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司昭廉問:“哪句是瞎說?”
“八字沒一撇的事,什麼就定了不定了?”莫凡說,“等我答應你之后再說這些事也不遲。”
司昭廉眉梢輕挑,“好,我等你答應。”
“………”莫凡沒再接茬,不想繼續這個話題,往餐廳走,“都七點了,還不開飯嗎?”
陳姨端著最后一個湯上桌,“開飯了,我去叫莫先生。”
莫母看著自己兒子的背影,笑著對司昭廉說:“等你們的消息。”
司昭廉點頭:“一定。”
餐廳里加上陳姨一共是五個人吃飯,莫凡帶著點兒情緒不想挨著司昭廉坐,特意選在他的對面坐下。
司昭廉風趣幽默,是不會讓場子冷下來的,其間和莫母聊旅行,又和莫巍聊工作,氣氛和諧融洽。
莫凡突然想到什麼,問道:“之前你們在辦公室聊的什麼?”
“不是什麼重要的事,”莫巍說,“快年底了,過段時間要Bright和琨暉要辦個酒會。”
莫凡:“酒會?”
“嗯,到時候請業內的好友聚一聚,司昭廉的父母也會來,”莫巍對莫凡道,“我本來打算過幾天再給你說的,這事兒你和小廉一起安排。”
莫凡哦了一聲,不以為然地繼續吃吃飯,心里卻已然捕捉到了關鍵詞。
司昭廉的父母會來。
這是不是意味著,他們兩家要在酒會上正式見面?
“小廉做事一向穩妥的,”莫巍說,“你們好好辦。”
司昭廉笑了笑,“放心吧叔叔。”
莫凡冷眼瞧著這人如沐春風的樣子,回想今天的種種,發現這人占的便宜不是一般大。
初來乍到就在臺球室和他廝混了一發,雖然沒上硬菜吧,但和做到底也差不多了。
不僅趕走了辛然,還將他們的關系在長輩面前完全挑明,對司昭廉而言是多了一層保障。
莫凡咬著排骨,覺得司昭廉的笑容越發刺眼。
“說起來,小廉今年多大呀?”莫母問。
司昭廉:“二十四。”
“之前是一直在國外嗎?”莫母又問,“會在國內定居嗎?”
“之前是一直在國外的,但以后……”司昭廉彬彬有禮的話倏爾一頓,握著筷子的手不落痕跡地緊了緊。
某只腳落在了他的腳背上,還是脫了鞋的那種,頗有暗示意味地用了用力,然后緩緩往上,腳趾撩開褲腿,在小腿處輕蹭。
司昭廉看向莫凡,罪魁禍首正襟危坐,淡定喝湯,一個眼神都沒給。
莫母好奇:“以后什麼?”
司昭廉接著說:“以后都會在國內發展,也會定居在國內,我喜歡這里。”
他說得四平八穩,可桌下那只作亂的腿順著褲腿往上,一腳踩在大腿上,腳心輕佻地摩挲,感受著西裝褲的細膩質感。
司昭廉的嘴角抿了抿,先前未盡興的欲望再次席卷重來,欲撩未撩的像把鉤子引人心弦。
莫母還在和他閑聊,頗有目的性的詢問家里面的事情。
司昭廉喝了冰水,強行集中注意力回應著長輩的問題,那只腳卻繼續往上,不懂收斂,一下踩在了重點之上。
“哐當”,勺子落在碗里,發出清脆的聲音,打斷了莫母的話。
———很突兀的一下,這才在飯桌禮儀中算得上失禮了,所有人都驚了,抬眸看向司昭廉。
那只腳沒有因為桌上的停頓而停下來,越發放肆,上下摩擦,腳趾挑弄,感知著逐漸硬度和熱度的變化。
“抱歉。”司昭廉的呼吸短暫的滯了一瞬,隱忍著情緒,歉意道,“沒拿穩,失禮了。”
莫巍說:“小事,不用放在心上。
”
“你怎麼吃個飯一頭的汗?”莫凡開口,嘴角含笑,“怎麼?這麼緊張啊?”
司昭廉注視著他,眸底的晦暗侵略一閃而過。
經提醒,他們才注意到司昭廉頭上的薄汗,莫母遞過紙巾,意外道:“你很熱嗎?”
“是有點吧,剛剛喝了湯,有點燙。”司昭廉接過紙巾擦了擦,解開一顆襯衫扣子,抬眸看了一眼始作俑者,情緒涌動。
莫凡一臉淡定,并不懼怕他攻擊性的目光,反而挑釁一般更加用力地踩了踩,欣賞司昭廉火氣滔天卻又不得不隱忍的樣子。
這是莫家,是莫凡從小長大的地方,輪到的這人耀武揚威?
莫凡不僅找回了場子,還報了當初在酒桌下被他用同樣方式騷擾的仇。
君子報仇十年不晚,莫少心情大好,嘴角一直噙著笑。
“凡凡笑什麼呢?”莫母留意到他,詢問道。
“我在考慮要不要養只狗。”莫凡喝了口湯,腳掌像貓咪踩奶似的,頗有規律地動著。
司昭廉眼睫輕顫,竭力穩住呼吸,平靜地喝湯夾菜。
莫母問:“怎麼突然想養狗了?”
莫凡拿起酒杯晃了晃,紅酒在燈光下搖曳生姿,異常醒目,余光瞥著強裝淡定的人,揶揄道:“逗狗有趣。”
司昭廉優雅的用紙巾擦了擦嘴,借著整理衣服的動作,一把握住作亂的腳掌。
潔白的桌布擋住了肆意的挑 逗。
莫凡心尖兒倏爾一跳,下意識地想縮回來已經晚了,司昭廉做得更徹底,脫掉了莫凡的襪子,將他直白地帶向自己。
沒了襪子的阻隔,那種熾熱的感覺更甚,以至于能感受到西裝布料蒸騰出來的濕潤的熱氣。
“那莫哥可要小心點兒,”司昭廉強硬而侵略的眸光緊盯莫凡,一字一頓地說,“惡犬可是要咬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