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黃黃掃了一樣被種在山壁上耷拉著葉子的胖人參,“沒事,中了咒罷了,我讓它解開。”
說話間,被搖晃的小白蛇嘶嘶吐了吐信,昏迷的胖人參終于醒了過來。
這胖人參剛一醒來,仿佛喝了假酒般地啪嘰一下,根須一軟跌坐在地,看了圈身邊的人后,然后看到被抓住的小白蛇,胖人參頓時哇嘰哇嘰地跳起來,用著頭上的葉子拍打小白蛇,似乎這幾天被小白蛇欺負慘了,趕緊仗勢報仇。
【它哇嘰哇嘰……】
【它哇嘰哇嘰……】
胖人參一邊拍打小白蛇,一邊將小白蛇這幾天的所作所為控訴了一番,這其中還充滿了參崽的血淚,給小白蛇說得頭越來越低。
聽著小白蛇這幾天的所為,元溪都驚呆了。
李曇:“不要臉!”
黃黃:“好不要臉!”
“特別不要臉!我的家我都還沒有住過一天呢!”元溪好生氣。
一聲聲指責,讓小白蛇整個都縮了起來,在苦主元溪憤怒的目光中,用尾巴尖蒙住自己腦袋,一副掩耳盜鈴的樣子。
說著黃黃搖晃了下手中的小白蛇,“喂你干啥來的,不知道這里有戶籍的人是壓勝城罩著的,這里不準燒殺搶掠的嗎,你也是個有名有姓有來歷的,竟然偷進人家家門來吃吃喝喝,真是丟蛇,我都替你家長輩感覺羞愧了。”
鄙視著這條蛇,黃黃頓時很驕傲,他多替自己的老祖省心,從不給老祖丟臉。
小白蛇想到自己家長輩,覺得一個個也沒比自己好多少,莫名從社死中回神,放下尾巴嘶嘶道,【我來討債,這小孩把我家弄沒了,我也要來占他的家,別想趕我走,我還要繼續住!】
【除非,除非你們把我的家給重新建起來。】小白蛇弱氣地接了句。
元溪有些懵:“我什麼時候把你家弄沒了?”
再一想,自己弄沒的地方好像還真不少,元溪小心問,“難道你家住在螞蟻窩里?”
【不是。】小白蛇將自己的來歷說了出來。
元溪這才知道,之前他離家出走時,被狐貍精康寧誘進的宅子,就是小白蛇的家,元溪住了一晚,小白蛇的家就變成了廢墟,別說家,連整個山頭都塌沒了,所以苦主小白蛇就來找他討債了。
弄清楚這關節后,元溪也睜大眼,“等等,那地方不是寧寧弄沒的嗎?”
怎麼算到他頭上了。
“你要不要去找寧寧去,我告訴你地址啊。”元溪絲毫沒有要為狐貍精寧寧掩藏的意思,立刻就準備給小白蛇提供他小宇哥家的地址,目前寧寧正在小宇哥家吃好喝好睡好,元溪上次在村里看到它,覺得它脖子都粗了一圈,倒是表哥瘦了。最近寧寧還在兢兢業業地每天害小宇哥挨打,元溪每天上學放學都時不時能聽到小宇哥憋屈的大哭聲。
【就是你,就是你的因果,沒有你不會沒。】小白蛇嘶嘶吐信,一副認死理兒的模樣,絲毫不稀罕狐貍精的地址。
不是寧寧,那應該是正常天災吧?元溪想不通。
黃黃瞥了小白蛇一眼,看穿它,“你別是看這里好吃好喝有溫泉,想賴在這里吧?”
小白蛇尾巴一震,【誰誰誰,誰要賴在這里!】
黃黃和涉世不深的元溪李曇科普道,“討債都先找有錢的,那狐貍精現在窮著呢,看到你們這里財產露白,它才不愿意去找狐貍精。
”
小白蛇憤怒地啪啪拍打著尾巴,【胡說,胡說,你在質疑我的能力,確實是這個小孩和我的房子因果更大,沒有他過去,塌不到我的房子!】
黃黃掐指算了算,咦了一聲,“好像還真是。”
這小白蛇還真有點能力。
小白蛇:【我不會找錯。】
“那怎麼辦?我沒有錢啊,我的家都是黃黃幫我建的。”元溪看著小白蛇苦惱道,他一個窮孩子,竟然也有被當大戶的一天,好感慨啊。
聽到說這里是黃鼠狼出得錢,小白蛇頓時不奇怪了,這群黃鼠狼,整天喜歡東奔西跑到處鉆營,是妖精界的黃跑跑,尤其眼前這條油光水滑的,更是大戶人家。
哪像它,吃飽睡,睡飽吃,除了修煉,啥都不想干,隨便找個地方就能窩上很多年,就沒攢下什麼錢或資源。
不過小白蛇也不覺得自己哪里不對,它的不少前輩也是如此,雖然最后經常因為什麼莫名其妙地原因,被挖出來破了修行。
可能這就是蛇精的宿命,一覺醒來家沒了。
心中雖有些感慨,但是見元溪服軟,小白蛇還是立刻抖了起來,一副東風壓倒西風的模樣,嘶嘶大張口,正要在黃鼠狼似笑非笑地目光下開個高價,就聽到那邊倆小孩嘀咕了起來。
聽了半天的李曇,附耳過去給元溪出主意:“鐵頭,我們把它拿回家煮了吧,債主沒了,債就沒了。”
有道理啊。元溪微微心動。
元溪也小聲附耳嘀咕回去,“會不會太殘忍啊?”
“高利貸不得好死,我們是替天行道!地獄里還有油鍋之刑,我們都沒要用油炸它,便宜它了。
”李曇說得義正嚴詞。
元溪思維突然被帶偏:“油炸的東西好好吃……”
李曇也很沒有原則:“那不然,炸一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