戳!
戳戳!
元溪就這麼跟趕鴨子又或者是被鴨子趕著一般,匆匆往回跑去,沒多久就召喚了他的小火車。
站在門前不見人影的常爾似乎看著元溪慢慢離去,直到元溪消失在他家門前的樹林后,“吱呀”一聲,常爾府的大門重新關閉起來,沒一會兒,門內又響起了仿佛在炒化身豆子般的沙沙聲。
……
“曇曇呢,竟然也不再車上。”元溪躲在小火車里,從車頭走到車尾,竟然都沒有看到李曇的身影。
外頭一群青頭小鬼已經吱吱哇哇在扒車攻擊了,車窗外不停發出哆哆的聲音。
元溪想起來李曇之前坐小火車找自己的樣子,頓時回到駕駛室里,摸摸小火車的操作臺哄道,“寶貝小火車,曇曇不見了,你帶我去找他。”
呵,那個男人不在,就想起來叫人家寶貝了。
“嘟嘟”
火車煙囪發出了汽笛聲,忽然渾身猛搖了搖,把追著元溪的那群青頭小鬼吱吱哇哇地從車身上搖下去,順便把元溪搖倒在座位上后,就一副讓元溪坐好的傲嬌狀,哐哧來了個神龍擺尾,然后就一邊鳴笛一邊朝某個方向開去。
·
李曇糾結完,從埋了三生石的墓地中走出來,下意識地就想去找元溪跑哪兒去了,不過還沒走幾步,他遠遠地就聽到了小火車的嘀嘀聲,瞬間感覺到是元溪先來找他了。
李曇微微高興地嘴角上揚了半分后,很快想起自己還在糾結,左右看了眼,頓時坐到河邊去,做好憂郁狀,等著元溪來找他。
李曇坐了不一會兒,就聽到了元溪熟悉又開心又充滿活力的聲音,“曇曇~”
李曇下意識就想笑,想要揚起嘴角回應元溪說自己在這里,不過又放下手,繼續看河。
元溪下車時,就看到李曇一臉我有心事的模樣坐在河邊,立刻跳了過去。
元溪好奇地擠到李曇坐著的大石頭旁邊,挨著他坐,“曇曇你怎麼在這里,你在想什麼?”
李曇托腮:“我想靜靜。”
元溪:“靜靜是誰?”
……李曇不說話了,只是渾身都散發出一股‘快問我啊,再問我啊’的氣息。
“曇曇你到底怎麼了,看起來怪怪的。”元溪湊近李曇的臉,仔細打量他,想要看出他是哪里不對勁。
“哪里怪了,你好煩哦。”李曇嘀咕,押著嘴角輕輕推開元溪不停湊上來問東問西的臉。
元溪晴天霹靂:“曇曇,你竟然嫌我煩了!”
“你喜新厭舊了?”
“你另結新歡了?”
李曇頓時腦瓜子嗡嗡,感覺自己好像受到了五千只鴨子的攻擊,嘖,這種感覺,有些懷念。
“沒有。”
李曇終于輕咳了一聲,進入正題,“我是在想一個問題,如果我是蹲監獄的壞人,你是警察牢頭,我們該怎麼辦?”
元溪“啊”了一聲,看著李曇,還以為李曇在考自己,試探地問,“我是牢頭,我有鑰匙啊,那我放你出來我們一起玩?”
“不是這個意思。”李曇讓元溪再想想。
元溪撓頭:“那我在監獄里陪你一起玩?”
鐵頭怎麼只想著玩。
仿佛被帶歪的李曇,腦海里頓時也開始思索起了監獄里有什麼好玩的,不過他很快把自己飄飛的思緒抓了回來,“你只想著玩,把壞人給放了的話,會把工作給弄丟的。”
“可曇曇很好啊,不是壞人,一定是被人誣陷!”元溪似乎陷入了破案情緒。
李曇頓時就很高興,不過在高興前他還是打算問地直白點,“我是說,如果我們突然發現,我們以前有仇怎麼辦?”
元溪眨眨眼,覺得這問題太莫名其妙了,他們都已經是好朋友,以前有仇現在也是好朋友了,難道曇曇又想念起了當初剛回村時,各種撬他墻角和他作對的日子?
可是現在他最大的墻角就是李曇自己了,曇曇想撬,第一個得把他自己給撬走。
元溪指指點點:“當然是繼續做好朋友啦,說好了要做好朋友,一輩子不準變。”
“一輩子挺短的。”李曇嘀咕了一聲。
“那就永遠不準變!”元溪說得斬釘截鐵,大有誰先違背誓言,就狠狠地蹂躪他的架勢。
“你說的哦,不許反悔。”李曇嘴角微揚,然后立刻捋平。
元溪立刻做舉天發誓狀:“誰反悔誰是小狗,你也得保證。”
李曇表示沒問題,立刻也跟了個毒誓:“沒錯,誰反悔誰就投胎做狗!”
元溪:……
大可不必這麼狠。
就曇曇那烏鴉嘴,他們要是敢反悔,那下輩子是真的要投胎做狗了。
沒關系,不慫。
元溪告訴自己,他們不會反悔的。
元溪用胳膊戳戳李曇:“現在可以說了吧,你今天到底怎麼了?”
李曇嘴角微揚,示意元溪附耳過來,嘀嘀咕咕地開始小聲講起他在三生石上看到的事。
元溪聽著聽著慢慢瞪大眼。
啊這……
元溪看著李曇,一臉這是真的嗎的夢幻表情。
李曇認真地點點頭。
三生石不敢騙他。
元溪回神后,陷入了低落,皺眉道,“曇曇這麼好,我還打你,封印你,我好壞啊。”
李曇愣了下,似乎沒想到元溪的關注點這麼歪,李曇立刻糾正他,“不是啦鐵頭,不是你的問題,肯定是上輩子的那個我有問題,他如果不干壞事,你怎麼會去打他封印他?你又不是閑著沒事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