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修遠隨便套了一身休閑家居服,就去自己衣柜里找了一套衣服給容宇。
容宇看到這個男人不說話的冷淡模樣,心里更是沒底了。
不過這樣躺在床上也不是個事,他只好先乖乖穿上韓修遠拿給他的衣服。
在穿好衣服之后,他才有余力注意到自己所處的環境,這是一個裝修風格十分簡約的房間,簡約到只有一張床和一個內嵌式的衣柜,除此之外什麼都沒有,顯得十分空曠。
跟著韓修遠走出房間以后,他發現客廳那里也同樣沒什麼家具,就只有一張茶幾和一套看起來寬敞舒適的真皮沙發,除此之外什麼都沒有了。
在韓修遠伸手示意下,他配合的在沙發上正襟危坐。
“韓總,你家還真簡潔……”容宇被安靜的氣氛搞得神經緊繃,只好主動找話題。
韓修遠沒說話,而是轉身去開放式廚房那邊的冰箱里拿了一瓶礦泉水,擰開瓶蓋以后才遞給他。
宿醉的容宇正好口渴了,拿起礦泉水就一口喝掉了大半瓶。
喝水的途中,他透過客廳陽臺看到了這個城市很有名的沿江金岸風景,瞬間就反應過來了,他家領導的這個房子在地價昂貴的華南路上。
韓修遠重新擰開一瓶礦泉水,喝了一口潤了喉嚨之后,才淡淡地說道:“你沒有話要對我說麼?”
容宇喝嗆,忍不住咳嗽了幾下。
韓修遠也沒有任何不耐煩,而是在他身旁坐下來,定定地看著他。
容宇如坐針氈,本來就因宿醉而頭痛的癥狀頓時加深了,太陽穴止不住突突跳。
韓修遠看他說不出話來,又輕輕道:“你什麼都不記得了?”
容宇很想直接點頭承認,他昨晚真的喝斷片了,記憶只停留在走出酒店送那些電視臺領導離開的畫面,但他又怕這樣承認以后,會被韓修遠借題發揮,畢竟什麼事情都可以任由他說了。
韓修遠看他依然不吱聲回應,又破天荒的主動開口:“昨晚我帶你回來,一進門你就脫我衣服的事情也不記得了?”
容宇一聽,終于無法保持冷靜的難為情說道:“韓總!先不要說了!我昨晚真的喝多了!”
天啊!他脫這個男人的衣服是什麼意思?難道他喝醉了會變成脫衣狂魔嗎?
控制不住在腦海里勾勒出那種畫面,容宇簡直想要當場挖個坑把自己埋了。
其實事實是這樣的,他當時被韓修遠拖回家,剛進門就吐了韓修遠一身,韓修遠想先把他安頓好再去洗澡換衣服,結果他死死抓住韓修遠的衣服,嘴里嚷嚷著“快脫掉!”,就直接動手去脫韓修遠的衣服。
韓修遠也不想跟醉鬼鬧騰,看他這麼堅持,只好讓他把自己的衣服脫下來。
然后容宇又嫌棄自己的衣服也臟了,便跟著也把衣服全部扒掉了。
韓修遠怕他著涼感冒,就趕緊把他塞進被窩里,而韓修遠則是把他吐的那些都收拾干凈了才去沖了個澡,本來也喝了不少酒,一番忙下來也著實累了,便跟著鉆進同一個被窩里睡覺。
睡覺的途中,容宇也是極度不安分,老是動來動去鬧得韓修遠也睡得不安穩,就伸手把他摟進懷里,想要由此禁錮著他,不讓他亂動。
沒想到把人摟住以后有奇效,容宇當真就安分下來了,兩人便這樣一覺睡到了天亮。
容宇壓根沒有這些記憶,他以為自己一進門就把韓修遠給撲倒了,整個人嚇得都快冷汗直冒了。
“昨晚的事,你想裝作什麼都不記得?”
韓修遠忽然補充了這麼一句,更是讓容宇焦慮起來。
他大腦高速運轉著,在一番絞盡腦汁之后,便咬牙把心一橫,滿臉委屈地開口:“韓總,咱們昨晚都喝多了……發生關系算是不可控因素導致的,我不想因為這事丟工作……而且這也是我的第一次,就這麼稀里糊涂沒了,我也很難過……”
韓修遠的眸底掠過一絲詫異。
但容宇沒有注意到這點,徑自聲情并茂的接道:“我真的很需要這份工作……可如今我們發生關系的事實已成定局,我也沒辦法狡辯什麼,我只希望韓總能夠當做沒發生過這事……”
“你倒是把自己擺在了受害者的位置。”韓修遠低淺的嗓音依然聽不出情緒。
“我難道不是受害者嗎?”容宇也不笨,他要是不把自己擺在受害者的位置,那就占不到有利位置,分分鐘都會被韓修遠辭退的。
“怎麼說?”韓修遠一副愿聞其詳的反應。
容宇立即發揮學霸思維快速組織語言,然后煞有其事的難過道:“韓總,我今年才剛大學畢業,很多事情都不懂……第一次應酬就把自己的處子之身交代了,您比我年長六歲,遇到這種情況應該能夠比我更加有經驗處理得當才對,可您卻……控制不住自己和我一起酒后亂……總之,我覺得這事韓總您責任更大一點不是嗎?”
開什麼玩笑,他努力刷掉其他應聘面試的人,從而順利加入崢瑞傳媒,可不想因為這種事情搭上自己的前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