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宗玉宇驚喜道,靈力恢復的他, 耳朵漸漸靈敏起來,甚至能聽到遙遠距離之外的聲音。
建筑樓剝離掉落后, 現在他們已經墜落了上千米, 但是宗玉宇還是聽到了剛剛考場附近的人聲。
其他同學聞言都是精神一振, 他們發出的求援信號也都漸漸有了回應, 果然就在附近,離他們都不遠。
救援已經到了附近,那就好辦了。
眾人立刻根據信號和宗玉宇聽力的指點, 放出相應靈力,呼應本門的救援人定位自己。
“咔噠!”很快, 從上方急速垂下的繩子, 仿佛帶著巨大的鉤子一般卡主了這棟不斷下墜的建筑樓。
“是我師姑的靈力!”一人驚喜道!
很快,又有一條繩子勾來, 咔噠繃緊,“是我師父!”
所有人都驚喜不已,不斷地放出靈力聯通上方救援之人,三條繩子繃緊, 四條繩子繃緊,沒過一會兒, 整個掉落的建筑,被很多吊繩陸續咔咔勾住,最后終于在眾多繩子猛地拉緊時, “轟”地一下停在了原地。
“滋啦——”繩子在往回縮, 整棟大樓仿佛被吊車吊著不斷向上。
見狀, 所有人都大松了一口氣,定睛看著這個龐大的建筑一點點向上攀升。
“我們不能順著繩子自己往上爬回去嗎?”有人嫌慢,有些著急道。
“最好不要,我們考試的地方在第二層夢境,那只女鬼撕開的這里已經是第三層,每往下掉落,都是次方倍地往夢境深處墜入,現在我們的位置已經非常危險了,過多接觸外頭的環境,可能會讓我們思維扭曲起來,且容易引來深海的夢魘把我們吃了。
”一名師姐面色冷肅地仿佛在講吃人的鬼故事。
也有人安慰道:“夢境里沒有時間,只要能把我們救出去,現在的著急等會兒就不存在了。”
周圍的這些師兄師姐們忙碌求援時,沒啥師承的元溪和李曇反而沒什麼事了,被忙碌尋求接應的同學趕到安全的中間位置,正湊在一起咬耳朵說著悄悄話。
元溪先把剛剛女鬼姐姐的事告訴完李曇,唏噓一下下后,又更放低聲音小聲道,“曇曇,剛剛女鬼姐姐告訴我,還有一個精怪想暗中控制她助她害我,她說那個精怪可能也和我有仇,而且活得年數更久更厲害,比女鬼姐姐厲害,讓我小心。”
女鬼姐姐女鬼姐姐,李曇覺得自己還是來得晚了,晚這麼一會兒功夫,鐵頭就又多出了個姐姐。
“和你有仇?是什麼怪物?”李曇抓住了另外的重點。
元溪眨眨眼回憶女鬼姐姐的耳語:“姐姐看不清他的真身,但是每次見面,都會看到一個貨車,車架上放了很多小孩子喜歡的小玩意兒,就像是走街串巷的貨郎一樣,女鬼姐姐叫它貨郎鬼。曇曇,你還記得常爾哥家那些無頭豆鬼嗎,我懷疑當初抱住我鞋子的那個,就是貨郎鬼,女鬼姐姐說她就是靠著貨郎鬼的暗助,才最快找到我。”
宗玉宇沒想偷聽元溪他們說悄悄話,本想當做沒聽見,但元溪兩次聽到的貨郎鬼,宗玉宇忍不住開口科普,“你說得貨郎鬼,我可能知道。我宗門祖師的秘典中,有記載過有這麼一只鬼怪,他是從人的貪念中誕生,確實是一種厲害的怪物。
這怪物還很喜歡嚇唬小孩兒,但是他應該不會來找你麻煩,活得很久又是貪念所生的貨郎鬼,曾被我派祖師饒過一命,記錄在冊,言它已改過向善,以后遇到它,若未見它害人,盡量勿傷它性命……”
宗玉宇見元溪驚奇地看著自己,李曇更是面色不善,一臉你這人怎麼偷聽的模樣,不禁尷尬了一下,找補道,“我不是故意偷聽你們說話。我夢境中靈力充足時,聽力可聽千里,我這不是在聽上頭救援我們的聲音嗎,對身邊的聲音也比較敏銳,你們這麼近距離,說什麼我都聽得很清楚。”
元溪頓時哇了一聲,兩眼放光,“師兄你是千里耳啊!”剛剛宗玉宇指揮有救援人在附近,元溪還當是什麼法術,沒想到竟然是電視里的千里耳。
宗玉宇見元溪這崇拜的小目光,頓時心中有些飄飄然,有種比被自家師父夸贊還要舒爽的感覺,飄了一會兒才謙虛道,“只是夢里而已,現實中我其實做不到的。”
李曇不太滿意地拉過元溪,似乎很不喜歡有人偷聽他和元溪說悄悄話,嫌宗玉宇道,“現實做不到你就把這當現實,不準再偷聽我和元溪說話!”
說罷李曇背過身去,繼續和元溪到一邊說起他們未完的悄悄話。
那邊宗玉宇聳聳肩,想要說這也不是你說不準我就能聽不到的,甚至心里有些逆反,正想要真的去偷聽一耳朵,然而卻咦了一聲,眼看著側對著他的李曇和元溪嘴巴蠕動,應該有聲音傳出,他想要細聽,耳朵卻像是過了水一般嗡嗡不清。
竟真的什麼也聽不到了!
宗玉宇面露異色,忍不住拍拍自己的耳朵,甚至趕緊嘗試去聽別的地方,周圍建筑物傳來的各種細小聲音他都還能聽得清楚,但是就是聽不到李曇和元溪在說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