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凡,回去之后我想你了怎麼辦?】
“……”莫凡眸光微動,方才被激怒的情緒散了大半。
想他的人雙手都數不過來,輪得到司昭廉什麼事兒?
【和你關系穩定之后,我就沒有找過別人,這幾天你病著,看得吃不到怪難受的】
【后天你會來吧?我的農歷生日,要有你才完美】
還畫了一朵玫瑰花和愛心。
【生日禮物的話,把你自己送給我行不行?】
莫凡看著這一長串鮮紅的文字,拿起花灑對著鏡子一陣猛沖,那朵紅玫瑰被水抹花,紅心也消失,在鏡子上流下紅色的水痕。
模糊的鏡面和鮮紅痕跡蓋住了莫凡羞赧惱怒的神色。
好個鬼。
這混蛋用盡心機,想方設法在他的生活中留下痕跡,以為他看不明白?
白天說想在辦公室干, 晚上又讓他把自己送出去。
送送送,送你個大爺的!
當他莫凡是傻的嗎,上趕著找操?!
第57章 【禮物】
司昭廉的party是在莫凡的酒吧里舉辦的,先開始莫凡還不知道,直到頭一天司昭廉發來請柬,那地址熟得不行,然后打電話去問酒吧經理才知道的。
為了不影響酒吧生意,重新裝修的速度很快,一切費用顧笠負責,十多天就完工了,比之前的樣子更氣派精致,是下了功夫的。
之前打架那事兒的目的所有人心知肚明,莫凡見顧笠態度這樣好也沒有多計較什麼,生意場上的人都是這樣,睜一只眼閉一只眼,多個敵人不如多個朋友,孰輕孰重拎的清。
前段時間莫凡一直被司昭廉糾纏著忙于工作,這也是他在裝修好后第一次踏進酒吧,盡管之前酒吧經理給他看過照片,可紙醉金迷的娛樂場所得親臨才能最為直觀的感受。
大家都是年輕人,自然玩兒的是夜場,莫凡到的時候場子已經熱起來了,舞臺重裝得比以前更大,DJ在上面打著歌,所有人跟著曲調的律動一起唱著鬧著,舞池的男男女女貼在一起,沉浸在瘋狂之中。
莫凡一眼就鎖定了司昭廉,沒辦法,他太耀眼了。
司昭廉在舞池的C位,穿著一件騷氣的酒紅色襯衫,那頭金發在燈光下華麗璀璨,是斑斕繽紛中唯一純凈的靚麗。
以前他的頭發都挺長的,后面留著狼尾,劉海垂在額間,俊美之中貴氣十足,狹長的眼尾透著不近人情的冷冽,但那雙琥珀色的眸子永遠帶著盈盈笑意,嘴角漫不經心的弧度沖淡了他身上的冷漠感。
今天再見,司昭廉把頭發剪了,狼尾沒了,變得干凈利落,劉海也短了一些,露出了深邃的眉眼,整個人看上去精神又挺拔。
“哎,凡子來了。”
莫凡的肩膀被紀陽摟住,緊接著一杯酒遞過來,“這麼晚才到,我還以為你不來了呢。”
“在家閑著也是閑著,”莫凡跟著紀陽走到卡座,朝衛末霖點了個頭,“況且你們都來了,喝酒的人都找不到,我就勉為其難過來喝酒吧。”
“說得好像你就只是過來喝酒似的。”衛末霖失笑,轉而一看見莫凡兩手空空,“你沒給人家帶禮物啊?”
莫凡反問:“我帶禮物干什麼?他想一出是一出,誰過兩個生日的?明明生日就過了,還厚著臉皮又舉一次,我還帶什麼禮物?”
“什麼生日?” 紀陽看向衛末霖,“今天是司昭廉的生日啊?”
衛末霖:“不知道啊,不是吧?他生日不是過了嗎?那時候還沒回國,在國外過的。
凡子,司昭廉說今天是他生日啊?他逗你呢吧?”
一開始莫凡也覺得是司昭廉胡編亂造的借口,但他根據司昭廉的出生日期查了一下農歷生日,確實是今天沒錯。
莫凡問:“他給你們說今天是什麼party?”
“他的復傷party啊,”衛末霖拿起酒杯灌了口酒,“他受傷這段時間可老實了,打著養傷的借口,任何人約他都不出來。據說每天朝九晚五地到公司,下班后就找不著人了。一問就是在養傷,有兩個商業酒會需要他出席都沒來,說傷口有點深,不能喝酒,醫生說不能熬夜。”
說到這,衛末霖笑了,“我尋思著他是傷了手臂,怎麼搞得像海王從良一樣。”
莫凡眸光微動,沒接這茬兒,看向在舞池里跳舞的男人。
看來司昭廉只給他說了今天是農歷生日。
看來那段時間,司昭廉是真的老老實實在他家做著家庭煮夫的角色。
司昭廉跳出了汗,灼灼燈光在他俊美立體的臉上浮上一層柔光,刀削斧鑿般的臉看上去柔和不少,旁邊長得還不錯的男孩兒和他頻頻互動,身體貼在一處,臉挨著臉,下一秒就要親上去一樣,看上去倒是般配得很。
莫凡瞇了瞇眼,問發小:“那你們說什麼禮物?”
“人家為了你受傷,這會兒舉辦恢傷party,你不得準備個禮物感謝一下?”紀陽靠在椅背上,想到什麼,好奇地問,“前段時間,你也約不到人,不會一直和司昭廉鬼混在一起吧?”
“……”莫凡一噎,“說什麼屁話?我天天談業務,你不知道?”
“正因為這樣才反常,”衛末霖感慨,“你是什麼人啊?一年三百天都混跡酒場,這下突然從良,天天待在公司、約人談業務,真有點兒不習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