但他突然官宣的事情實在太過讓人驚訝,自然有不少人去打聽溫沉習喜歡的人是誰。
這一打聽,和公司高層有些關系的人自然而然就知道了點風聲,然后就傳遍了整個公司。
莊彥瑜還真不知道溫沉習發過這條,他不愛刷朋友圈。
難怪那幾天公司微信群每天都能刷出上千條消息,他一直還沒看。
難道都是在討論這件事情?
陳康感嘆:“連小莊都沒說,小莊還是溫總好兄弟呢,溫總藏得真夠深的。”
徐主管嘆氣:“哎,只要不是我們隔壁那棟樓那樣的老板娘就行了。”
陳康:“是的,說起那老板娘,真是讓人一陣唏噓。不過也是她老公不檢點,她老公要是不花心,好好的一個姑娘能這麼疑神疑鬼嗎?”
莊彥瑜:“隔壁那棟樓?”
徐主管:“小莊剛來不久,還不知這事。就我們隔壁那企業,那老板花心愛玩,把老婆逼得天天來公司抓小三,一會兒懷疑這個是小三,一會兒懷疑那個是小三,公司許多女員工都被誤會,列為嫌疑目標,搞得女員工們都待不下去,最后走了不少人,整個公司口碑都下滑了。”
莊彥瑜:“……”
莊彥瑜:“也許阿習對象是男的,不會發生這樣的事情。”
徐主管和陳康一聽就更惆悵了:“如果是男的,那還不如是個女的呢!你都不知道,隔壁隔壁的那個張老板,他就是找了一個男老婆,結果這個男老婆更可怕,他不僅懷疑老板和公司的女員工,還懷疑公司的男員工,整個公司上上下下人心惶惶的,搞得男員工都不知道自己做錯了什麼,最后還不是辭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