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凡閉了閉眼,張口想糾正這件事,卻又不知道從何說起,反倒有些越描越黑的意味,索性負氣地閉嘴。
他沒把情緒掛臉上,依舊是英俊淡然的樣子,只是桌下狠狠地踩了司昭廉一腳,高級的皮鞋成了他的蹂躪對象。
這頓飯吃了近兩個小時,原本兩位大老板約著再去會所玩一玩,但是司父那邊接到一個較為緊急的事情需要處理,要馬上回家連線公司那邊。
六人一起走到餐廳后門口,服務生已經提前把車開過來停在門口。
莫巍和司父相約明后天再玩兒,反正還要在國內待好幾天,不用急于今天。
“小凡。”司母走到莫凡跟前站定,從愛馬仕包包里拿出一個木盒遞給他。
莫凡雙手接過,疑惑道:“這是什麼?”
“見面禮。”司母說,“打開看看,喜不喜歡。”
“您太客氣了,我都沒有給您準備,是我的失禮。”莫凡說。
司母大方一笑:“沒關系,以后有的是送禮的時候。”
盒子打開,里面是一串木質手串,顆顆飽滿圓滑,色澤濃黑水亮,沉厚的沉香味隨風散開,淡雅好聞。
“這是奇楠,我在一次拍賣會上淘到的,”司母說得云淡風輕,“已經去佛寺里面請師父開過光了,還誦過經,保佑平安的。”
沉香木有軟黃金之稱,而奇楠更是沉香中的頂級品種,味道越香、顏色越深的價值越是不菲。
紀陽的父親尤其鐘愛沉香,家里有一尊沉香木雕的觀音像,花幾百萬重金買來的,用也是奇楠。
莫凡有幸見過一次,擺在佛堂用玻璃盒密封,避免香火破壞沉香的醇厚。
這手串價值不菲,貴重的讓莫凡不太能心安理得收下,何況二人是初次見面。
“這個我……”
拒絕的話放起了個頭,司母上前一步,幽淡好聞的香水味鉆進莫凡的鼻腔,除了禮物,他還得到了一個擁抱。
“小廉都和我們說了,我和他爸爸都好奇能讓他收心的是怎樣的人,也提前看過你的資料。司母在莫凡耳邊輕聲說,“今天一見,你比資料上更耀眼,也讓我意外。”
莫凡頓了頓,目光不由得看向和自己媽媽站在一起的男人,不知他們在聊什麼,臉上都掛著笑,他俯身聽莫母講話,彬彬有禮。
司母拍了拍莫凡的后背,短暫一抱就分開,笑容明艷,“很期待和你成為家人。”
莫凡心臟一麻,隨后涌上一陣暖流,宛如巖漿包裹心臟,燙得他不知所措,手指蜷了蜷,手中的盒子又沉了好些。
司昭廉感知到目光轉過頭,二人隔著虛空目光交匯,隨后他嘴角彎了彎,朝莫凡露出一抹笑。
司昭廉送父母回去,莫凡一家人目送他們離開后才上車離開。
在路上,莫巍和莫母討論著今晚飯局上的種種,言語間透著對司機的欣賞。
莫凡專注開車,一路沉默,直到莫巍問他對司昭廉父母的印象,他才開口說了句不錯。
“只是不錯?”莫巍笑了笑,“強強聯合,門當戶對,我倒是挺滿意。”
莫母:“你滿意有什麼用?那得凡凡滿意才行。”
莫凡沒有理會父母的暗示,在等紅綠燈的空檔給司昭廉發了個消息。
他把父母送回家后,連車都沒下就再次出發,漆黑的車身一頭扎進夜色。
莫凡到自己的小別墅時,司昭廉已經在等他了。
客廳里只開了兩盞臺燈,燈光暖黃,氛圍溫柔繾綣,放著悠揚的音樂,桌上點著香薰蠟燭,頗有情調。
司昭廉開了一瓶紅酒,已經獨酌了好一會兒,見人來后放下手機,“這麼久?”
“路上堵車。”莫凡脫掉外套,呼出一口氣后,沙發上坐下,先喝了一口酒,“我說的是明晚,你不用陪你父母?”
“他們有什麼好陪的?回去后一個鉆進書房處理公務,一個忙著卸妝護膚,就我一個閑人,”司昭廉的胳膊搭在沙發背沿上,是一個圈住獨占的姿勢,掌心貼上莫凡的胳膊摩挲著,高挺的鼻梁在他的臉頰上輕蹭著,“沒人理我,只好來投奔你了。”
莫凡晃了晃杯子里的紅酒,脖子上細密的酥癢讓他的身體放松下來,靠在司昭廉的懷里,慵懶隨性,意味不明地嗯了一聲。
“你說有事找我,”司昭廉問,“要說什麼?”
莫凡沒答,盯著杯子里猩紅的液體,在舒緩的音樂中沉默了幾秒,反問道:“你媽媽送了我一串奇楠手串,我回什麼禮好?”
“她喜歡珠寶,寶石、鉆石。”司昭廉說,“或者包包,隨便挑一樣送就行。”
說得輕巧,這種禮物是隨便挑一樣就能送出手的嗎?
不過范圍倒是縮小了,莫凡心里盤算著送胸針還是項鏈,實在不行包包和首飾都送,好多奢侈品品牌他都有黑卡高級會員,定制一款箱包應該不是問題。
“我看我媽抱了一下你,”司昭廉問,“你們在門口聊了些什麼?”
“這個你還有臉問我?”莫凡睨了他一眼,“你給你父母說什麼了?”
司昭廉微愣,笑了笑,“嗯,說得挺多。”
莫凡仰頭喝酒,吞咽時喉結滾動,充滿男性的性感。
司昭廉眸光暗了暗,順勢低頭吻上莫凡的脖頸,張口輕輕咬了咬,將脆弱的喉結含在齒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