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著上千萬的手表不戴,戴一個十多萬的手表。
完了還要在他面前很苦惱地說:“小瑜真的一點都不愛錢。”
也只有在這種時候,溫沉習才會去想,自己除了錢之外,還有哪些方面可以吸引這條魚。
林特助從善如流:“是的,莊先生在意的是您這個人,而不是您的錢,”
溫沉習瞥了他一眼,吃下這口糖的同時不忘叮囑:“出去別給我亂說。”
溫沉習并不想莊彥瑜被人說閑話。
雖然他是很想跟莊彥瑜有點什麼,但沒有就是沒有。
林特助:“老板放心,我明白的。”
溫沉習揮揮手讓林霖出去了。
于是,在莊彥瑜又準備給溫沉習下單買一副墨鏡的時候,他接到了溫沉習的電話。
就著給他送禮物這件事情,兄弟對他委婉提出了拒絕。
莊彥瑜第一反應是:“你不喜歡嗎?”
溫沉習:“喜歡,你給我送禮物,我很高興。”
莊彥瑜不解:“那為什麼不要了?”
溫沉習想到莊彥瑜鄉下老家那破舊的磚房,想到那被風一吹就‘嘎嘎’作響的大門……
為了不傷小瑜的自尊,溫沉習委婉地說:“你也知道我不缺錢,或許你可以把錢拿回老家,也許你老家更需要。”
把老家房子修一修吧。
莊彥瑜:“我爸說不用我拿錢回家。”
事實上,莊彥瑜在拿到獎金的第一時間就給老莊同志打電話了。
老莊同志讓他好吃好喝,想買啥買啥,就是不要給他,因為家里有錢。
莊彥瑜一向很聽老莊的話,老莊這麼說了,他自己又沒東西要買,就只好給兄弟買買買了。
溫沉習:“他要不要是他的事情,也許只是不想你剛畢業出來工作,會壓力太大。
你給不給是你的心意,就像你給我買的禮物一樣,不是嗎?”
莊彥瑜若有所思。
溫沉習:“天底下,是沒有哪個父母不希望自己孩子有出息的。”
一想到他們老家這麼破舊,這只魚回老家看望父親的時候,也得住在這麼簡陋的地方,溫沉習就有些心疼。
莊彥瑜:“我明白了。”
他又說:“這確實是我數據沒收集到位的地方,我現在記下。”
正常人類父子就應該是兄弟說的那樣,是他疏忽了。
溫沉習:“嗯?”
他覺得莊彥瑜這句話有些奇怪,但又說不出哪里奇怪。
莊彥瑜算了一下銀行卡的錢,說:“我現在就給爸爸打電話。”
掛了電話,莊彥瑜先把錢給老莊轉了過去,自己留下一筆生活費,還上網去查詢了不少資料。
一收到他的轉賬,老莊當即就坐不住了,深怕莊彥瑜在外面沒錢,急急忙忙打了視頻過來。
老莊被曬得有些黑的臉出現在屏幕上:“小十一,你怎麼給爸爸打這麼多錢?爸爸不是跟你說了這錢你留著嗎?家里有錢。”
莊彥瑜說:“正常家庭,小孩賺了錢都會拿點回家的。”
‘正常家庭’這四個字還加重了語調。
老莊一訕,也有些不確定起來:“是這樣嗎?”
莊彥瑜:“是這樣的,阿習也這麼說過。”
“既然正常家庭都這樣……那就好吧。”老莊于是就不糾結了,反而夸起溫沉習來:“你這兄弟真不錯,還給你發這麼多獎金,爸爸把錢存著給你買房子。”
莊彥瑜抿著唇笑,淺淺的梨渦若隱若現:“嗯,他特別好。”
老莊也笑:“這個周末回來吃飯,爸爸從你柳叔家買了只鵝,再殺兩只雞,哦對了,叫你兄弟也來,還有他那兩個朋友,一起來熱鬧。
”
莊彥瑜:“好。”
一轉眼就到了周末。
四個人一輛車開往鄉下小城。
黎熄開車,季致遠坐副駕駛,莊彥瑜和溫沉習坐后座。
在路上的時候,季致遠還給柳叔打了個電話,在車上叫嚷著:“柳老哥,你再多殺兩只鵝,一只等會兒吃,一只我晚上帶回去,今天我請客,你可別收小莊爸爸的錢!”
柳叔倒也沒跟他客氣,一邊讓他們路上小心一點,一邊又去捉了兩只鵝。
不過等他們到鄉下的時候,還是有些遲了,因為村里有條路在修,他們只能繞道。
一下車,就見柳叔和老莊都在門口等著。
季致遠是到哪都吃得開,下車就扯著嗓子喊:“柳老哥,好久不久了,我可想死你這地方了!天天想著來!”
柳叔走過來笑呵呵地說:“三位老弟路上辛苦了。”
莊彥瑜腳步一頓:“???”
柳叔叫阿習他們什麼?
老弟?
溫沉習:“……”
莊彥瑜慢慢轉頭看了溫沉習一眼,抿著唇。
溫沉習欲言又止。
莊彥瑜緩緩開口:“原來,只見過兩面的人,也可以這麼叫對方的。”
是誰嫉妒了系統不想說。
畢竟他直到現在,也只聽過一次兄弟這麼叫他。
溫沉習:“……”
溫沉習:“小瑜,其實,”
他正想解釋,就見到老莊走了過來。
老莊拉著莊彥瑜的手,把人上上下下看了一遍,確定沒瘦才放下心,特別熱情地對溫沉習他們說:“我家小瑜麻煩你們照顧了。”
季致遠一擺手:“老莊哥別客氣,你跟老柳哥一起叫我……”
季致遠還沒說完,就被一道聲音打斷:“莊叔好。”
季致遠回頭,就見溫沉習上前兩步,伸出手和老莊握了握:“莊叔好,我叫溫沉習。
”
老莊受寵若驚:“客氣了客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