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是這來找元溪的是外頭的人或鬼,他直接就要開罵了。
可惜這人元溪認識。
元溪糾結道:“曇曇,洪大爺應該不是那樣的人吧。”
李曇戳戳元溪的額頭:“那可說不一定,就算他不是那樣的人,變成鬼也可能變成那樣的鬼,不要太隨便相信別人了。”
元溪點點頭:“曇曇說得對,我聽曇曇的。”
李曇頓時嘴角微揚。
前邊的助理小王豎著耳朵偷聽,這次李曇倒是沒攔著不讓他聽,見助理小王不時從后視鏡往后瞧,反而想起來道,“小王,把車先開到村頭洪大爺家,我們從那里繞一圈看看。”
“好的少爺。”助理小王聞言應了一聲,繞了點路把車開向洪大爺家。
“汪汪汪”車開過洪大爺家的家門時,院里的大黑狗忽然大聲叫了起來。
元溪從車窗探頭看了看,沒看到洪大爺的人,只聽到門后不斷傳來黑狗大黃的叫聲,正不知道洪大爺是不是在家,就聽到有人從里屋出來的聲音,“大黃,叫什麼呢?”
“汪汪汪。”門里的大黃還是在不停地叫著,似乎在對洪大爺提醒家門外有人。
元溪立刻拉住李曇的袖子,高興地和李曇嘀咕道,“是洪大爺哎,他沒事!太好了。”
李曇點點頭:“也許你只是做了個奇怪的夢而已,并不是什麼托夢。”
這時,前頭開車的助理小王,難得找到了插話的機會,“周公解夢上說,夢見身邊的親朋好友去世,預示那人的壽命會很長;夢見和死去的人一起用餐,預示你自己也會很長壽。”
“小王叔叔,還有這種說法。”元溪驚奇感慨。
助理小王點頭,“對,很準的。
”
元溪聞言頓時放下了心,也許他就只是做了一個怪夢吧。李曇見元溪放心,贊許地對小王點了下頭,小王有些受寵若驚,難得啊,他也有能打入兩人話題不被嫌棄的時候了。
“吱呀。”就在元溪他們開車要走的時候,洪大爺家的大門,在大黃不斷的叫聲下忽然打開了。
洪大爺看到車里探頭探腦的元溪,立刻意外道,“鐵頭啊?你怎麼在這兒晃蕩著呢?今早上不用上學嗎?”
“馬上就去了,正好從這邊繞一圈。”元溪說到這里,忍不住多問了句,“洪爺爺,你知道附近有沒有什麼叫葉子街的地方?”
“葉子街?不知道啊,沒聽說過附近有這麼個地方,這地方是干啥的?”洪大爺皺眉思索了一會兒,奇怪地搖頭。
元溪心道果然只是個夢。
“沒事了洪爺爺,可能是我自己記錯地名了。”元溪于是和洪大爺揮手告別,“洪爺爺,我們上學去了,你在家自己注意身體啊。”
洪大爺揮揮手,看著元溪他們離開,只是身后狗窩前拴著的大黃還在汪汪大叫,洪大爺關門回去,走到狗窩前拍拍大黃的腦袋,好奇道,“大黃,怎麼還在叫,不認識鐵頭那孩子了?”
大黃狗長得很是精壯,似乎被喂得很好,叫聲也非常洪亮,之前差點把康寧都嚇走,可見是個厲害的。大黃雖然平日看家沒啥兇巴巴吼叫,但是知道是自己村里的小孩子后,很少還繼續這麼大叫,所以洪大爺也挺奇怪大黃這會叫什麼呢。
“汪。”可能是因為元溪他們走遠了,在洪大爺的拍撫下,大黃也終于安靜了下來。
眼神溫潤地看著洪大爺,搖著尾巴蹭了蹭洪大爺的手。
洪大爺見它安靜了,再次揉揉大黃的狗腦袋,起身就要回屋繼續看電視去,但是他剛要走,大黃又汪汪叫起來,好像不想讓洪大爺走似的。
洪大爺回頭,看看已經空了的狗盆,又拍拍大黃的腦袋,“是不是還沒吃飽?別急,昨天去老朱家買的兩根棒子骨還給你留著呢,我這就去給你煮,快過年了,你也吃點好的。”
大黃眼神似乎有些人性化的依戀,終于還是看著洪大爺回了屋,很快屋里就嘭嘭傳來了剁骨頭聲。
洪大爺一邊要將棒子骨清洗下鍋,一邊唱似地叨咕著過年的順口溜,“小孩小孩你別饞,過了臘八就是年。臘八粥,喝幾天……”
鍋里的骨頭咕嘟嘟地煮上了。
“叮鈴鈴——”
客廳里,洪大爺家的電話突然刺耳地響了起來,大黃又汪汪大叫了起來,叫得非常兇,還不停地吭嘰,似乎很著急。
“大黃別急,你的棒子骨還沒好呢。”洪大爺吆喝了院里的大黃兩句后,才過去聽電話,“喂,誰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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立隆村小學
小一四班的教室里,元溪正抓耳撓腮地看著書和作業,早上見過洪大爺后,他就將昨晚做的夢放在了一邊,再過兩天他們就要期末考試了,考完就放寒假!
雖然寒假非常吸引人,但是考試好煩。
元溪趴在桌子上長吁短嘆:“為什麼小學生也有那麼多考試,哎!”
“也許以后就不用考了。”李曇翻著書。
元溪剛想要問以后是多久以后,這時老師踏著上課鈴進來了。
聽到老師說今天是臘八節,問大家有沒有喝臘八粥,元溪忽然想起來兔哥之前的邀請,“今天就是臘八了,時間過得好快,曇曇,我們晚上去兔哥那里喝臘八粥,兔哥之前邀請我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