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岑修楚估計也喝蒙了, 抱著飯碗坐在角落,十分老實地扒飯吃。
李話:“岑老師吃得跟機器人似的,嚼都嚼得有點呆滯。給他整杯果汁喝吧,別等會兒一不留神噎死了。”
小鄧:“……”倒也有道理。
于是忙給他叫了一大壺果汁來。
一大伙人吃飯吃了快兩個小時,等大家伙都吃完了準備轉場子,發現岑修楚已經靠在角落睡著了。左手還穩穩拿著飯碗和筷子,右手端著玻璃杯。
“……”
看這樣子,還是別拽著他老人家玩了。
難怪平常不出來,敢情醉了吃飽飯就睡啊。
是挺危險的。回頭再讓人給撿走了。
李話走過去,搖搖他:“修楚,岑老師,我們準備走了,給你叫個車回去?”
哪知岑修楚睡眼惺忪,聞言“噌”地站起來:“趕我走?不行,不是說唱歌嗎,我也唱歌去。”
小鄧勸他:“你都醉這樣了,我們也不折騰你了,給你叫車回去。”
“那不行,今天說好我請客的。”岑修楚二話不說,起身就往門外走。
“岑老師,那是廁所!”
“岑老師慢點啊,地滑!”
“岑老師要摔了要摔了我艸,快去扶一下。”
“……”
他執意要跟著去,其他人也沒辦法,只得帶著他轉場子,去旁邊的KTV繼續活動。
為了避嫌,李話扶著他,進KTV包廂后也坐李話旁邊。
小鄧是這次聚會主要發起人,她進包廂就忙著給人點歌。雖然岑修楚醉得現在的狀態跟傻子沒差,但她還是過來問了一句要不要點歌。
岑修楚迷茫地看了她一會兒,才反應過來她什麼意思,表情認真地答道:“小跳蛙。兄弟。我真的還想再活五百年。”
……岑老師這心理活動真復雜。
一伙人唱完了歌,等輪到岑修楚的時候,發現他又睡著了。
還不打呼,就是特老實巴交地蜷縮在座位角落埋臉睡,只露出一點光潔白皙的額頭。
……岑老師酒量不太好,但是酒品還挺好,醉了就睡,也不瞎鬧騰。
小鄧看他這樣,說:“我看岑老師也困得不行了,這會兒……也快十一點了。估計他也沒精神了,我看叫車把他送回去吧,別太晚了出什麼事。”
其他人也贊成,李話說:“但你看他這樣不省人事,別等會兒到地方了都走不到樓上去。他住的樓層也要爬好幾層呢。而且就他這樣,估計門都認不清了。”
“那你們誰去過岑老師家,實在不行陪著回去?”
李話從岑修楚口袋里摸了一下,摸出他手機,用岑修楚手指摁上去解了鎖。
“不用,他有個跟他特別要好的朋友,經常去他家。我們叫他來接就行。”
雖然李話不知道人家叫什麼名字,但他點開微信,看見置頂的聊天只有一個,備注是“阿居”,就猜這肯定是他上次去岑修楚家里見到的那個男人。
岑修楚撥通了語音通話,那邊很快接了。
一個聲音溫和的低沉男聲:“阿修?”
李話趕緊捂著聽筒說:“哎,兄弟。我是岑老師同事,之前見過的。他喝醉了,醉得不行,簡直不省人事,我們怕他等會到了地方直接在路邊睡著,你方便來接一下嗎?”
那聲音頓了一下,隨即有些冷淡地道:“知道了,我很快到。”
李話報了位置,然后聽見對面掛了,怕弄錯,又發了個定位過去。
小鄧:“怎麼樣?”
李話:“他朋友馬上就來接。
”
一干人放了心。
有人提議道:“哎,歌唱得差不多了,咱們來玩真心話大冒險吧。”
“哎呀你怎麼這麼老土,這都什麼年代了……這是咱們讀書的時候玩的了吧。”
“怕什麼老土,有意思不就行了。你敢說這游戲不夠有意思?多能玩多能挖料啊。”
“那倒也是。”
他們隨意拿了個空酒瓶來,放在桌子上,一群人圍著桌子坐好,酒瓶口轉到誰誰就得從真心話和大冒險里選一個。
玩了幾輪,等酒瓶再次轉停下來的時候,所有人順著酒瓶口指的方向看過去,發現正好對著在角落睡覺的岑修楚。
小鄧:“岑老師都睡著了,不算數不算數。你讓他選真心話還是大冒險他現在都不一定能理解什麼意思。咱們繼續玩。”
哪知岑修楚噌地一下就坐起來:“玩什麼?”
“……”
你不是睡著了嗎。
岑修楚湊過來,看桌上的酒瓶,“你們在玩什麼?”
“真心話大冒險。岑老師你睡著吧,你朋友等下就來接你了。”
岑修楚:“不帶我是吧!不帶我不請客。”
他一副不讓他玩就不罷休的表情,小鄧只好作罷,問他:“那你選真心話還是大冒險?”
岑修楚依稀從記憶里找出了這兩個詞對應的指向的意思,稍微糾結了下,說:“真心話吧。”
“那好。請問你有沒有喜歡的人?他在不在現場?”
岑修楚已經不知道什麼時候撥出了電話,正把手機貼在耳邊。
“?岑老師,你在干嘛?”
岑修楚一本正經道:“真心話啊。”
“那你應該回答我們的問題,你打電話干嘛。”
岑修楚皺起眉頭,滿臉不解:“真心話不是要對想說的人說嗎?”
“……”
該死,這醉鬼說得好像挺有道理。
不過……
小鄧八卦地湊過去,問他:“那你現在正在打給誰?”
岑修楚卻沒回答,只是一本正經地拿著手機,一副等電話接通的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