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莊彥瑜不是!
他們才認識幾個月!
莊彥瑜見季致遠那邊沒再回話了。
他也不介意,開心地把手機一放。
果然,做了人后真的不一樣。
和朋友分享完好心情后,心情就更好了,還帶著濃濃的滿足感。
莊彥瑜感受了一下,這種滿足感有點像以前宿主被傳功時,宿主口中所說的,身體滿滿脹脹的感覺。
莊彥瑜心滿意足地睡下。
他睡眠質量一向很好,心里滿足后,閉上眼睛沒一會兒就睡著過去了。
-
凌晨0點12分的時候,急促的門鈴聲突然響起。
溫沉習通過控制樓儀發現門外站的人是季致遠,先打開了控制系統,讓季致遠進來后,才起身出門。
另一個房間里面。
夜晚突然傳來一些嘈雜的聲音,在寂靜的房間中特別明顯,因為聲音有些大,本來睡得沉的莊彥瑜也被這些聲響驚動,微微皺了皺眉,然后醒了過來。
莊彥瑜坐起身,茫然地看向房間門的位置。
聲音是從外面傳來的,像是溫沉習和季致遠說話的聲音。
嗯?季致遠?
他怎麼會在這里?
莊彥瑜立刻清醒,穿鞋去開門。
門一開,正好聽見季致遠說:“我又不是沒有在你家住過,小瑜說了,在好兄弟家借住是正常的!”
莊彥瑜:“?”
聽到聲響,兩人同時朝他看來。
季致遠說:“小瑜來了,不信你問小瑜。”
莊彥瑜面無表情:“……”
早知道季致遠會大半夜跑來,就不給他發了!
是誰生氣了他不說,就是后悔。
溫沉習揉揉眉心,看著莊彥瑜,語帶歉意:“抱歉,是吵醒你了嗎?這家伙喝了酒,估計是喝醉了,鬧著要來我家住。
”
作為罪魁禍首的莊彥瑜微微抿唇,心虛地移開視線。
溫沉習耐著性子對季致遠說:“我家就一個客房,已經給小瑜住了。”
季致遠無所謂地說:“沒關系,我和小瑜一起睡,都是大男人,怕什麼。”
他熟門熟路地就拐去了莊彥瑜住的那間次臥。
喝醉后的他,一門心思就想著自己也是好兄弟,別的兄弟在玩,自己也要加入。
不加入不是兄弟!
他們以前在宿舍還一起打過游戲的!
溫沉習:“……”
溫沉習看了看時間,這麼晚了,季致遠喝了酒,他也不放心讓他回去。
可他怎麼可能讓季致遠和莊彥瑜一起睡?
溫沉習沉默兩秒,說:“小瑜和我一起睡吧。”
剛剛還在郁悶的莊彥瑜,聞言瞬間瞪大了眼。
溫沉習擔心他會介意,輕聲問:“可以嗎?”
莊彥瑜想也不想:“可以!”
甚至還有些不可置信,驚喜來得太快,讓莊彥瑜一時間覺得像是在做夢。
竟然……還有這種好事嗎?
莊彥瑜深深地看了一眼季致遠,早知道季致遠還有這種用處,他就早一點給季致遠發消息了!
莊彥瑜不等溫沉習再說什麼,迅速轉身回到房間。
一分鐘后,他抱著自己的衣服出來,眼睛閃閃發亮地看著溫沉習,以及看著他身后的主臥,說:“阿習,我睡左邊還是睡右邊?”
溫沉習:“……”
是他的錯覺嗎?
他怎麼從這只魚身上看見迫不及待?
再仔細一想,是了,不用問,能不期待嗎?出差的時候他就體會過了。
所以,別問。
偶爾不長嘴是對自己的仁慈。
溫沉習深吸一口氣:“你想睡哪邊都可以。”
莊彥瑜進屋一瞅,床上其實能看得出來哪邊睡過人的。
溫沉習的床很大,他一個人睡不了那麼大的位置,因此溫沉習睡在了靠右邊。
那莊彥瑜就相當自覺地爬上了左邊,上床之前還把自己衣服放在邊上掛好。
等溫沉習安頓好季致遠,一進臥室,就看見男生乖巧地坐在床上,在等他。
一見到他進來,眼神瞬間變得明亮有光如同星辰閃亮。
溫沉習腳步一頓,突然有種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的感覺。
也不知是不是今晚柳叔煮的食物真的太補了,溫沉習覺得身上更熱了,并且還有種愈演愈烈的趨勢。
莊彥瑜:“他睡了嗎?”
溫沉習聽見自己的聲音有些啞:“睡了。”
莊彥瑜拍拍身旁的位置:“那我們也快睡吧。”
溫沉習站在原地沒動。
莊彥瑜:“阿習?”
溫沉習:“不然我還是去睡沙發吧。”
莊彥瑜看著他,好看的眉眼突然耷拉下來,眸底的光也消失了。
男生抿著唇,精致的臉在不太明亮的床頭燈下,顯得有些可憐和委屈。
溫沉習立刻顧不上其他了,連忙說:“別誤會,我不是不想和你一起睡,是怕你覺得擠。”
莊彥瑜:“出差酒店的床更小。”
他也沒覺得擠。
溫沉習沒什麼好說的了,邁出了沉重的步子,上了床。
他躺下后,偏頭一看,就見莊彥瑜抿唇露出了一個淺淺的笑。
見他看過來,莊彥瑜迅速收起笑容,認真詢問:“怎麼了?”
溫沉習有些無奈,他伸出手,在莊彥瑜的頭頂上稍稍用力揉了揉,問:“小瑜,我問你個問題。”
莊彥瑜:“你說。”
“你覺得好兄弟之間,應該是怎麼樣的?”
莊彥瑜毫不猶豫地回答:“為你上刀山下火海義不容辭!為你兩肋插刀在所不辭!”
溫沉習:“……”
溫沉習坐起身來,“不是,你哪看來的這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