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姨,這對耳墜是我特意選的,”司昭廉笑道,“您一定要收下。”
莫母心動了,矜持和禮貌都讓她沒辦法理所應當地接受,“不行,這個……”
“收下吧,”莫凡站累了,倚著花臺頗為無奈,“人家大包小包的上門拜訪爸爸,我爸都沒說什麼,您一口氣通通拒絕,讓人怎麼想?”
莫母看了他一眼,笑道:“凡凡還知道為別人考慮呢。”
“……”莫凡別開視線,順手折下一枝花捻了捻,“我只是不想你們繼續在這浪費時間,再說,人家司少可不差那點兒錢。”
“你別動我花!”莫母嗔怪。
司昭廉順著莫凡的話往下接:“您收下吧,是我的心意呢。”
莫母猶豫了一下,終究還是對成色極好的耳墜心動,況且司昭廉這樣大包小包的,把人直接趕走也不禮貌。
她對司昭廉說,“既然你和老莫有公事要談,那就先進來吧,你和凡凡、小然都是年輕人,應該也有很多共同話題,如果有招待不周的地方別見怪。”
“不會,我用不著招待的,您隨意就好,我和莫哥很熟了,”司昭廉注視著辛然,嘴角微揚,“倒是這位,久仰大名,正好我也有很多話題可以和他探討。”
辛然平靜地對上司昭廉的眸子,“樂意之至。”
司昭廉如愿踏進了莫家大門,四人并肩而行,要穿過曠闊的綠坪才能進屋。
司昭廉看了看望不到邊際的花園,感嘆道:“視野真好,這里倒是挺適合打高爾夫。”
“……”莫凡睨了他一眼,無聲道:你別沒事找事。
司昭廉挑了挑眉,眼底閃過一絲戲謔。
“確實是,上次和莫凡在這玩得很開心,不知道今天還有沒有機會一起。
”辛然接過話,問道“不知道司少會打高爾夫嗎?有沒有興趣一起來。”
司昭廉坦然道:“我不會高爾夫。”
辛然點頭,“那倒是遺憾。”
“不過我會臺球,”司昭廉轉頭問莫凡,“之前聽你說你家里有臺球桌,不知道今天能不能和你玩兒上一把?”
“……”莫凡嘴角抿緊,要不是顧念著有人在,真想把手里的花砸男人臉上。
之前他們滾床單的時候,司昭廉感嘆他們玩兒的花樣也來越多,能玩兒的越來越少,開玩笑下次要不去飛機上做,找個沒人的地方,做完直接跳傘,感受最原始的刺激和快感。
莫凡罵他有病,表示自己不想把上床搞成極限運動,他想了一會兒,突然問司昭廉會不會打臺球。
他父母家有一個臺球桌,雖然他現在在里面住的時間少,但畢竟是從小長大的地方,歸屬感是割舍不掉的。
莫凡見司昭廉眼睛一亮,接著說:“我爸媽每年春節那段時間會出去玩兒,到時候他們走了,我帶你住進去,你玩兒球,我玩兒你,怎麼樣?”
他頂著一身事后痕跡,鼻尖的汗都還沒散,眼睛濕潤,神情饜足,嘴里計劃日后怎麼玩兒對方,殊不知這一幕落在司昭廉眼里是多麼熱辣的畫面。
“你上了我這麼多次,是不是也該讓我來一次了?你身材這麼好,趴在桌子上的時候一定特別……”
后面的話沒說完就被司昭廉用嘴吻了回去,然后被男人身體力行地告知反攻無望這件事。
這茬兒莫凡當時只是隨口一提,早就忘得一干二凈了,結果現在舊事重提,明晃晃的暗示。
玩兒一把?
玩兒球還是玩兒他?
莫凡打量著一臉善意的男人,冷漠地移開視線。
“哦對呀!”莫母想起來,“我們家里還有一個臺球桌呢,以前凡凡在家開party非得買回來,沒用幾次就一直放著落灰,正好今天你們三個好好玩一下。凡凡的桌球打得可好啦,小然會玩兒嗎?”
辛然笑了笑,“會一點。”
莫母贊賞道:“現在的孩子都好優秀呢,什麼都會,凡凡小時候學鋼琴都是我逼他呢。現在也不談了,鋼琴放在家里吃灰。”
司昭廉轉頭,“你會彈鋼琴?”
“唔……”莫凡應了一聲,“會是會,很久沒彈了,估計都忘得差不多了。”
“找時間我幫你復習復習?”司昭廉說。
莫凡挑眉,想到司昭廉家里掛著的小提琴和薩克斯,“你還會彈鋼琴?”
“不會。”司昭廉理直氣壯。
莫凡蹙眉,不客氣地說:“不會你在這得意什麼勁兒?”
“音樂是共通的吧,”司昭廉說,“有機會我給你拉拉小提琴,沒準兒想起來了呢?”
莫凡嗤笑:“歪理。”
司昭廉也在笑:“我說認真的。”
辛然看著他們旁若無人地互動,言語間透著一種外人插不進去的熟稔和親密。
他欲言又止了好幾次,想開口和莫凡交談,遲遲插不上話。
辛然側眸看了一眼旁邊的二人,司昭廉湊到莫凡耳邊說了句什麼,莫凡睨了男人一眼,沒過多搭理,嘴角閃過一絲淺淺的笑,身上那種隨性的狀態是偽裝不了。
這種狀態和剛剛在車上的樣子完全不一樣,那樣的莫凡冷硬、抗拒、冰冷、不近人情。
辛然不喜歡這樣的莫凡,可始終忘不了在酒吧里瀟灑浪蕩的公子哥,那份不羈張揚足以讓人一眼心動。
到門口后,莫母接過了司昭廉豐厚的禮物交給阿姨,又讓阿姨拿拖鞋出來給他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