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灼一抬下頜,冷聲道:“前些天不是去探望過晏先生了嗎?晏先生記性不太好。”
晏牧淵眉眼一松就笑開,意味深長地應:“是啊。”
杜辭在一旁鼻青臉腫的看著喬灼和晏牧淵打啞謎,急得在原地踱步,“喬灼,你什麼時候跟晏牧淵關系這樣親近了?還去看望過他嗎?”
杜辭轉而又想起餐廳那次喬灼跟著晏牧淵先行離開,更加篤定這位晏老板早就開始布局了!真是居心叵測!
喬灼無意陷入這場修羅場便對杜辭的詢問置若未聞,只側身沖著冉晴一笑,“冉晴小姐,既然沒別的事我就先離開了,至于上次同你說的事……還作數,想清楚了隨時可以來找我。”
系統驚訝道:“嚯,雖然男女主的感情線崩了,但是宿主你的支線走完了誒!”
喬灼聞言臉上的笑容更真了幾分,冉晴看著在憤怒之際不免也呆愣住,耳廓紅成一片,大聲道:“喬先生這種話以后都不要再跟我說了,我的答復永遠都是那句話,不可能!”
冉晴說完便緊張地握緊手,可想象中以為的喬灼會死纏爛打的畫面并沒有出現,反而只見對方極瀟灑的挑眉,語氣中竟帶有幾分迫不及待,說:“看起來冉晴小姐萬般不愿,那我也不再強迫。”
莫名其妙的一股失落涌上冉晴心頭,但同時又讓她切實地松了口氣,真心實意地說:“謝謝喬先生。”
坐在病床上的晏牧淵看著兩人這一來一往地說著,英俊眉毛微蹙,眼神愈發陰沉。
晏牧淵:“沒想到喬老板與這位護士小姐也頗有一些緣分?”喬灼到底想強迫冉晴做什麼,讓她這麼不情愿?
晏牧淵暗自斷定道,遮遮掩掩,必定有鬼。
喬灼走完支線實在不想陷入這尷尬的場面里,卻沒想到只剛一抬步左右手便被杜辭和晏牧淵分別握住。
“喬灼。”
“喬老板。”
兩個男聲同時響起,冉晴看著眼前這一幕就算她再遲鈍也發覺了不對勁,杜辭和晏牧淵這副樣子分明就是在爭風吃醋啊!
而那個讓他倆吃醋的人無疑就是喬灼。
意識到這一點之后冉晴看向喬灼的眼神中多了份說不清道不明的同情。
喬灼閉著眼嘶了一聲,這都是什麼情況。
系統看熱鬧看得甚至想嗑瓜子,“快打起來!”
喬灼:“:)”
喬灼無語道:“下次這種糾纏不休的小世界不要選。”
系統:“嘻嘻。”
僵持間喬灼沒有猶豫地做出選擇,他雖同時甩開了杜辭和晏牧淵的手,但轉身卻對著杜辭皺眉道:“走吧。”
杜辭臉上笑容猛地咧開,大聲地應:“好!”
杜辭跟在喬灼身后,轉頭對著晏牧淵用眼神挑釁,而反觀晏牧淵則是垂著眼眸沒說話,只靜靜任由喬灼和杜辭兩人并肩消失在病房門口。
冉晴見偌大的病房再次空曠下來重重的松了口氣,天知道她剛才心都攥在手里了,可這口氣還沒全然吐出,就聽見身后的晏牧淵輕笑了一聲,語氣深沉地問:“這位小姐,喬老板那天到底與你聊了什麼事,我很想知道。”
冉晴渾身一僵,手臂猛地繃緊,她要說實話嗎?!
——
醫院門口人群依舊熙攘,喬灼側著臉從兜里掏出一張船票,下一秒就對著杜辭冷酷又無情地說:“先去項城避一避,至于賭莊那幫伙計的著落我都安排好了。
”
杜辭一雙眼睛腫著,抖著手臂接過那張船票,眼眶使勁眨了眨仿佛要將淚水憋回去,嗓音沙啞地說:“喬灼,雖然現在時機不對,但其實一直以來我心里就有件事想告訴你……”
前些日子顧長懷倒的太快,甚至于連喬灼的面都沒見著就被打發到山里,而杜辭自己也萬萬沒想到,當初還在嘲笑著顧長懷的他,如今也落入這種地步,一切仿佛都冥冥注定。可杜辭不想連心意都不曾說出口就這樣離開,現今一別誰知何時能再見。
一陣風忽然襲來,吹動了喬灼額間黑發露出漂亮的眉眼,只見他鴉羽低垂半晌,斷然地說:“不必告訴我。”
杜辭瞳孔一縮,顫著嗓音問:“為什麼?”
喬灼偏頭剛想拿出一根煙就被系統制止。
系統:“宿主,你煙癮過大,請克制。”
喬灼:“真完蛋。”什麼時候能把這小廢物系統屏蔽了才好。
杜辭還在追問,“為什麼喬灼?”
喬灼徑直走向轎車,在司機打開車門時冷聲道:“馬騁家里那個小情兒,看著挺眼熟。”
轟隆一聲仿佛雷炸開在杜辭心底,喬灼看到了!原來他早就發現了!
杜辭快步追了上去,緊趕慢趕在車門關上之前拽住把手,整個人顫栗著,嘴角微微一抽,“不是你想得那樣的,喬灼,其實一直以來我心里都只有你一個人。”
喬灼不等杜辭繼續說,只冷漠至極地瞇起眼睛掃視了一圈杜辭的脖頸后笑了,那笑容極其諷刺,頃刻就讓杜辭所有的解釋都停在了嘴里。
喬灼嗤笑道:“杜辭,下一次說出這種話之前先把脖子上的印子擦干凈。
”
喬灼說完表情瞬間一沉,陰鷙道:“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