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不少人類由于剛出生時,頭部經過擠壓會有些變形;又或者是出生后,因為睡覺長時間保持一個姿勢睡覺的緣故,導致頭的形狀不一樣。
因為頭型不一樣,這也就改變了臉的形狀。
也因此,其實不少人的臉部形狀,都是一大一小的。
科學數據還曾做過研究,大部分人的左臉會比右臉更好看……
莊彥瑜腦子越來越亂,都不知道自己的思緒飛到了哪個地方去了。
或許是發現莊彥瑜一直在盯著自己看,溫沉習微微挪開了他的手,輕聲問他:“還睡得著嗎?”
莊彥瑜看著溫沉習的眼睛,很誠實地說:“不知道。”
溫沉習:“不知道自己能不能睡著嗎?”
莊彥瑜:“嗯。”
溫沉習靜靜和他對視片刻,想到自己以前是捂著莊彥瑜的眼睛的。
于是他輕輕地將手往上移,捂住他的眼,說:“這樣呢?”
以往只要他捂住莊彥瑜的眼睛,莊彥瑜就會很快睡著,甚至大部分時間還能秒睡。
手掌心下,又長又翹的睫毛輕輕拂過他的手,溫沉習察覺到了他在眨眼睛,然后聽見莊彥瑜說:“可能不能。”
溫沉習:“為什麼?”
莊彥瑜蹭了蹭他的手掌,老老實實地說:“我有點不舒服。”
溫沉習:“……”
莊彥瑜語氣很認真:“我雖然知道這是正常現象,但因為我是第一次……唔,很少這樣,所以還有點不習慣,我正在努力找一個轉移自己注意力的辦法。”
莊彥瑜本來想說是第一次的。
可他現在的年紀是23歲,說這是第一次的話,就很勉強。
正常23歲的男人都不會是第一次有過這種感覺。
所以他才改口說了‘很少’。
莊彥瑜的語氣太過嚴肅認真,就像是在跟溫沉習研究什麼厲害的學術一樣。
讓溫沉習看得又好氣又好笑。
溫沉習沒好氣地說:“那你找,把注意力轉移了。”
莊彥瑜有些郁悶地說:“你在這里,我不好轉移注意。我剛剛本來想看天花板的,但一抬頭,看到的都是你。”
溫沉習一怔,下意識地問:“那,看到我會煩嗎?”
莊彥瑜說:“不會煩,我還會一直想看。”
聽著對方這樣毫不猶豫的回答,溫沉習的心臟隱約漏了兩拍。
看到他不會覺得煩,還會一直想看。
這是不是說明了,其實這只瑜對自己,也不是全無好感的?
他可能只是不知道這種是什麼感情,又或者是沒有接觸過這樣的感情,所以不懂這些。
一想到這個可能,溫沉習心跳又不由自主地加快。
真的會是他想的那樣嗎?
小瑜他,真的也會對自己有一點超出朋友之外的感情嗎?
莊彥瑜聲音悶悶地,又開始重復剛剛說的話:“我剛剛說了,雖然我知道這種癥狀是正常的,而且根據數據顯示,只要我轉移了注意力,我就……”
溫沉習打斷了他繼續往下說的話,“小瑜。”
被打斷的莊彥瑜也沒有不高興,而是應了一句:“我在的。”
莫名給人一種很乖巧的感覺,就像無論什麼時候,只要溫沉習喊他一句,他就一定會在。
溫沉習心里是觸動的。
也正是因為這樣,莫名就給了他一股以前根本不敢這麼做的勇氣。
他輕輕呼出一口氣,但手還放在莊彥瑜的眼睛上沒有移開。
或許是夜太深,連帶說溫沉習說話都聲音都放得很輕,生怕驚擾到某個在夜晚中躁動不安的小動物。
他問:“那,需要我幫你嗎?”
溫沉習到底還是沒忍住,他想要做一次試探。
這就是剛剛莊彥瑜的話,給他的勇氣。
可以說是試探對方的對自己的感覺,也可以說是試探對方對自己的容忍底線。
莊彥瑜又眨了眨眼睛,因為眼睛被捂住,什麼都看不見,所有的感官系統都在這個時候被無限放大。
莊彥瑜覺得自己好像聽見了溫沉習心跳加快的聲音。
而對方捂著他眼睛的那只手,也出了汗。
莊彥瑜有些迷茫地問:“怎麼幫?”
兄弟要怎麼幫自己?
可能是此刻的腦子被另一種情緒占據,一向很理智的系統,也抵不過人類的本能反應。
他的思緒甚至飄到了修真界那邊去了。
莊彥瑜迷迷糊糊地想,難道兄弟是會修真界的某種法術,把自己身上發生的癥狀,轉移到他的身上去嗎?
但很快他就知道是怎麼幫了。
“就是……”溫沉習在他耳邊說了一句話。
莊彥瑜臉有點熱,還有些不好意思地問:“這會不會有點奇怪?”
雖然不太有做人的經驗,可總覺得這事很奇怪。
溫沉習淡定地說:“你不知道嗎?好兄弟間經常會這麼做的。”
莊彥瑜一愣:“真的嗎?”
溫沉習昧著良心說:“當然,不過這僅限于最好的兄弟之間才可以這麼做。”
莊彥瑜第一反應是:“你和黎熄、和季致遠也都這樣幫助過嗎?”
溫沉習有時候真佩服這只瑜,在這種時候還能想到這個地方去。
他有些無奈,卻又偏偏愛不釋手,語氣堅定地說:“沒有。我從沒幫他們做過這種事情。”
自己獨有一份的喜悅涌上了莊彥瑜的心頭。
莊彥瑜伸出手,抓住了橫在他身體上方的胳膊,說:“只有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