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莫凡冷漠地問,“那您要怎麼伸出援手?把他請回家去住?”
莫巍:“我和他又不認識,而且又不是我讓他受傷的。”
莫凡再聽不懂他爸的意思就真是傻子了,“爸,你講點道理,我沒叫他打架,他受傷我也負責了,陪他去醫院上藥什麼的,你總不能讓我因為這個事兒就養他吧?!”
“不是叫你養他,是讓你在他受傷期間照顧他,在他房子出問題的時候收留他,”莫巍說,“現在我們兩家的合作正處于關鍵時候,把司昭廉照顧好了,合作也會更融洽順利一些,這個道理需要我給你解釋嗎?”
這個道理莫凡明白,司昭廉更明白。
只要他們兩家的合作沒有結束,莫凡就沒辦法真正意義上拋開司昭廉。
私事不行,就用公事。
總之司昭廉有一百種纏著莫凡又讓他無可奈何的理由。
莫凡打開門時,司昭廉已經從小區大門走進來了,他站在門口,對于莫凡的再次出現毫不意外。
“莫哥,”司昭廉笑意明朗,眼底像是暈開一層清暉,“我可以進去了嗎?”
莫凡慍怒而冷漠地站在門口,一手握著把手,沒退也沒讓。
司昭廉也不著急,靜靜地站在外面等著。
半晌,莫凡冷漠開口:“你挺能耐。”
司昭廉坦然道:“還好吧?莫叔叔只是不想看我吃苦而已,再說了我和你關系這麼好,兩家又在合作,收留我一段日子不過分吧?”
莫凡自上而下地看著他,“司昭廉,你這麼費盡心思纏著我,不惜出動我爸也要住進我家。你究竟想干什麼?”
司昭廉不答反問道:“你覺得呢?”
莫凡薄唇微抿,利落的下頜線緊繃著,俊朗的面容刻畫得幾分凌厲。
司昭廉往前走了幾步,從馬路上踏進莫凡的小花園,頎長的身影在地面留下暗影,眉眼的隨和減淡幾分,“你真的一點答案都沒有?”
莫凡冷眼相向,沒心思和他玩兒你畫我猜的游戲,也不想去猜司昭廉的心思,冷漠問:“你要住多久。”
司昭廉干脆地給出答案:“傷好我就走。”
“你搞清楚一點,同意你住進來的是我爸不是我,這僅代表崐暉,如果要問我的意見,那就是把你大卸八塊,再扔油鍋里炸。明白?”
司昭廉忍俊不禁:“明白。”
莫凡松開把手,轉身進屋。
司昭廉得償所愿的再次踏入莫凡的領地。
莫凡摸透了司昭廉的心機,在當晚與他約法三章———
1.傷口好了立馬走,不準蓄意破壞傷口加重病情,更不準裝病博同情。
2.各睡各的房間,除非打炮需要,否則堅決不能涉足對方臥室。
3.哪怕在同一屋檐下,也不能干涉對方的私生活。
司昭廉欣然答應,就這麼借著養傷的借口堂而皇之的住了下來。
他沒帶換洗的東西和衣物,用的全是莫凡的東西,穿的也全是莫凡的衣服,他倆身形差不多,衣服穿在身上沒多少差。
只是沒出兩天,司昭廉的身體就被莫凡的味道潤透了,同款沐浴露、洗發水,就連床單被套都是同一種洗衣液的味道。
前幾天司昭廉還老實遵守約定,給足了莫凡空間和時間,可狼就是狼,骨子里的狼性是憋不住的,沒多久就開始趁著夜黑風高鉆莫凡被窩。
那晚他們做完后,莫凡把人趕走,拖著舒爽又酸軟的身體去浴室沖了個澡,然后倒在床上直接睡過去。
睡得云里霧里的時候,被窩里鉆進一道熱源,男人寬挺的胸膛貼上了莫凡的后背,身上帶著水汽,還有沐浴露的味道,和他的氣息交纏在一起密不可分。
一開始以為是做夢,沒有管他,半夜翻身時清醒過來,旁邊多了個大活人,睡得比他還香。
莫凡氣不打一處來,一腳將人踹下床,“啪”地將燈打開。
司昭廉半夢半醒,揉著眼睛:“莫哥,你干什麼?”
“你干什麼?”莫凡問,“你自己沒床?!”
司昭廉說:“我的床太冷了,沒有摟著你睡得舒服。”
“你他媽忘了我們的約定是不是?”莫凡瞌睡都氣走了大半,“趕緊滾出去。”
司昭廉慢吞吞地從地上爬起來,“規矩是死的,人是活的。別這麼小氣,你一個人睡這麼大張床墊多浪費?我幫你分擔一點。”
操,那是不是還要感謝他?!
“老子的床墊愛怎麼睡怎麼睡,想怎麼浪費怎麼浪費,滾!”
莫凡還是將人趕走了,第二天晚上睡覺特意落了鎖。
誰料司昭廉撬鎖也是一把好手,用一根牙簽就將門打開,鉆進莫凡的被窩,舒舒服服地摟著人睡覺。
最近和人斗智斗勇,莫凡睡得沉,也沒想到鎖了門也撬開,第二天早上醒來時氣得夠嗆,直接威脅司昭廉如果再鉆被窩,這個房子就留給他住,自己去另一處房產。
反正他房子多,住哪兒都是住,干嘛在這受這個氣。
這下司昭廉老實了,晚上不鉆被窩里了,老老實實住著,還主動承擔家務、做飯、端茶倒水,把莫凡伺候得舒舒服服。
不僅如此,司昭廉還會養花。
空閑的時候也不和朋友喝酒吃飯了,穿著工字背心和大褲衩,腳上一雙拖鞋, 在莫凡的花園里幫他施肥、修枝。