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瓜?我火速揣著我的小板凳來了
:不會又是釣魚吧,有什麼話不能一樓全發完,我真的會謝
:不是瓜也不是釣魚,就是分享而已,剛才是老板過來查崗我只能先發一段。是這樣的,我姐妹那天值班,正好接待他們。她說日月超級帥,看到本人才知道他不怎麼上鏡,線下是千年難遇大帥比的程度(大拇指)
:碎長得也特別漂亮,人也白,在人群里跟反光板一樣。而且碎的身份證照片一點都不木!眼睛笑起來像月牙,特別好看。聽我姐妹說,兩個人身份證的簽發時間一模一樣,具體她沒注意,反正差不多是去年二月份左右的時候吧
:你姐妹好眼光,明的臉和演技我躺在坑底
:簽發時間一樣應該是一起補辦的吧
:……就這?深刻懷疑樓上是碎的水軍
:這個沒必要,日月大粉跟活動的時候也見過碎本人,是唯粉都愿意承認他漂亮的程度
:過期shi都撿著吃,嗑cp也不必如此吧,而且前臺不都是看照片嗎,誰看簽發時間啊?
:哈哈我也就是聽姐妹說的,而且這個也沒辦法給你們看證據,大家信則有不信則無吧
:姐妹們,碎去年是不是在機場掉過身份證啊?我記得有路人撿到,還上了熱搜?
:好像確實是二月份的事
:是身份證又不是結婚證,這種東西還要跟著一起補辦的嗎明哥,xql真是黏黏糊糊嗑死我了
:樓上徹底瘋了,抬出去
:……離婚勿cue,cp粉自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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助理小林吸溜吸溜地吃著炒面,另一只手正在刷手機,油蹦出來兩滴濺到了短袖上,她抽出紙巾剛想擦掉,酒店房間的門嘀地一聲響起。
柳時寧從外面回來,高跟鞋踩在柔軟的地毯上幾乎沒有聲音,她把手機和房卡隨手往桌上一扔,手上只留著一張薄薄的信封。
“柳姐你回來啦?”小林擦了擦嘴,趕緊起身去幫她倒水,“郵局還真同意我們把信拿走啊?”
“哪有那麼容易的事。”
她兩只腳一踹,高跟鞋飛了出去,滾到地面上。柳時寧靠在沙發上,看臉色就知道累得半死,“鄭從容早和D市旅游局談了合作,郵局看得特別緊,生怕我們弄丟,我好說歹說根本沒用,還是打電話找了關系才搞到手的。”
一說到這個,她就氣不打一處來。
游戲規則都說得清清楚楚,節目播出的時候才會寄出,上面的人這麼重視這次宣傳,也不會出什麼意外。非讓她千里迢迢趕過來,拉個老臉,好不容易才把周歲的信提前拿回來。
這麼想知道,人家寫的時候你怎麼不看呢?
沒出息!!
“播出估計要八月份了,也難怪明哥著急。”
小林把水杯遞給她。
“哎,說了都是淚,不孝子啊。”
柳時寧順手接過,瞥到放在旁邊的小林手機上的論壇頁面,拿過來看了一眼,頓時:“……”
有你,是我的福氣。
算了,就當沒看見吧。她累了,回頭再說。
柳時寧喝了口水潤潤嗓子,找了把小刀,小林都還沒反應過來,她已經刺啦一下把信拆了。
“柳、柳姐?!”小林的表情略微驚悚,她猶豫地說,“這、這是明哥的私人信件,咱們不跟他說一聲就提前拆了,不太好吧?”
“你不懂。”柳時寧老練地說,“萬一周歲要是在信里寫什麼‘我從來沒喜歡過你,和你結婚只是試一試而已’,你信不信他能當場發瘋?”
小林:“……”
腦海里已經有畫面了,打住。
“所以啊,我這是以防萬一。”
信紙薄薄的一張,柳時寧摸到的時候已經有了些許預感,抽出來一看,不禁嘆了口氣。
果然是這樣。
“你拍張照片給他發過去吧。”柳時寧把信紙重新塞好,遞給小林,“這東西我先保存著。放在他那兒要是被人發現了,他長十張嘴都說不清。”
“知道了,柳姐。”
小林接過信紙看了一眼,也愣了愣。
上面只寫了一行字。
[謝謝你之前的陪伴,希望我們都會更好]
短短一句話,每個字都透著官方。
·
這一夜,周歲睡得不是很安穩,他連續做了好幾個夢,來來回回的,好像有沉重的東西壓著。夢到最后,忽然朦朦朧朧地醒了過來。
周歲緩緩坐起身,入目一片漆黑。
還有些不太適應。
小燈開關在盛明寒床頭。
周歲有輕微的近視,在光線特別昏暗的地方跟夜盲癥也沒什麼區別,偏偏他晚上還有起夜的習慣,盛明寒便總是給他留一盞小夜燈。
前兩天也沒有忘記過。
他順著殘存的記憶往盛明寒的方向看去,虛焦的視線里只看到一團模糊的身影。
盛明寒昨晚喝了很多酒。
大家都喝了不少。
從周歲說完那句后,盛明寒就沒開過口。宋林書他們也不敢讓盛明寒來抽簽,擔心他會說些下不來臺的話,游戲就這樣草草終止了。
他默默地坐了半晌,摸索著去穿地上的拖鞋。鞋底和地板摩擦,發出輕微的拖拉聲。
他動作遲鈍小心,但盛明寒還是淺淺翻了個身,像是被吵到,被褥也跟著動了動。
周歲在一片昏黑中感覺他隱隱醒了,沒多久,隔壁床傳來窸窸窣窣的響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