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宋林書聞言立刻往被子里面鉆,曹銳立刻把被子抱起,帶走了暖熱暖熱的氣息,只留下他在床上打滾耍賴。
“嗚嗚嗚,你們都看了。”宋林書大字地躺在床上,望著天花板,“早知道我不喝酒了,現在連個車尾氣都吃不到。人家現在都已經啊啊啊過一輪了,我什麼都沒有,還被騙了五十塊。”
“那是你蠢。”
曹銳低聲說,“叫你別轉錢了。”
宋林書很傷心,“那他不給我發資源,我怎麼能知道他是騙子啊。”
曹銳:“……”
說他蠢他是真的不反駁啊。
宋林書還在床上哭,因為沒有被子,枕頭也被曹銳拽走了,他只能把床單掀起一角,捂著臉發出心碎的嗚聲。
他的cp糖,嗚嗚嗚。
“你還敢要資源,”曹銳聽得很無奈,“鄭導都不敢惹他,底片都刪光了……你是真不怕盛明寒封殺啊?”
宋林書把被單拉下去,哭喪著臉問他,“那你錄了沒有?”
“我錄他們接吻的視頻干什麼。”
曹銳頓了頓,“我又不是gay。”
啊?這跟是不是gay有關系嗎?
不過宋林書也沒在意。
“可你起碼看過啊。”宋林書嘆了口氣,從床上坐了起來,問,“那你給我口述轉播吧。我聽他們說明哥還吃醋來著,他倆真親了嗎?吻技怎麼樣?”
“……這我怎麼知道。”
“哎呀,你就估摸著嘛。就打個比方說,和沈辰比怎麼樣?”
沈辰是他們公司的師弟,之前演了個霸總男主,紅了一把。
宋林書還追過他的劇,大半夜哭得要死要活。曹銳睡在下鋪煩得不行,開燈問怎麼回事,宋林書就眼睛紅通通的、一臉羨慕的說,沈辰太會親了吧。
曹銳回答很冷漠。
“不知道。”
“你咋啥都不知道啊?嘖,要是大腦能共享記憶就好了,那我直接往你頭上插個usb就能看了,還能轉存……”
“你真想知道?”
宋林書條件反射地點點頭,“想啊、啊——”
曹銳忽然轉身,掌心托住了他的下巴,迫使他微微抬頭。宋林書還沒反應過來,但生理性地屏住了呼吸。
近在咫尺。
片刻后,他松開手。
“就這麼親的。”
曹銳臉色冷淡,他松開手,抓起一旁的外套,頭也不回地出去了。
留下宋林書一個人在屋里,緩過神時,心臟狂跳。
不是,曹銳這是干什麼啊?
·
周歲漱口的手頓了頓,不知怎麼的,忽然打了個激靈。
“感冒了?”盛明寒走過來,手臂從他脖頸邊繞過去,把他鎖骨前的那粒襯衫扣子扣上,“今天有點冷。”
“沒事。”周歲擺了擺手,“就是感覺有種不太好的預感,怪嚇人的。”
盛明寒便沒說什麼,等周歲擦過洗臉巾后,把他掰了過來,摟在懷里。
兩人靜靜抱了一會兒。
周歲輕輕嘆了口氣,“還好我現在的經紀人是陸望遠,要是陳哥,我今天但凡接一個他的電話,都得被罵死。”
“他是關心你。”盛明寒說。
昨天視頻泄露出去后,陳海蕭是第一個打過來的。要不是后面電話太多,周歲又特別尷尬羞恥,直接關了機,估計陳海蕭能給他打到凌晨三點。
三點只是朋友的禮貌,他要還是周歲的經紀人,估計會不停歇打到現在。
“嗯,我知道……”周歲點頭,點著點著忽然反應過來,“你怎麼對陳哥態度這麼好?怪怪的。”
盛明寒從不會對他身邊的人有過多的感情,和對方打交道時都很有分寸感。
陳海蕭就曾經跟周歲說過,和盛明寒通電話時,他明顯地感受到了自己身上‘周歲經紀人’的標簽。
就好像他此刻的禮貌、客氣,都是因為周歲而帶來的。這種獨一無二的偏愛其實很有安全感。
所以離婚時,周歲自始至終都是覺得盛明寒是對自己的愛消磨殆盡了,而不是移情別戀。
他知道盛明寒做不出那種事。
不過,盛明寒什麼時候跟陳海蕭關系這麼親近了,還主動幫他說話?
“陳海蕭的醋你也吃?”盛明寒挑了挑眉,輕輕彈了下他的額頭。
周歲哎喲一聲,盛明寒就忽然想起了一件事,在陳海蕭知道周歲答應了他的求婚后,他給盛明寒打了個電話。
那天陳海蕭喝了很多酒,所以沒再顧著以往的分寸和謹慎,電話里說了很多,但都是請他好好珍惜、照顧周歲。
盛明寒對陳海蕭的印象很深刻,大概是因為他從不逼迫周歲接一些爛俗劇,平時有事也是跟柳時寧聯系,幾乎不會跟自己有私下聯絡。
陳海蕭是周歲身邊除了他之外,唯一一個有分寸感、又很周到的人。
所以他的耐心才會多一些。
盛明寒回過神,轉移了話題,“昨晚的熱搜壓得差不多了,剛才柳時寧給我打了電話,建議我們不回應。”
“不回應?”
周歲想了想,“暫時不公開嗎?”
盛明寒搖了搖頭。
或者說,不公開,也不反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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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次鬧了這麼大的窟窿,鄭從容也不作妖了,老老實實地沒再搞花里胡哨的。錄制完畢后,大家簡單搞了個殺青宴,在附近的玉泉樓吃了頓羊肉火鍋。
說起來,上一季他們第一頓正式的聚餐也是在這里,還玩了默契小游戲。沒想到來時垂柳玉泉樓,去時已見南方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