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接過湯就開始喝了起來。
和另外三個不想承認自己虛的人,形成了鮮明對比。
柳叔給他們打好湯就走了,晚上沒有跟他們一起吃,老莊也一樣。
兩人都覺得,年輕人有自己的世界,中午一起吃飯是盛情難卻,晚上就不打擾他們了。
臨出門前,柳叔見到除了莊彥瑜乖乖悶頭吃飯之外,其余三個大男人都有點尷尬。
柳叔搖搖頭,對莊叔說,“哎,你看這男人,一過三十歲,就越不接受自己虛。瞧瞧我們小瑜就一點都不介意。”
老莊憨厚地笑笑:“小十一還小嘛。”
柳叔拍拍他肩膀,樂道:“等他們到了我這年紀,估計就淡定了哈哈。”
柳叔比老莊大了好幾歲,現在已經快五十了,早就過了計較這個的年紀了。
不知是不是這食補太有效果,晚飯吃完后,幾個大男人都覺得熱。
尤其是這大夏天的,吃完簡直熱得一身汗。
莊彥瑜幫著柳叔收拾桌子,溫沉習就和黎熄坐在院子里聊天。
溫沉習的目光始終落在客廳中,視線追隨著莊彥瑜的身影走來走去,眼鏡映照著燈光,上面只烙下莊彥瑜的身影。
黎熄順著他的視線看過去,不知想到什麼,笑了一下,突然問:“我怎麼沒看見小瑜帶我送的手表?老季好像送的是袖扣,小瑜不穿西裝確實帶不上,我送的手表怎麼也沒見著?他是不喜歡嗎?”
溫沉習收回目光,說:“他還不知道你們給他回禮了,不是不喜歡,是我還沒給他。”
黎熄似笑非笑:“催我們給他回禮的人是你,結果我們禮物準備好了,你卻一直沒給他,什麼意思啊這是?”
溫沉習語氣淡定:“我會給他的。”
黎熄:“行吧。 ”
黎熄得到了答案,也不再多問,心思卻七拐八拐的,有種看破不說破的感覺。
季致遠從洗手間洗了一把臉出來,見他們在聊天,一屁股坐下來:“黎熄你怎麼笑成這樣,我雞皮疙瘩都要起來了,你們是在聊什麼?”
黎熄笑著沒吭聲。
溫沉習自然不會多說。
季致遠危機感又加重了一分,他怎麼覺得自己好像被孤立了!
前有小瑜虎視眈眈搶他‘最好兄弟’的位置。
現在還有黎熄在這里,跟他最好的兄弟有小秘密了!
以前常聽人說,三人行……很有可能其中一個會被孤立。
他以前還不相信的,現在,四人行怎麼也被孤立?
季致遠心底有些涼,決定開始想辦法要怎麼穩固自己地位。
-
知道他們吃完飯就要回城,老莊把分裝好的水果都給他們拎了出來。
不得不說,在某些時候,老莊和莊彥瑜在某些方面還是很相似的,尤其是在給溫沉習他們分配水果的時候。
溫沉習看著自己那一袋最大最多也最好的水果,唇瓣微揚,心情愉悅:“謝謝莊叔,下次有空,我再帶小瑜回來看您。”
老莊摸摸腦袋笑著:“好好好。”
說完又覺得有些不對。
怎麼是他帶小十一回來,這里是他們家,難道不應該是小十一帶他回來嗎?
不過老莊沒多想,興許大老板都是這樣喜歡掌控主動權的吧。
把水果都搬上了車后,莊彥瑜忽然問道:“回去誰開車?”
莊彥瑜記得他們中午喝了酒,雖然已經過去了一個下午,但安全起見,最好還是不要開車。
而唯一沒喝酒的莊彥瑜會開車,但沒有駕照。
溫沉習說:“沒事的,有人來開。”
莊彥瑜問:“誰?”
溫沉習打了一個電話,僅僅一分鐘后,一輛黑車開了過來,車上有兩個身形高大的西裝男。
其中一個莊彥瑜還見過,是溫沉習的保鏢。
莊彥瑜頓時了然。
也是,這三人都是身價不菲的老板,怎麼可能出門不帶保鏢。
可能除了這兩個人,還有其他保鏢在別的地方,只是他沒看見而已。
回去的路上,他們就分成兩輛車坐了,由保鏢開車。如果不分開兩輛車,加上司機的話,一車五個人多少有點擠。
莊彥瑜還是和溫沉習坐同一輛車,黎熄則跟季致遠同一輛。
他們在市區住的房子也不在同一個地方,進了市區,就分開走。
溫沉習還是讓司機把莊彥瑜送到他家小區門口。
他跟著莊彥瑜一起下車,一直把人送到了樓下,才說:“晚上早點休息,晚安。”
莊彥瑜:“晚安。”
莊彥瑜走了幾步,見溫沉習還站在原地沒動,問:“還有事嗎?”
溫沉習沉默兩秒,倏地開口問:“明天星期天還不用上班,你有其他事嗎?”
莊彥瑜說:“沒有。”
溫沉習這才繼續說道:“上次你送水果給致遠和黎熄的時候,他們給你送了回禮,我一直忘記給你了,明天送過來給你?”
莊彥瑜點頭說:“好啊。”
想了想又說:“我去你家拿也可以。”
溫沉習愣了一下,倒沒想到他會提出要到自己家。
按照溫沉習的打算是,找個時間給他把禮物帶過來,這樣還能順便一起吃個飯。
溫沉習心底喜悅,揚唇淺笑:“好。
那明天你幾點來?”
莊彥瑜思索片刻,“我7點起床,吃完早飯到出門是7點40分,去你那坐公交車比較慢,要43分左右,這個時間只能說左右,沒法精確,因為公交車有些站會停有些站不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