系統恨鐵不成鋼地說:“宿主,戒煙!戒煙!”
喬灼被嚷嚷得心煩,嘖了一聲終究還是沒再找煙。
頭車停了下來,后車里的王慶心生疑惑便火急火燎地下了車走到馬騁窗邊敲了敲,等車窗搖下來,王慶不著痕跡地掃了坐在后座的喬灼一眼,見他衣領整齊不知怎麼也松了口氣。
王慶皺眉問:“馬局長,怎麼停下來了?”
馬騁抬手解開一顆扣子放松道:“沒事。”男人回頭看了眼寬闊的道路,又問:“沒人跟過來吧?”
王慶點頭應道:“沒有,我一路上都盯著呢,一個人也沒看到。”
說起一個人也沒有看到這句話時王慶心底又浮現了那種說不清道不明的不祥預感,脊背微涼。
可馬騁卻顯得很著急,沖著王慶便揮了揮手,“走走,回去坐著。”
王慶剛一點頭,抬眸就瞥見喬灼望過來的眼神,那眼神一如既往的陰郁冷漠,仿佛他站的地方天生就比別人高上幾階,這種生來的矜貴只讓人感到自卑,王慶面對喬灼時也不例外。
王慶不敢多看只匆忙轉身,往車子旁走了幾步后他不得不悵然地想,當初信誓旦旦要在江城打破喬灼掌權地位的馬騁如今卻也深陷絕色,明明喬灼本該下臺去哪兒都行,可馬騁卻瘋了,居然要把人攔下來。
馬騁側頭看了喬灼一眼,索性直接攤牌了,說:“喬老板想必也猜出了一二,我要帶走你,而晏牧淵不會過來救你,他現在忙得很。”
馬騁說著邊笑邊觀察著喬灼聽到這話時的表情,是會生氣,還是會驚訝?
可喬灼依舊面不改色,整個人顯示出正感到極度的無聊。
喬灼皺眉忽問:“馬騁,你的腦袋是被門夾過了嗎?”
饒是一直保持著客套微笑的馬騁在聽到這話時仍差點控住不住脾氣,提高嗓音嚷道:“你說什麼?什麼意思?”
喬灼卻冷笑一聲,一字一句地清楚重復,“我在問你,腦袋是被門夾過了嗎?怎麼這樣的蠢。”
馬騁深吸一口氣,一把就要攥住喬灼手腕卻被男人眼神中的冷冽嚇得停住動作。
“喬、喬灼?”馬騁緊張地來回望了幾眼,確實他讓人絆住了晏牧淵,那人不可能這麼快找過來。
喬灼見馬騁依舊向外瞟的動作氣極反笑,一把薅住馬騁的衣領將他狠狠摁在后座上,又故意讓男人的脖頸抵著座椅卡住呼吸,恐怖的窒息感頃刻籠罩住馬騁。
喬灼的力氣怎麼會這麼大?!
馬騁一張臉憋氣憋的通紅,手掙扎著去夠喬灼狠狠摁住自己的臂膀,卻因為姿勢原因只能在空中徒勞地揮舞。
前排的司機見狀嚇得趕忙從腰側掏出□□直指喬灼,哆哆嗦嗦地警告:“放開局長!不然我就開槍了!”
喬灼側眸看了司機一眼,手下竟又一次用力,只見被控制在后座上的馬騁捂著口鼻大聲悶哼,男人手臂揮舞的動作幅度越來越小,直到快要脫力。
司機表情驚恐,嚇得連忙大聲喊:“王哥!王哥!”
王慶剛打開車門就聽到司機的喊聲,連忙大步跑了過去,看到眼前這一幕嚇得臉色慘白,瞬間從馬騁那頭打開了車門。
喬灼見王慶趕來也不摁著馬騁了,不等他開口就主動松了手。
馬騁見一直按住自己的力度消失,猛地側頸大口地呼吸,男人的臉變成醬紅色,脖頸粗大,手臂還在止不住地哆嗦,幾乎差點就被喬灼弄死。
王慶此刻也顧不上喬灼,只叫來幾個人看住他,又讓幾位手下扯著馬騁的褲腿將人拉下車。
喬灼一手扶著椅背一邊輕抬下頜看著馬騁笑了一聲,然后在馬騁快要暈厥的迷茫眼神中冷聲說:“你要擔心的人其實不是晏牧淵,應該是我。”
馬騁被解開外套躺在地上,王慶扶著他的脖頸讓他大口的呼吸新鮮空氣。
喬灼的這句話讓馬騁回過神,他此刻才意識到自己竟會犯如此低級的錯誤。
即使如今喬灼一改往日奢華低調行事,但他依舊是喬灼,依舊是那個掌權江城多年的地頭蛇,秉性是永遠不會更改的。
而馬騁自認謹慎小心半輩子,竟然會在這里失算,不,其實應該自從在辦公室那一面后他就失了算,縱容自己對喬灼瘋了心。
王慶抖著嗓子沖喬灼喊道:“可你現在身邊一個人都沒有,還不如乖乖跟著局長回去。”
馬騁躺在地上忽然瞟見對面路旁的草叢里閃過一絲銀光,一股危機感陡然升起,他扶住王慶的手大喊:“抬我起來!”
王慶愣了幾秒,猶豫地說:“可是局長您現在的情況……”
不等王慶說完,只聽馬騁怒極了,罵道:“蠢貨,快抬我起來!對面草叢里埋伏著人!”
馬騁話音剛落,只見對面路旁果然沖出來幾十個年輕力壯的男人,各個手里握著尖刀,刀柄處纏繞著紅繩飄灑。
王慶嚇得撲通一聲坐在地上,而一旁的馬騁早已扯著旁人的褲腿半起了身。
伙計中不知道是誰忽然萬分驚恐地嚷了一聲,“是土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