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現在這幅樣子,倒是可以過去逛逛。”
說著,兔子捏了捏元溪的手腳,“你這是借了靨紙街那些家伙的皮囊出來?之前就發現你交友很是廣泛,沒想到那群排外的東西你也能牽扯上,平時就見你小子年紀小小長著一副桃花相,人緣很好的樣子,這近一瞧簡直是桃花星罩頂,亮得閃瞎人眼。”
“靨紙街?皮囊?”元溪不明所以,跟著兔子的手去捏捏自己,啪嗒一聲,元溪驀然發現他給自己捏扁了!
他的手!直接給他捏成了紙片片!
啊啊啊!
元溪嘩啦嘩啦揮舞著自己變成紙片的手,簡直以為自己得了什麼絕癥。
兔哥皺眉,吹了口氣啪嗒一聲給元溪恢復過來:“叫什麼,這不是好好的呢?你們這群小子真的吵,真的吵!尤其是你,要不是看在你們每次來都貢獻很多好吃的,我早就將你們打出去了,離你們遠遠的。”
元溪剛想說什麼,忽然聽到一道很大的聲音在夜色下響起來。
“嘀嘀——”
伴隨著耳熟的哐哧聲,元溪仿佛聽到了熟悉的鳴笛聲。
小火車?
他的小火車回魂了??
元溪頓時恍惚了,“兔哥,你聽到什麼聲音沒有?我仿佛聽到有誰在叫我……”是他死去的小火車嗎?
兔哥已經皺起了眉,他比元溪更敏銳,耳朵一動,已經一把將元溪拉進了屋子里。
常爾府大門砰地緊閉。
元溪小聲道:“兔哥,怎麼了?”
“有什麼東西過來了,避避為妙。”兔子臉青年不愧是兔子精,對各種風吹草動都非常警惕。
很快常爾府的整座府邸,已經悄悄隱沒在了森林中,似乎連原本元溪他們熟悉的山路和樹洞,都完全看不到了。
這時,一輛黑色的火車從這片林子哐哧哐哧開過。
第40章 踏月見路
“哐哧哐哧”
“哐哧哐哧”
黑色的小火車在森林里穿梭著, 樹木和山石似乎都不能成為它的阻礙,仿佛行走在真實和虛幻之間,在向著兔子洞消失的地方靠近。
車輪滾動的聲音似乎真切地碾壓著山中的落葉, 發出咔擦咔擦的響動。
離著兔子洞消失的地方越來越近。
隱藏在土石之下,被兔子臉青年拉進房子后, 就仿佛進入到另一片空間的元溪, 聽著那熟悉的聲音, 心中刺撓一般。
元溪見兔子臉青年從一個縮小的口子往外看, 他也探頭往外看去,這一看,元溪頓時眼淚都要流下來。
“嗚嗚, 那是我的小火車,那就是我的小火車, 它竟然沒有死, 還回來找我了!”元溪感動地立刻就想要從隱藏的地方出去,和自己的小火車來個相見歡。
兔子臉青年一把抓住想要亂動的元溪, 滿臉莫名其妙。
“啥玩意兒,你說那是你的小火車?”
元溪:“對啊,我舅舅送我的,昨天我還開著它去下面呢, 結果回來它就壞掉了……”
兔子臉青年聽了元溪的一番話,完全沒有解惑, 反而眉頭皺得更緊,他拽住躍躍欲出的元溪,“你別亂動, 那東西煞氣很重。”
元溪:??
“煞氣很重?”元溪不解。
兔子臉青年嚇唬他, 試圖讓元溪老實點, “厲鬼知道吧,死得太慘化而為鬼,來□□的那種,那種就叫煞氣很重。外頭來的那個火車,那根本就是個鬼車,怎麼會是你的火車。”
可是那真的是我的小火車啊,元溪很是有一套分辨的犯法,比如那個鳴笛聲,那嘀嘀中拉長三分之一秒的停頓,還有那個哐哧哐哧聲,簡直一點都不帶差的。
元溪明白了,寬面條淚頓時流下來,“一定是它斷成三截,死得太慘了,它恨我,我沒有好好安葬它,它來找我復仇了。”
元溪根據自己看電視的經驗,很快腦補了一出虐戀情深的愛恨情仇大戲,一時間非常入戲,肝腸寸斷狀。
兔子臉青年頓時一腦門黑線,小孩子這種生物,他們的腦子是什麼離奇的東西,太讓人費解了。
這時,外頭的哐哧聲突然停了。
兔子臉青年猛地反應過來時,探頭一看,卻發現那火車頭已經定定地停在了它的兔子洞外。
不好!
兔子臉青年腦海中危險的信號瘋狂發射。
“嘀嘀——”
正在這時,一道刺耳的火車鳴笛聲突兀響起,同時伴隨著砰地一聲巨響,火車忽然哐哧撞破了常爾府的大門,整個火車似乎直接開進了宅子中來。
兔子臉青年見勢不妙拉著元溪瘋狂逃竄。
被拽飛的元溪隱約看到小火車駕駛室里似乎有一個人的身影,隱約有些熟悉,元溪還沒來得及看清,就被隨便一蹦三丈高的兔子臉青年帶離原地。
“哐哧哐哧”
“哐哧哐哧”
散發著黑氣的小火車似乎已經察覺了元溪的氣息,緊追上來。
兔子臉青年帶著元溪到了后門之處,和蛤精的黏濕洞不同,兔子臉青年這里的后門多大三個之多,可謂狡兔三窟。
兔子臉青年直接撕下一張紙條來,用一個小紙人往元溪的額頭一印,然后揭下來直接將小紙人往一扇門中一扔。
“走!”說著,他拉著元溪跳進了另外一扇門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