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沉習站在床邊卻有些猶豫了。
他不敢保證自己能忍住不抱他,不親他。
他懷疑這只瑜怕是忘記了他們之前在同一張床上做過什麼。
溫沉習深吸了口氣,努力加強對自己身體的控制,躺上了床。
他一上來,莊彥瑜就習慣性地依偎過去,蹭了蹭,找了個舒服的姿勢閉上眼。
溫沉習的身體先是僵硬了一下,緩了一會兒,見莊彥瑜沒有再亂動,而是閉上眼,似乎準備睡覺了,他才輕聲開口:“瑜瑜準備睡了嗎?”
莊彥瑜‘嗯’了一聲:“你要早起,晚上不要熬夜。”
溫沉習手輕輕落在他的臉上,眉上,不敢再往下。
莊彥瑜睜開眼看他:“快睡,明天我叫你起床,不然你要遲到了。”
溫沉習揚唇笑了笑:“好,聽小瑜的。”
說完又猶豫了一會兒,微微低頭,在他額頭上親了一下。
這一下,讓莊彥瑜瞬間回憶起之前兩人做過的種種親密的事情。
之前一直刻意被他壓制,努力不去回想的記憶,在此刻復蘇,莊彥瑜臉‘刷’一下紅了。
他下意識地摸摸自己額頭,又盯著溫沉習的嘴巴,心里帶著說不清道不明的情緒。
一邊想著,阿習親完他腦袋了,等下不會又親他嘴巴吧?
那他要不要拒絕?還是……
他直勾勾盯著溫沉習嘴唇的視線太過直白,溫沉習想忽略都難。
或許他根本不明白自己在做什麼。
溫沉習呼出一口氣,大手蓋住了他的視線,聲音喑啞帶著無奈:“別看了,睡覺。”
“哦。”
莊彥瑜悶悶地應了一聲。
雖然心里是不太希望兄弟真的親他嘴巴的。
但兄弟真的沒親過來,莊彥瑜心里卻莫名有些失望。
溫沉習第二天一大早就去趕飛機,莊彥瑜只送他到樓下就沒再送。
溫沉習說:“我國慶前一天能回到家,你呢?”
莊彥瑜算了算工程項目時間,說:“我也能。”
溫沉習:“那在機場等你?”
莊彥瑜點點頭:“買時間相近的飛機票,這樣不用接兩次。”
“好,瑜瑜再見。”
“再見。”
莊彥瑜一直看著溫沉習的車開出了很遠很遠,直到看不見才收回了視線。
他回到酒店房間,坐在床上。
視線落在了抱枕上,心中突然涌上一股濃濃的情緒。
阿習才剛走,他就好像有點想他了。
這就是人類口中所說的……思念嗎?
-
不知是不是溫沉習打過了招呼,接下去工程項目進行得非常順利,幾乎沒有什麼人來指手畫腳,他們只需要自己把控項目進度和質量,確保新系統在國慶前完成。
或許是大家都想著回家,都想著放假,無論是秦易元還是周泉都變得無比勤快。
本來還需要五天的活兒,他們三天就搞定了,提前了兩天完成。
“終于可以放假了!你們兩個人買好票了嗎?”秦易元問。
周泉說:“動車票早就沒了,飛機票到還是有,不過都是原價。”
“這沒事,公司會報銷,那我們明天就回?”
莊彥瑜說:“我后天回。”
“后天?”周泉和秦易元對視一眼,奇怪地問他:“你怎麼后天回?要在S市多玩一天嗎?”
莊彥瑜說:“不是,阿習的飛機是后天的。”
秦易元酸溜溜:“……你們又不是同一個地方起飛。”
莊彥瑜奇怪看他一眼:“同一個地方落地就行了。”
秦易元:行吧,是他這個單身狗不懂的浪漫了。
周泉砸吧一下嘴巴,忍不住說:“莊哥,我突然覺得你和老板好甜。
”
他已經不再是那個什麼都不懂的小白了。
自從那晚一起吃飯后,秦易元就跟他說了莊彥瑜和大老板的關系。
周泉震驚歸震驚,但是卻更佩服莊彥瑜了。
大老板都對我們莊哥鞍前馬后的,只能說我們莊哥牛逼!
莊彥瑜疑惑:“好甜?”
秦易元說:“就是說你們的戀愛跟吃了糖一樣甜,吃糖開心嘛,很讓人羨慕。”
莊彥瑜:“我們沒有在戀愛。”
秦易元和周泉齊齊震驚:“什麼??你們這都不算戀愛嗎?”
莊彥瑜蹙眉反思,“這就是戀愛嗎?”
莊彥瑜覺得自己和阿習的關系,似乎并沒有什麼很大的變化。
雖然阿習說喜歡他,沒把他當成兄弟。
可當他需要兄弟的時候,阿習就會切換成兄弟的狀態。
因此這段時間,一有空閑,兩人依舊一直在聊天,晚上就視頻,直到睡覺。
和以前還真的沒有什麼區別。
如果這就是戀愛的話……
那和阿習戀愛,似乎也沒什麼不好的?
帶著這樣的心思,莊彥瑜的心就像是裝上了翅膀,很想飛回去告訴溫沉習。
如果戀愛就是這樣的,那他可以的!
到了回去這一天,莊彥瑜回到A城,下了飛機后,心里還想著,這件事情一定要第一時間告訴阿習。
溫沉習的飛機比他先到20分鐘,見他落地后,就發了一個地址過來,說在那里等他。
莊彥瑜順著路標找過去,果然見到了溫沉習。
“阿習。”
莊彥瑜喚了他一句。
溫沉習早就看見他了,笑著朝他伸出手揉腦袋:“辛苦了。”
莊彥瑜蹭了蹭他的手:“車呢?”
溫沉習指指身后:“就在這。”
莊彥瑜:“我有話跟你說,我們上車說。
”
溫沉習:“好。”
溫沉習讓保鏢拿行李,順手就把車門打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