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翠月立刻就帶著人往李曇所說的方向找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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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晨的山上一股泥土和青草的氣息,伴著冷意清冽的露水味道,讓人忍不住想要打哆嗦。
元溪的腦袋縮在康寧的尾巴里睡著,忽然感覺腦殼有點涼,好像有人掀了他的被子一般。
然后有人戳了戳他的臉頰。
元溪迷糊地睜眼,就看到李曇面無表情地蹲在他旁邊。
李曇還在用手指戳元溪的臉,“你到底是為什麼突然要離家出走?”
元溪迷迷糊糊地坐起身來,抓著蓋在身上的毛絨尾巴嘆氣道,“和我小宇哥吵架了,不開心。”
李曇臉一沉,張嘴就要說什麼,元溪眼疾手快地捂住李曇的嘴,他大表哥可不是老丈人,沒了腦袋還能再活過來。
“其實沒什麼的,我都習慣了,有些人就喜歡開別人的玩笑,你不要當真哈,一個個都要生氣,會氣死的。”元溪趕忙哄住李曇。
李曇嚴肅地掰開元溪的手,教育元溪道,“你知道為什麼一個個生氣回去會氣死嗎?那是因為有些人他們還活著,就會不停氣你!所以感覺到生氣的時候,最好就是讓他們永遠閉上嘴!”
說話的同時,李曇發現元溪的手好涼,看了看元溪凍得有些發白的手,用自己的手給元溪焐住,試圖把自己手上的熱氣傳給元溪。
聽著李曇的話,元溪身后的狐貍精康寧猛地一抖,這一下,李曇立刻看向了它。
“這又是什麼?”李曇提提元溪蓋在身上的尾巴尖,那尾巴尖頓時抖得更厲害了,在下面裝死的康寧微微掀起眼皮,看了李曇一眼又趕緊收回目光,全身都警戒起來。
這是個什麼煞星轉世,明明是個小孩子,不知道為何就是挺讓康寧感覺很害怕。
“哦對了,這是寧寧,要不是它,我就凍壞了。”元溪見狀趕緊轉移李曇的注意力,給李曇介紹昨晚陪他找地方住,還用毛毛給他當被子蓋的狐貍精。
李曇面無表情地看了康寧一眼,不是很順眼,總覺得有些討厭,但是元溪說它好,還幫了不少忙,李曇索性收回目光不再看到它。
看完,李曇繼續說回元溪大表哥的事,“還是說你那個表哥,既然他這麼討厭,我們還是要讓他閉嘴。”
元溪見到自己轉移注意失敗,心虛了一下,一臉請教模樣,“可我不想要他受太大傷害怎麼辦?那要怎麼讓他以后不來氣人。”
李曇一臉你在開我玩笑的表情,但見元溪真的是在心虛求教,李曇也拖著下巴陷入了沉思,陷入了深沉的沉思。
一時間他竟被元溪給為難住了。
李曇很快又一眼看向了狐貍精,輕輕踢它一腳,“喂,你是妖精吧?”
正悄悄梳理毛發的康寧渾身一僵,僵硬地點點自己的腦袋。
“不然你去附身元溪的大表哥,吃他的東西,睡他的床,給他闖最大的禍,惹最多的事,讓他挨最毒的打,最好一天三頓不停歇,這樣他就肯定沒時間來氣鐵頭了。”李曇覺得自己這個主意真是好極了,這樣又不會讓出事,也不叫傷害他。
聽著李曇說著這些,狐貍精康寧差點以為自己之前在似水村的事曝光了,卻不敢跑,硬著頭皮聽完李曇的建議。
李曇看向瞪大眼睛的元溪,一臉得意地微揚下巴,“怎麼樣鐵頭,我的主意很棒吧,這樣你的要求都做到了呢,至于受傷害什麼的,父母打孩子,怎麼能叫傷害對不對?那是他們自己家的事!”
元溪眨眨眼,竟好像被李曇的主意說服了。
不得不說,元溪有點心動,小宇哥不但氣自己,還老罵心心姐拖油瓶,多傷人心啊。
元溪只是被爸媽扔在姥姥家,心心姐爸媽是真的離婚了,爸爸不要她了。
整天被人開最多玩笑的就是心心姐了。
“寧寧不忙嗎?”元溪口風松動地看向狐貍精康寧。
狐貍精康寧毛發立刻豎起來,沒等李曇看過來,忙揮揮三條尾巴表示沒問題,自己閑得很,很樂意幫忙做點事,作為一個快要和親的閑得長毛的狐貍,它最近真是沒事也要找事的。
三人頓時協商起具體的方案來。
元溪覺得真要照李曇說的這麼做,那小宇哥也有點太慘了,雖然小宇哥嘴巴很討厭,但小宇哥人很沒用的,又打不過他和心心姐。
元溪撓撓頭,覺得讓大表哥每次說人壞話的時候,咬到自己的舌頭就行了,不用一天挨三頓打。
李曇當面表示同意,背過身趁著元溪沒注意,一把揪住康寧在旁說起小話,“一天三頓打,一頓都不要少知道嗎!”
“吃喝你去,挨打他上,在家里打,別讓外頭人聽到。還有,你在那個表哥身上,看看誰對元溪好誰對他不好,都幫我記下來,我會謝你的狐貍。”
康寧忙舉爪表示著不用不用,這點小事,一定辦到,保證幫李曇舉一反三地去給大表哥搞各種破壞,放心好了。
這種事它熟,經驗超級豐富呢!
有效溝通完,李曇滿意地放開了狐貍精康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